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王妈妈推开门,风缱绻被打扮得十分清雅,可能是因为她还小吧,所以王妈妈吩咐不要把她打扮得太浓妆艳抹。“秦公子,您请。这就是风儿姑娘。”
祁红谷看着眼前的风缱绻,虽然她被打扮得十分美丽动人,可祁红谷还是能看出她的疲惫,能看出她眼中的悲哀和恐惧,那张美丽却疲倦的脸上,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唤着曲天苍来救她出去。
“哎呦,秦公子,您是不是见得女人少啊,看您这年纪还不是很大,看来得多来来我们‘烟笑楼’才好啊……”王妈妈见祁红谷看风缱绻都看得呆了,便嘲笑了他一番。
“啊?呵呵,妈妈说的是,劳烦妈妈了,您下去吧。”祁红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王妈妈手中,这是吴笑言给他的,说是要在见到风缱绻后给人赏银用的,没想到真用上了。
“哎呦,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地这么有魄力,真的是……哎呦,您瞧瞧我,我走了我走了,风儿,好好伺候这位公子。”说罢,王妈妈便揣着银子关门走了。
祁红谷到门边看了看是否有人盯着,然后便走向风缱绻,却没料到风缱绻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站起身,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祁红谷见了急忙阻止她说:“风、风儿姑娘……”祁红谷不知自己该不该马上表明身份,但他想起吴笑言和罗仙士的叮嘱,叫他不要直接表明身份,以免风缱绻情绪激动露出马脚。于是祁红谷强行将风缱绻手中的匕首抢了过来,塞入袖中,然后随即坐下,并未看她。
风缱绻见状有些诧异,但仍是警惕着眼前这位公子会突然对她做些什么举动。
见风缱绻似乎冷静下来,祁红谷转头看着她说:“看来风儿姑娘是被逼迫而来,所以才会有刚才的举动,倘若风儿姑娘命丧当场,那岂不是在下的罪过?”
风缱绻没有搭话,她看向别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如果这个人今日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她无论如何也会保住清白,可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天苍哥哥了……
“风儿姑娘连为在下倒杯酒都不愿么?”祁红谷将身子转向风缱绻,风缱绻看了看他,一副未经世事的公子哥模样,看着还算单纯的样子,可能来此处的又怎会是单纯的人呢?
风缱绻起身为祁红谷倒酒,手上紧紧地握住酒壶,斟满了一杯酒,轻轻推向祁红谷,咬着牙说:“公子说的没错,我是被逼迫而来,所以倘若公子敢对我做些强迫的举动,我便会咬舌自尽!”
风缱绻说得很是坚定,而听到这话的祁红谷更是满心的安慰,至少风缱绻在尽力地保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而自己也会不遗余力地将她救出。
“想必风儿姑娘刚刚也听到了在下对的诗句,不知姑娘可有何想法?而姑娘的诗句又是因何作出呢?”祁红谷跟着吴笑言这段日子也会读一些书,以前曲凡尘也会逼迫他读一些圣贤书,可是他每次都能敷衍就敷衍过去,从未认真读过,这段日子真的读进去才发现,有时这圣贤之书是会给人一些领悟的。
风缱绻见这个人似乎并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便有些放松警惕,眼泪随着自己的伤心释放出来,“不瞒公子,我本以为今日会有人来救我,可他并没有出现,事实上……他是否还在人世我都不知道……”风缱绻说着便掩面哭了起来。
看着如此痛苦的风缱绻,祁红谷多想上去抱抱她啊,可又怕她以为自己要对她做些什么,所以只好安慰她道:“风儿姑娘你别哭了,不知你所等的是个怎样的人呢?看你年纪还小,不会是什么青梅竹马吧?”
“青梅竹马……”是啊,她和曲天苍可不就是青梅竹马么?如果不是那次的厄运,她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嫁给曲天苍了……想到这,风缱绻哭得更伤心了。
“风儿姑娘……”祁红谷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相信你等的那个人迟早有一天会来接你的……”
风缱绻听了抱着祁红谷放声哭了起来,祁红谷听了心里一紧,蹲下去捂住风缱绻的嘴巴说:“嘘!风儿姑娘别误会,在下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但你这样哭会引来老鸨他们的,那就麻烦了。”
风缱绻突然被捂住嘴巴本来一阵害怕,刚想反抗却听到这个人原来是为了自己好,才慢慢放下了警惕,和这个人一起安静地听着,听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动静,祁红谷才放开她。
被这个人放开后,风缱绻用袖中的丝帕擦了擦眼泪,看向祁红谷说:“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为何……为何要接下我的诗句,却、却又不图我什么……”
“为何啊……呵,或许是缘分吧……”为何呢?祁红谷该怎么说?仔细想想,自己也不能总以秦子林的身份来着“烟笑楼”吧?可若是以“祁红谷”的身份来此,万一被怀疑了,岂不是会给吴笑言和罗仙士他们带来麻烦?
“缘分……那就谢过公子的缘分了,公子还未告知尊姓大名……”
“我……”祁红谷在思考着,他到底是否要让风缱绻知道自己身处“忘忧酒馆”呢?“在下是以‘秦子林’这个身份来此的。”
“嗯?公子的意思是说,您是伪装身份……”
“是,其实我是‘忘忧酒馆’的一名伙计,我、我叫、我叫‘祁红谷’……”
“祁红谷……”当听到“忘忧酒馆”时,风缱绻的心重重地跳动了一下,因为她的天苍哥据说就是在“忘忧酒馆”附近消失的,难道他是……“祁公子,你、你真的只是叫祁红谷么?”
风缱绻的怀疑让祁红谷紧张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现在就表明身份,于是他镇静了一下说:“是啊,因为我们‘忘忧酒馆’最近陷入了一桩案子中,所以只得易容掩藏身份来此了。”
“哦,原来是这样……”风缱绻显然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问道:“那,那公子为何一定要来此呢?竟为了来此易了容……”
“呃……”曲天苍有些哭笑不得,风缱绻这个小丫头还是很聪明的,虽然身处此地吃了不少苦,可也是在慢慢长大啊。“在下……在下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公子可是受林菀姐姐之托?”
“正是。”
风缱绻有些不懂了,林菀之前明明也是说受人之托,受……啊!她突然想起,当时林菀说的那个人似乎就叫祁、红、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