而且这一声也喊对了,楚狂歌需要的药材里就有龙舌草,百年份以上。
“这个怎么卖?”楚狂歌蹲下身来,从男子手中接过龙蛇槽,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药材,而且年份也没有出入,便问道。
“300万,不还价。”男子听楚狂哥问起心下一喜面上不动声色地爆出了一个价钱。
楚狂歌虽然需要药材,但他也不是傻子,龙舌草的价格一般在10万20万上下,就算百年分50万也是顶天了,300万,抢劫也没这么多。
偏偏这男子眼中还挂着一副你爱要不要的神色,仿佛肯定的楚狂歌会买他的药材一样。
商人重利,营营苟且,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楚狂歌也没打算和他一般见识,直接站起身来便打算再看上一圈。
男子眼看着楚狂哥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拿出手机悠哉悠哉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天安街的面积非常大,从街口进入要走上整整二十分钟才能走出头,在这二十分钟的路段上到处都是药店,完全不用担心买不到需要的药材。
一圈逛下来,他需要的十种药材里面八种已经到手,还有一种是比较难寻觅的。
但是有些奇怪的是,每一家药店只要问起龙舌草,对方全都称没货。
“有意思,一个小摊贩,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看着手中的药材楚狂歌脸上露出笑容。
他已经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这是摆明了要自己回头去买那三百万的龙蛇草。
一条小小的天安街还有这样的潜规则存在,楚狂歌被勾起了兴趣。
他打算回去找那商贩好好聊聊,百万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是钱,但那商贩的态度实在太有意思了。
楚狂哥原路返回,那摊贩是在街口位置,没一会儿他便到了,但还没到跟前,忽然发现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
那个位置据先前卖龙舌草的摊贩不远,少说也有几十个人,这些人里三圈外三圈,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楚狂歌想要过去,必须穿过这些人,疑惑之下他也跟着上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可怜啊,想不到孩子才出生就成了这样。”
“是啊,这还连一个月大都没有吧?”
“南宫家真是命途多降,家道中落也就算了,如今好不容易靠一个妇人撑起了半边天,孩子还变成了这样。”
离得近了,楚狂歌便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抬头看向人群中央,就见一个妇人双手颤抖,眼神绝望,怀中抱着个孩子,面色青黑,气息全无。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妇人语气颤抖着请求眼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楚狂哥仔细一看这老者之前他见过,只不过没有注意,老者身旁就是那个戴着墨镜的算命先生,两人之前一直在聊天来着。
富人言辞诚恳的请求,但是老者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李小姐,并不是老朽不想帮忙,只是这孩子是如今已是死婴,根本没有救活的可能。”
老者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了妇人的胸口,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身体无力,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夫人怀中的婴儿没有一丝生机,青黑色的脸庞没有腐烂,但是也没一点生气。
“唉,连莫老都说没救,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
“是啊,这中药街上没有人医术能比莫老高明,可能这就是命吧。”
“只是苦了李小姐,嫁给南宫家几天丈夫就死了,还生出来这样一个死婴。”
“我可是听说现在南宫家里所有人都在想着夺权。恐怕眼前这情况还不是最糟的。”
人们议论纷纷,只对着场中的妇人指指点点。
这夫人年纪看上去其实也不大,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一个人承担下这些,压力可想而知。
眼见夫人神情呆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莫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叹息道:“唉,李家丫头,我和你爷爷是旧识,如今南宫家已经成了这样,你又何必再陷进去呢?”
莫老说完,又劝慰道:“这孩子身上生机全无,从生下来就是个死婴,体内气血不通,经络阻塞,根本就无法医治,放弃吧。”
老者名叫莫国兴,是天安街上有名的神医,平时接诊都是随性而为,哪怕再有钱他不想治都不会去治,眼前的李光洙是个特例,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活。
莫国兴的话,有着莫大的权威,他的话等于是给这婴儿判了死刑。
围观众人听到如此言语也都不在说什么,只是有些同情的看着场中抱着婴儿的李光洙。
楚狂歌眉头一皱,平日里他一心只顾着战场,从不涉足人间之事,这次既然遇上了,那他就不会袖手旁观,身为军人的良知也不允许他当没看见。
“孩子还有救。”安静的气氛中楚狂歌平静出声,声音格外清晰。
许多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纷纷转过脑袋,一眼看到人群后方的楚狂歌。
人群不自觉让开一条路楚,狂歌缓步上前。
“你说什么?”莫国兴亦为自己听错了,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沉声问道。
“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莫老是谁!”
人们听到楚狂歌的话,第一反应不是孩子还有救,反而是眼前这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满嘴胡说。
只有抱着孩子的李光洙,因为楚狂歌一句话,变得激动无比,赶忙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可以救我的孩子!”
李光洙爱子心切,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莫国兴见状,连忙阻止:“李家丫头,可不要听这年轻人乱说!孩子已经没救了。”
“先生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孩子吗!只要你能救活,不管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李光洙对没过行的话置若未闻,一脸急切的看着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