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克洛伊嘴上说着“没关系”,但是她自己一定还是在意的,因为,艾维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压力。
“克洛伊姐姐,他只是来魔法师协会看看,顺便了解一下魔法协会的规则和魔法师准则,所以,我带着他看四处看看就可以了吧。”艾斯莉说。
那股压力突然消失了。
“这怎么行呢,他可是小天才你介绍来的人啊。”克洛伊说。
“都说了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带他来四处看看而已啦。”
“既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事,那我带着他不就好了,小天才你学习这么忙,我怎么可以麻烦你呢?正好,我现在还正闲得无聊呢。”
“这样吧,让艾维自己决定吧。”艾斯莉提议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
又来了,又是这种压力。
“我跟着艾斯莉,因为我们是朋友。”艾维回答道。
“那好吧。”那股压力消失了。
艾斯莉带着艾维在魔法工会里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着。
“你别看克洛伊姐姐那副样子,其实她可是魔法工会希林城分部的会长呢。”艾斯莉边走边说。
“所以,她是高级魔法师?”
“对呀,擅长水元素魔法的高级白魔法师。”
“等一下,为什么擅长水元素魔法的人会是白魔法师?”
“水元素魔法是她还是中级魔法师的时候所擅长的魔法,但是,当她成为了高级魔法师以后,就领悟了白魔法,成为了白魔法师。”
“不是说只有第一次释放魔法的时候使用的魔法才是自己真正擅长的魔法吗?”
“对于见习魔法师,初级魔法师和大多数中级魔法师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艾斯莉停下了脚步,手中出现了一片嫩绿色的叶子。这一次,艾维看清楚了,那片叶子是由一点一点的白色的光凝结成的。
“你能想象吗,虽然我很擅长植物魔法,但是,我第一个释放出来的魔法,却是次元魔法。”她手中的叶子凭空消失了,过了几秒钟以后,那片叶子落在了艾维的头上。
艾维把那片叶子从自己的头上拿了下来,在心中不停地吐槽着,你是和我的头有仇吗?
忽然,艾维发现了艾斯莉说的话中的一个关键。
“你说你第一次释放的是次元魔法,那么,你是怎么学会植物魔法的,你是不是在学院招生前就已经学会释放魔法了?”
“停停停,你居然一次性问了两个问题,”艾斯莉说,“没错,我其实在入学前,就早已学会了释放次元魔法啦,然后,我就开始学习植物魔法啦,怎么样,还不快夸夸本天才。”
“好好好,你真是一个天才。”艾维无奈地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你真是一个天才,可以了吧。”艾维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了艾维的声音,一位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艾斯莉对那位服务员小姐笑了笑。
“好的,有事叫我。”服务员小姐很有礼貌地走了。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忽然,艾斯莉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怎么又停下了?”
艾斯莉看着面前的墙壁,“这就是我想要让你看的,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想要成为一个见习魔法师,需要符合什么样的条件。”
墙上写着的,就是魔法工会的规则。
想要成为见习魔法师,每种元素的元素魔法都至少要学会两种,而且,魔力总值要达到能够释放一次中级魔法的程度。
“为什么见习魔法师的魔力要能够释放中级魔法……”艾维说到了一半,就不说了。
“你好好动动脑子啦,没有魔力,怎么释放魔法,如果释放了一个魔法,魔力就耗尽了,还做什么魔法师!”
这就是艾维不说了的原因,这个问题真的是太简单,自己说到一半就明白了。
“好啦,好啦,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要告诉克洛伊姐姐哦。”艾斯莉笑了一下。
既然艾斯莉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写着魔法师准则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是禁地这一类的地点。
艾斯莉把艾维带到了一个在魔法工会里算是很偏僻的地方。他们的面前有一扇大门,那扇大门是锁着的。
果然,她要去的,不是什么公开开放的地方。
艾维想要仔细看看那扇大门,因为那扇门上,有很多奇怪的像是图腾一样的花纹。但是,正当他刚刚向那扇大门靠近了一步的时候,那扇大门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他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小水潭。
“当当当当,我厉害吧,嘻嘻,魔法工会虽然禁空,但是他们对次元魔法可是完全没辙的哦。”艾斯莉说话的时候,周围有很明显的回声。因为,只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这个房间的墙上也有很多和大门上的图腾类似的浮雕。
“这是什么?”艾维看着脚下的潭水,忽然,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怪物!”因为太过惊恐,艾维险些掉进了水潭里。
“你看到了什么?”艾斯莉的声音有点奇怪,就像是那个异瞳男孩那时的声音一样。
“黑色的,怪物,身上长满了鳞片,有,有翅膀……”艾维说得吞吞吐吐的。
艾斯莉拍了一下手,艾维就恢复了正常。
“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是‘真理之泉’,拥有强大的催眠能力,能够让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催眠程度的强弱视被催眠的人的实力而定,是魔法师晋级时,必须要接受的挑战。所以说,不要随便向水里看啦,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的实力太弱的话,我还破解不了你中的催眠效果呢!”
“魔法师晋级的时候都要接受的挑战吗,那如果不能成功的人会怎么样?”
“运气好一点的,会实力大退,运气差的,那就当场死亡啦。”艾斯莉很轻松地说着这种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