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老村长也来了,一群人赶紧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老村长往酒鬼,奥!有可能已经是死鬼了的男人身上一瞅,瞪大了眼睛转身问过来围观的人:“怎么一回事啊?”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一个早前过来劝架的男人站出来,看了一眼被打的女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说:“还能咋回事,不就是老样子嘛!喝了酒发酒疯,要打他家桂琴噻,我听了好半晌还没停就过来拉架嘛。哪晓得,推推搡搡地他就从坎上滚下去了。他那个头嘛,就撞到了底下陈家堆起来准备盖猪圈的石头。就这样!”说完他还用一只手的手背,拍了拍另一只手的手心。
中年男人一说完,马上就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出来证明:“对头,我过来嘀时候嘛,就看见他们推推搡搡嘀嘛,最后不晓得啷个儿,超娃儿就落下去了!”
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说自己看见的,七嘴八舌的闹哄哄的一片。
云瑶趁着其他人都在说话时,走过去摸了摸男人的脉搏。
老村长听完明白了个大概,转身就看见了云瑶。
“张爷爷,他不是下桥村的那个嘛!怎么搬我们村来了?”云瑶好奇村里人那么迷信,怎么同意让他们家搬过来的。
老村长被问得一时语塞,缓了缓才小声的说:“就是那家,他们家不是有钱嘛!”
云瑶立马会意地点点头。
云瑶不想参合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就四处看了看。可这一看,还让她看出点问题来了。等她回头再去找老村长时,就听见这件事情已经了结了。
云瑶也就不再参合了。
了结之后,一群人已经开始帮着桂琴,开始商量安排死酒鬼后事了。
跟桂琴一商量,就发现这桂琴胳膊上受了伤。女人天生就爱八卦,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被酒鬼从山上带回来的野人咬伤的。不一会功夫,一个黄衣服女人出来为这个桂琴说话了。
“我说,老村长和李村长也在这里。那我就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桂琴说说好话。这个桂琴呢,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要照顾一个疯子小姨子不容易。现在纪国超也死了,更是不容易了,可是纪国超带回来的野人不领好,还咬伤了桂琴。要我说啊,这野人养了那么久也没养熟,干脆丢回山里得了,反正他在山里也死不了。”
“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看看是谁养的他,还把桂琴给咬了,丢了算了。”一个人带了头,接下来就有人起哄。三下五除二的就定了,那个“野人”的去留。
安排完这些,一群人又开始忙着给纪国超安排后事。一个女人端来两根板凳分开放在门口,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搞来快门板放在板凳上。年纪轻的几个男人把纪国超抬上门板,让桂琴给他洗把脸整理整理遗容盖盖布之类的。左邻右舍的就替桂琴,去别人家借借桌椅板凳。
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天已经大亮了。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桌子,搭好了临时的灶台,几个四十几岁的妇人在做饭。远远的就听见去商店,买香蜡纸烛的人在村堂口放炮,后面还跟着三四个穿道士装的人背着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