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仙士带着祁红谷回了自己家,而黄力并未跟随他们,他们约定好明日到“忘忧酒馆”再细说,罗仙士到家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有跟踪他们的人,便带祁红谷进屋换了身衣裳,随即将他秘密地送回了“忘忧酒馆”,然后自己再回到居所,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祁红谷回到“忘忧酒馆”后吴笑言并未问询细节,而是让祁红谷先休息,待罗仙士和黄力再来时再进行商讨。
而这天夜里的卢府内,卢御风气哄哄地回了府后便叫来了华叔,在书房内密谋着什么、
华叔见卢御风很生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卢御风并没有看向华叔,而是自言自语道:“真是气死我了!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他们……”
华叔见卢御风似乎在想着什么,再次壮着胆子问道:“少爷,您这是遇到什么人了这么生气?您既然唤了我来,想必是有事要吩咐吧?”
卢御风这才注意到华叔已经来了,看了他一眼说:“今夜在‘烟笑楼’本想找个人把那个风缱绻给办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把那个风缱绻给截胡了。”
“哦?少爷没有特意安排一人来办这件事么?”
“本来是想这样做,但前几天府衙的事还未平息,我怕之后会出什么差错,所以就想着随遇而安,谁知却杀出个和我作对的小子!而且眉眼间还和‘忘忧酒馆’的那个伙计有些相似!”
“哦?竟有这样的事?就他一人去到‘烟笑楼’的么?”
“不是,还有两人与他一起。”
“那……少爷可记得那两人的样貌?”
“嗯……容我想想……”卢御风回想着罗仙士和黄力的相貌并描述道:“一人手执一把竹扇,样貌清秀且气质极好,另一人则是一副粗鄙的样子,矮矮胖胖的满脸的胡茬,好像……好像走路的时候腿还有点跛。”
“果真是他们!”华叔有些激动地说,卢御风闻声看向华叔,华叔赶忙说:“少爷,那时在府衙我就在人群中注意过这两个人。”
卢御风听到华叔说这两个人在他们在府衙时就出现过,心里似乎有点眉目了,“嗯?说说看。”
“是,少爷。”华叔便将他在府衙人群中观察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日少爷和老夫人在府衙听审,我便混迹在围观的百姓中,据我观察,有两人很是奇怪,一人便是那个那扇子的,全程站在最前面纵观整个庭审,而另一个粗汉则总在关键时候藏匿在人群中带动百姓们替‘忘忧酒馆’的那两个人说话。”
“所以他们就是……”
“没错,就是咱们找人盯着‘忘忧酒馆’那几日时频繁出现的那两个人!”
“所以他们已经去过‘烟笑楼’了,那今日那个少年……”
“应该就是‘忘忧酒馆’的伙计,祁红谷。”
卢御风见华叔十分肯定地说出祁红谷的名字,可疑惑并未从他心里消除,“但那人的相貌并非是那祁红谷,虽有些神似,但绝不是。”
“哦?少爷如此肯定……但您也说了,那个人和祁红谷的眼神十分相似,莫不是他们在他身上动了些手脚?”一经华叔分析,卢御风似乎想到了什么。
“华叔,明日便去请来爹爹过去经常求拜的那位范师傅来,看来有些事,咱们的确要印证一下了……”
“是,少爷。”
这一夜似乎特别难过去,祁红谷躺在草铺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风缱绻的脸,她那张憔悴又狼狈的脸。就连耳边似乎都一直传来她委屈的哭声,和她哭喊着曲天苍的样子。
“缱绻……”祁红谷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缱绻,你一定要忍耐,天苍哥会尽快想办法将你救出,你可千万不要做啥事啊……”
而另一边,“烟笑楼”风缱绻的房间,今日见到的祁红谷的确在眉眼间有些像曲天苍,但他并没有曲天苍的那种英气,反而一看就是个憨厚的少年。
可他又为何要帮助曲天苍呢?其实他和林菀说的话有很多的漏洞,即使她年纪尚小也能听出,自己之所以没有拆穿他们,是因为不想将他们可能是特意设计好的事情暴露出来。
因为她知道,即使他们是骗她的,也不是为了害她,说不定曲天苍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只是怕她会随着曲天苍而去才会这样说谎。可她又抱着一丝希望想要再次见到曲天苍,但愿就像他们说的,曲天苍已经被“忘忧酒馆”的老板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