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
“药？”
“没错。”
莲业笑着回答。
林风回想起来，新军来的第一天，就把许多沉重的箱子往支部里搬。原本林风想要检查里面的东西，可是莲业不允许，只是告诉他箱子里放的是药。
这个药到底是……
“把东西拿上来。”
“是。”
早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手下，走了进来。
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莲业后，便退了出去。
“这是……！？”
当看到那个东西时，天瞳的眼睛颤动了一下。
莲业手里握着用钢化玻璃完全密封的试管，玻璃管内存放着一种的黑色黏液。
不会错的。
天瞳和天音都记得很清楚，跟小月战斗的途中，小月就是被这种奇怪的液体给操控。
不过，跟那个时候所看到的黏液不同。控制小月的黏液，像活物一样，能够张舞着自己的触手。可是莲业手里的那个，看起来跟普通的液体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静静的待在试管内。
“这就是你所说的药？”
林风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时候的小月，但是他看到这些黏液时，也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我劝你们最好别碰它。”
莲业勾起笑意的嘴角，让人感受到了寒意。
“虽然说这是钢化玻璃，并且用魔法强化过，但是里面的东西很危险，只要碰到这些黏液一下，你们就会变成Demon了。”
他的声音仿佛雷霆贯穿长空，打破了寂静。
听到这句话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坐在莲业旁边的天音，被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到天瞳的背后。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们新军为什么会有什么多？现在这些东西都存放在哪里？！”林风的语气显然有些激动。
毕竟新军来的那一天，他们就搬了好多箱子进来，要是那些箱子里全是这种危险的黏液，那实在太可怕了。
“放心，那些药已经被我们封存的很好，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你就这么肯定？”林风觉得这个保证完全不可以相信。“你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这些药是什么吗？”
“可以。”
莲业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他找了个空位，就这么坐下来。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概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你们可能还没有出生……你们知道【人造使魔计划】吗？”
“听过。”林风回答，“中央直属的某个科研组，为了开发人形兵器，而开展了这个项目，后来因为这个实验违反道德和伦理被废止了。”
“没错，当时还引发过一场政变。这场政变最终以失败而告终。至于这些黑色的药，则是当年那个计划所遗留下来的东西。
人类只要服下这个药，就能够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不过代价就是失去人格，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由于这种药物目前还不完善，人类吃了以后会直接变成怪物，变成怪物的人类，我们目前还没有控制它们的手段。”
“那么这个叫darkness的组织，目的是……”
“他们正在进行着二十年前的那个计划。对这个组织而言，整个天海市的市民都是他们的试验品。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Demon是由人类变得，把人类变成怪物的就是这个组织。
至于这些药物，是我们新军之前从他们的实验室里抢夺过来的。只要没有了这些药，他们的实验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原本我们想要将这些抢来的药物秘密运输出去，可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我们的货车被拦截，车上的货物全被他们夺了回去。”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林风有些生气瞪着莲业。如果莲业早点把这个组织还有这些药的事情告诉他们，那么Demon调查小组能够节约很多时间。
但是，莲业却很干脆的说——
“很简单，我不相信你们。”
“……什么。”
“我在质疑你们的能力。一个小小的食人案，居然拖了半年才解决。还要你们在面对外海势力入侵的时候，更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无论是天海市支部，还是Demon调查小组，我都信不过！”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这些情报不管什么原因，你都应该及时告诉我们！”
“那个……你们两个先冷静一下！别在这里吵架啊！”
察觉到房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天音急忙跳出来，阻止他们。也多亏了天音，几乎要摩擦出火花的空气终于缓和下来。
“那么事到如今，你为什么又找上门来跟我们合作？”林风尽管心里很恼怒，但是并没有吵架的打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澄清我们之前的误会。
我并没有刻意隐瞒情报，我们新军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些药还有这个叫Darkness的组织跟Demon有关。我们也是最近才意识到，Demon跟这个组织的联系。而且……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莲业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下来，他低着头，神情有些凝重。
“什么意思？”林风问。
“你还不明白吗？”
莲业用着阴暗、死人一般的眼瞳盯着林风，那双眼睛让人的背脊一寒。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的货物是秘密运输的。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新军的一些高层干部，可是消息还是走漏了……也就是说我们新军内部有人泄露了机密！”
“！”
一瞬间，空气沉默了下来。
天瞳他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人泄露了机密，也就是说新军的内部有卧底或者是叛徒。
莲业很清楚，他自己身边的部下已经不可信任了。在找出这个卧底之前，他只能选择跟Demon调查小组合作。
“这种药物的危险性，我们相信你们也很清楚。一旦他们将这种药物完善，那么他们就能够操控一支成千上万的Demon大军，来向管理局宣战。这是我们和你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我希望新军能和你们合作，一起毁灭这个组织！”
莲业用着无比坚定的口吻说道。
可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旁听的天瞳，对莲业的说辞感到了某种违和。
天瞳总觉得，莲业所说的一切有哪里不太对劲的地方。
Darkness的首领告诉天瞳，他们组织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但是，刚才的监控天瞳也看到了，夏伽抢劫货车和杀人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