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阳住了三日,又启程了
族老领着族人出来送我们
逸尘拉开帘子……族老别送了!都回吧。族老回去吧!我也摇摇手,他们慢慢的停下,目送着我们的马车离去
一路南下,途径了许多地,停留一晚又接着赶路
直到到了浙,我估摸着兴许可以去暮城见一见瓣弦。让人拿着我的亲笔书信,送去白家府邸
这边,凉亭小院,假山下一丛丛硕鱼正笨拙游着……瓣弦正与白泽深下棋,怎么今日不去办货了?陪一陪你不好吗。白泽深落子展开扇子,看看你还能不输。你耍赖!瓣弦扔了棋子,不玩了不玩了。
少爷,奶奶门外有人送信来了。瓣弦站起来:谁呀?外面人只说是奶奶京城好友并未说别的!瓣弦拿来信,似乎这字迹眼熟,拆开仅见:瓣弦亲启,我与逸尘赴任路过暮城,不知瓣弦可有空闲,还请来一叙
佳吟!瓣弦的眼中闪现光芒,送信的人可有说什么时候到?快去码头迎着。泽深也接过这信一看,这佳吟就是你素日说交好的太后娘娘的侄女吧?这逸尘是翰林王大人,是云五少王嫂嫂的弟弟吧
瓣弦拉起他,整整衣襟,快走,我估计她们今日就该到了,与我去迎迎。
到了渡口
我与逸尘下船,抬头望去周围,撒网的渔夫,牌坊旁挂着串串灯笼,渡口正上悬着:暮城。灰瓦屋白墙小院,小桥流水,长街小巷,炊烟袅袅偶尔传来几阵做饭的香气
越往里走,民风朴素,讨价还价的菜农,杀鱼叫价的渔夫,白布小摊位混沌热汤小炉灶,染坊,布行,当铺,裁缝店,茶楼,酒庄,酒肆,小酒馆,打酱油的挑货郎,穿街走巷卖油翁,各有各的营生。
逸尘抚着我的手走过这些摊口,还有个七岁小女孩笑着跑来问我们:老爷为夫人买一支花吧!这花是我早晨摘的很香的!逸尘弯下腰,那这花怎么卖?只要一文钱一朵。女孩露出换牙的牙齿,微笑看着我们……
逸尘从荷包拿出一吊钱递给她
用不了这么多的!小女孩推开,那这篮子里的花都得给老爷了。小女孩把篮子放下,将所有花都认真用一根红线扎好,给您!另一边,一位凶悍妇女跑来,小芬小芬!一把推开了周围的人,婶婶……只见她夺过那一吊钱,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不会老老实实把钱交回来。我见女孩跌倒,忙扶起她,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疼吧?我摸摸她挨脏的裤脚……她弱小无力摇摇头
我教我侄女关你什么事?那女人叉腰又准备大骂
那边,瓣弦赶来大喊:是谁嚷嚷那么大声……见了来人是白少还有白夫人还有周围都寂静了
我转头看去,正是阔别快一年的瓣弦,我踱快步走去,瓣弦!佳吟!两人热情的上前一顿亲和,苑博还好吧?长得像你多些?
我点点头,快一年没见你了,怎么样,那位是白泽深吧对你好不好。对,我找你们半圈了,刚刚去码头又只看到你们的船,你们一路风尘仆仆累了吧,快去我那儿我给你们泡了壶好茶。瓣弦拉着我有说有笑。
进了白府
瓣弦叽叽喳喳道:听说穆梨她有一阵过得不好?闻英使了个法子都解决了。那你们此行出来,就舍得苑博了?没法呀,如今朝廷用人之际,事事还需用人,总得先安外内才能平。
不如在我府上多住几日?
不,最迟明日就要走的!
瓣弦失落的闪闪眼睛:不过,福州不远,最多五六日就到了,送信的话骑快马两日就到了。
我抿嘴道:刚刚那个女孩,你多帮着些吧,我打开她袖子发现她手臂都是鞭子的伤痕……她那婶婶唉。
瓣弦道:这多管闲事的病还是你哈哈。那你前几年在捶丸场上那响亮的一问,可是不及的噢!
嘿,你还记得?不如,我们先定个约定?
什么约定,我喝着茶抬眸望去
到时如果你有了闺女,嫁来我家?
怎么你连个小子都没,就惦记起我的闺女了。我诙谐她
你不也还没有女儿吗?瓣弦反问我……瓣弦摸摸肚子,我这有了
哎呦,多久了?我笑着问她
刚刚一月,我月事这个月迟了就让大夫瞧了。两人说说笑笑了一阵
第二日,在他们夫妇目送下我们继续往福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