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要降落的时候,孟星醒来,梦里全是自己在演算计划中哪里有漏洞?可是结局却一次比一次可怕。她多怕自己能力不够,最后害了更多人。入职欧氏,所有计划就都开始了真正的行动,只能时刻十二分的警醒着,希望不会出什么纰漏。
孟星赶到医院的时候,哥哥刚刚做完了康复理疗。保姆推着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妇女,但是看着很有修养。孟星身后跟着木然的雨辰,一起过去帮忙。
孟星过去接了保姆的轮椅,吩咐她:“去开车。”车子开过来,孟星将哥哥抱到车上,这几年哥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孟星轻而易举就将他抱上了车里。想起哥哥刚出事那段时间,妈妈和嫂子两个人一起才能搬得动哥哥,如今她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做,那个曾经为了照顾哥哥夜以继日的嫂子,也变成了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曾经,哥哥和嫂子也是甜蜜恩爱的一对。
回到家里,保姆去做饭,雨辰一个招呼都没有打,直接进了自己房间,孟星陪着哥哥说话去了,陪他聊美好的事情,跟他低语自己的心事,已经是孟星的生活习惯,她坚信,哥哥可以感知到,总有一天会睁开眼睛。
饭做好,保姆去给哥哥喂饭,孟星和雨辰一起吃饭。两人默默不语。
突然,雨辰说:“把我的护照还给我!”
“再等一年,如果哥哥还没有醒来,我就放你走。”孟星说。给她点时间,她才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你们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雨辰摔了筷子回了屋里。
孟星并未受到什么影响,继续吃了饭,去替了保姆,给哥哥接着喂饭!有时候,这个女人的心,冷硬得像数九寒天,雪山上雪坑里的石头!
日子其实是如此单调,第二天,孟星一早叫起雨辰,吃了早饭,和保姆一起四人,带着哥哥去做康复,晚间再回来。日子复制版的十几天过去了。与各人,却是各种不同滋味。保姆只是一份工作,日复一日相同;与孟星,为了哥哥,什么都愿意做,何况抱着一线希望和期盼等着,也不觉得日子怎样;与孟桐,不知是否有知觉;与雨辰,却大不同,度日如年般地煎熬,犹如身在一座移动监狱一般,走到哪里都像被狗一样牵着,看着!
雨辰有几次发作,孟星都一脸冷漠地压了下去,孟家人的气场和权势,积威已久,雨辰一个人根本翻不出什么浪来,何况异国他乡,她一没钱,二没身份,还没有手机。
这一天,孟星在房间照顾哥哥,保姆在做饭,手机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雨辰盯着那部手机,很久,她想过去悄悄打个电话。带了十二分胆量和心惊肉跳,她蹑手蹑脚走到手机跟前,拿起手机,要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吓得雨辰一下子将手机扔在了地上。知道孟星马上要出来,雨辰立马捡起手机,向着孟星的房间走去,刚走了几步,她已经从孟桐的房间推门而出。
“孟星,你电话响了。”雨辰说,带着心跳如擂鼓般巨响,和紧张到全身发麻的情绪。
孟星不发一语,接了电话。
“妈。”孟星叫了一声,就听到电话那边一直在说,孟欣的脸色也越来越暗。
“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您不用担心。”
“要快!现在我看着呢,最多几个时辰,你爸就知道了。”孟星妈妈说了最后几句,带着焦急的心情挂了电话。
孟星挂了电话,回头眼神阴冷地盯着雨辰,“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以后再不要在我面前做小动作,否则是什么下场你心里最清楚!”孟星此时的气势,跟她父亲倒是很有几分相似。
雨辰咬着唇,忍着屈辱,一转身回房了,这个事情要是被老孟知道了,妈妈会被怎么样,孟星想都不敢想,她一定要先一步。
孟星回自己房间,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一些事情,大概半个小时,一份文件发了过来,孟星看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妈妈,让玲姨接电话。”
孟妈妈将电话交给与她凶狠对视的玲姨,她犹疑了一下,接了过去。
“赵玲,35岁,来我家快两年了吧?也算做得久了。”孟星慢悠悠地说,她的房门没有关好,门外,悄悄站了一个人。
“那又怎么样?我是老孟的人,我只听老孟的。”玲姨说得很有底气,这是要小人得志了。
“我家过去八年里,住过6个保姆,你表现可以,做得久了一点,你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待得久吗?”孟星不等她回答,就接着说,“因为你听话,你省心,你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什么的吧?孟家虽是老孟做主,可是你觉得他会因为你跟我和我妈翻脸吗?何况我爸可不止养在家里你这一个女人。”
“老孟做主辞了我,我也没话说。”玲姨僵持着。
“对,我记得你有一个弟弟的,叫赵宣,快军校毕业了吧?军校管得挺严的,要是发生点什么毕不了业,这几年你和他就都白辛苦了。我还听说你弟挺正直的人,我不信,我要打电话跟他聊一下你,他要是知道他现在的一切是他姐用身子换的,你说他是不是很高兴,有个伟大的姐姐?”孟星可以感觉到电话那边的人害怕了。
“你给我听着,”孟星突然话音凶狠,“想在我家待着就闭好嘴巴,不然我让你和你弟弟全都滚回农村,一辈子别想翻身!”
挂了,玲姨放下电话,看孟妈妈的眼神里添了许多胆怯,一个人慌张地逃回了房间。
孟星只需要能拖到她回家,她比她的父亲先回家处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