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俯瞰!
各种各样的名车,在如墨的黑暗中行驶,一条条宽阔的马路,在路灯的照耀下,放佛是一条条酣睡的巨龙,那明晃晃的车头灯,宛如巨龙的鳞片,在夜空放亮。
虽然还没有进入冬天,但还是有些怕冷的人群,早已穿着薄薄的羊毛衫,抵御阵阵冷风的侵袭。
夜市一条街是个好地方,也给那些并不富裕,生活在底层的人群一个机会,可以多少赚一点,为家里补贴一点微不足道家用。
也可以让那些工作一天,累的走不动道的人歇歇脚,哪怕你只要一杯水,也算是消费者。
更可以召呼三两好友,坐在一起喝个小酒,不时的吹吹牛,打打屁,联络一下感情,哪怕喝的是最烂的酒,也是一份兄弟情。
灰暗的路灯下,狼笑天一身白衣休闲服,坐在冰凉的石阶上,面前摆着几十本书,身边放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手中拿着一本崭新的《轻兵器》,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着,这是专门介绍枪械知识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拖着行李箱徒步行走在各处,一边收集各种没有读过的书籍,一边欣赏沿路迷人的不同风景,补充自己从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他沿着公路一直前行,直至半个月前来到了京城,在夜市这里摆摊是第三天,阅读过得书,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会便宜出售,哪怕对方只出一元。
“喂,小伙子,你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要不你来我的面铺里面看吧,有生意了你再出去招呼。”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大叔,和老婆两人经营着一间面铺,狼笑天每天都会去吃一碗面,彼此虽没有说过太多的话,但也不算陌生。
“谢谢大叔,我在这里挺好的,不麻烦您了。”狼笑天含笑说道。
大叔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话,也没有再去勉强,看着说话温和的小书生,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但也知道狼笑天倔强。
自古读书人都有清高的毛病,脾气还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不但臭,还硬。
狼笑天不在意,转回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书,眼角余光中,一名身穿名牌西装的男子,快步从自己身前走过,似乎有什么急事,刚硬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一丝属于蛛类的气息,随着男子身体带起的微风,向四周蔓延。
狼笑天眉头微皱,随即抬头看向正要上车离开的男子。
凝星眸,原本黝黑的眼眸,变为了淡金色,只是一个瞬间,他的双眼就变得俞加深邃,如赤金一般的闪亮耀眼,就连天空中闪烁的星辰,都在这一刻暗淡了许多,失去了原本璀璨的光芒。
在狼笑天的凝视下,这名男子仿佛衣衫尽除,只有几根线条勾勒出这一身的名牌,更好似一具骷髅架子顶着几根线,在大街上行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狼笑天微皱的眉头逐渐舒展。
了然之后,他站起身来,抬腿间就到了男子的身后,言语温和轻声的说道:“这位大哥,麻烦你等一下,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
拉开车门的男子,忽听背后有人说话,不禁下了一跳,心道:好歹自己也是练过的,怎么有人站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就没有发觉呢?
但狼笑天显然没有给他询问的时间和机会,淡笑道:“大哥,在你的胃里大概有九十来只红鳌蛛,不出十分钟,你就会被这一窝刚刚孵化出来的小蜘蛛咬穿肠胃。”
红鳌蛛属于子食母的蜘蛛,顾名思义就是孩子吃母亲的意思。
刚刚出生的幼蛛,会依附在母蛛体上啮食母体,而母蛛则是安静地任其啮食,一夜之后,母蛛便会被幼蛛啮食而亡。
由此可见,这些红鳌蛛的牙齿有多么锋利,幼蛛就可以咬碎母蛛坚硬的外壳,如是成年蛛呢?
“小兄弟,虽然我现在肚子痛的十分厉害,但是也不至于是你说的那样吧?”男子有三十多岁,从双手厚厚的老茧,还有双臂和脖颈蹦起的青筋可以看出,此常年累月练习一些硬功夫。
“还有九分钟,你的胃壁就会被红鳌蛛咬穿。”狼笑天笑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半个小时,这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
对于狼笑天的阻拦,男子没有出口破骂,但也许是肚子疼的太过厉害,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勉强忍住疼痛站直着身体:“这位小兄弟,请你让开,我现在要去医……”
不等他说完,狼笑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符纸,说道:“这是一张定魂符,我现在帮你止痛,先将红鳌蛛定住,然后我可以陪你去医院,到医院做了检查之后,你就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不不不……不用了,我现在还能忍得住,可以坚持……”男子显然不信,摆摆手就要开车门,但是看到狼笑天在拿着符纸庄严肃穆的这一刻,他竟然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此刻的狼笑天,严暮凛然,温文尔雅的柔弱,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浩然正气。
身形略瘦的身材,在男子眼中变得高大起来,不再是弱弱的小鸡崽子了,也不是文弱的书生。
狼笑天双目微闭,以左手轻扶右手腕,五公分宽,二十公分长的金黄符纸,贴在眉心间,口中低声默念道:“天乾地坤,兽祖神龙;祭咒天罚,驱魔定魂!”
话落,就看到这张符纸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紧接着狼笑天双目微睁,右手一抖,符纸便贴在男子胃部的外衣上。
凌空而飞,没有不干胶,没有针线缝制,那张符纸就那么贴在了衣服上,既没有落在地上,也没有被席冷的秋风吹走。
男子的脑海顿时凌乱了,因为在符纸贴在身上的刹那间,他就感觉不到肚子痛了,而且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比生病之前还舒坦。
伸手拿出一张纸,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下来,交给看着呆楞的男子,说道:“这位大哥,你可以去医院了,刚才我帮你争取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你要快一点,不然就浪费了我一张符纸。”
“哦对了,如果你去医院证实我说属实的话,记得加我微信,给我九十九元红包,这是规矩。”走出几步后的狼笑天,突然回头说道。
……
京首大学!
身穿休闲服,脚蹬帆布鞋,背后背着小包,手里拖着旅行箱的男子站在大门外,抬头看了一眼耸立的孔夫子雕像,心中默念了几句。
拿出一封推荐信走向门卫,随后在门卫的同意下,走进了大门。
看了一眼三米高的指示路牌,敲门后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你是狼笑天狼道人?”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位带着眼睛的五十左右的老者。
狼笑天看其样貌,和朱家村村长朱富贵有着八成相似,应该是朱富贵口中的二弟朱富民,随即点头微笑道:“朱校长客气了,我是狼笑天,你叫我笑天或者小天都行。”
朱富民眼底一亮,闪过一丝赞赏的笑容,果然和大哥说的一模一样,为人谦逊,不卑不亢,而且还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
随即招呼秘书上茶,绕过办公桌拉着狼笑天坐在沙发上,亲切的交谈起来:“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以后我也随我大哥叫你小天吧。”
“好的朱校长,朱叔和邵志哥都叫我小天,就连琳琳嫂都让玉亭叫我小天叔。”狼笑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不,狼笑天只比朱玉亭大十来岁而已,难道就不能叫哥哥么?
唉!
“小天,当年的事情,我大哥都和我说了,唉……都是我们老朱家欠你的,当年虽说你年纪小,但是却比我那侄子和侄媳强多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怎么能忍受那样的冷嘲热讽,估计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还是你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出手相救,要不然别说小玉亭了,估计连她爸妈都难保住性命。”
“朱校长,其事没什么,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朱大叔家宅平安人没事,受一点委屈不算什么。”
“好!这才是我们京首大学的办学宗旨,孔儒之道!”朱富民心情极好,从小事看人品,他知道自己又遇到一个可造之材了,旋即又一脸郁闷的说道:“小天啊,你说你都叫我大哥叔叔了,难道你还要和我见外吗?是不是也应该叫我叔叔啊?”
“呃……”狼笑天一愣,没想到眼前文学界大才子,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微微一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朱叔叔。”
“好好好,这才对了吗,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咱可不能事分彼此。”
“对,不分彼此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