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知殿下是否是陈亲王之子?”城主小心问道。
“正是,你叫什么?”陈康好奇问道,此人虽说不怎么靠谱,但人品不错。
“小人范市。”
“嗯嗯,你快些解决吧,我们先回去等着了。”陈康说着起身便走,本来还想着歇一会的,但奈何他家也太脏了。
“恭送殿下。”范市连忙送着两人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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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儿那边如何,传信了吗?”陈亲王不放心的问着周管家。
“回王爷,凤溪来信,已经到达,不过似乎世子有些不一样了。”周管家犹豫片刻回道。
“哦?小儿怎么了?出事了?”陈亲王连忙起身问道,神情紧张。
“不是的王爷,似乎是好事,凤溪说世子似乎并不痴傻,还很伶俐,说超乎同龄人。”周管家小心回道,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还有这事?小儿开窍了?”陈亲王十分欣喜,但回想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出了国都就好了?
“老奴不知,但凤溪忠心耿耿,不会有错。”周管家回道。
“嗯,以他为人不会错,多传信件,我要知道所有事情,还有,太子那边也要关注,如今南方宋国蠢蠢欲动,太子定会与我作对,这个时期不能有半点差池。”陈亲王思虑片刻,细心嘱咐。
“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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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还不来啊,都快中午了,饿死我了。”陈康坐在门槛上,望着大街,不停抱怨道。
“殿下稍等,我这就去买些食物。”凤溪说完,起身便飞身而出,不见踪影。
“哎,哎,你是真放心把我这个小孩扔家里啊。”陈康无奈喊道,奈何风叔轻功太好,早已不见人影。
“哎呦,世子殿下,快快起身,别着了凉啊。”范市笑呵呵的从门口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没错,一群人。
“这,你领这么多人干嘛?”陈康指着范市身后吃惊道,这少说也得有五十人吧。
“主要是世子殿下院子太大,人少费时,再说这只是过来打扫的,下人仅有二十人。”范市抬袖遮住半脸,凑过来小声说道。
“奥奥,那快开始吧。”陈康听完恍然大悟,连忙督促道
“来,干活了,手脚麻利点,这位可是国都来人,少不了你们好处。”范市连忙吆喝起来。
五十来人迅速涌进院中,不一会便散开各处,分别打扫。
“范市,告诉他们每人加一两银子,收拾快点,我晚上就得睡这。”陈康奶声奶气的喊着,四周干活的人无不侧目看看,如此可爱的孩子,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好嘞,听见了吗,少爷给你们每人加一两银子,还不快点干活。”范市连忙应着,随即督促着这些人干活。
不一会凤溪便赶了回来,陈康告诉他这些人晚上干完活再给银钱后,便坐在马车里吃着午餐,吃完有些困意,迷迷糊糊之间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掀开车帘,天已经渐渐黑了。
“世子醒了,别院已经打扫完了,共留下了二十个下人,十个护院,五个丫鬟,五个管厨房洗衣的。”凤溪交代道。
“奥奥,风叔,这些事你处理就好。”陈康揉揉眼睛,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他可不想再摔了。
折腾了一整天,陈康可算是住了进来,不但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等生活用品也准备齐全。
不过让他发愁的是洗漱怎么办?牙刷也没有,洗面奶也没有,只有清水和麻布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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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节,万物凋零,陈府别院深处,时不时飘下枯黄的落叶,小院中则有一口枯井,枯井边缘已被磨得光亮,而井上却站着一人。
不光如此,小院房檐之上,还盘坐一人,似乎入眠。
“风叔,天天练这个有用嘛?”陈康哭丧着脸问道,天天如此,何时才能学功夫啊。
“自然有用。”凤溪稳坐一旁,闭目养神。
“天天在这枯井上练拳有啥用啊。”陈康不服的小声嘟囔着。
“此法练你下盘,练你身法。”凤溪依旧稳坐着,不为所动。
“那功夫你什么时候教我?”陈康扭头看着房檐上的凤溪不满道。
忽然,一颗石子不知从何而来,准确的射在陈康的小腿上,陈康疼的站不稳,摇摇晃晃一番后,摔在地上。
“谁,谁偷袭我?”陈康坐在地上揉着腿,眼神恶狠狠的到处扫视。
“自然是我,你连石子源于何处都不知道,还学功夫?差着火候呢。”凤溪摇摇头叹气,似乎对其十分不满意。
陈康撇撇嘴,不敢说话,老实的回到井上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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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天色暗淡,云遮日头,陈府别院中一青柳随风摆动,树下站着一人。
“风叔,怎么样?我算出师了吧?”陈康此时一身白衣,面目俊朗,实为一个俏公子,一双眼睛清澈如水,稳坐在房檐,望着下面站姿十分挺拔的凤溪。
“不错,轻功你已与我比肩,虽一身功夫还差点,但也够出师了。”凤溪依然一身黑衣,语气冷淡,对其似乎意料之中般,颇为满意。
“yes。”陈康开心地大喊道,脚下轻轻一踏,如落叶般飘落在地。
“此乃何意?”凤溪奇怪问道,虽已习惯世子的语出惊人,但很多词语,他依旧不明白为何意。
“就是太好了的意思。”陈康摆摆手敷衍道,不想和他解释这么无聊的东西。
凤溪见怪不怪,没有理会他,忽然一阵鸟叫声传来,陈康奇怪的抬头一瞧,原来是一群喜鹊飞过,似乎是在迁移。
“十年如一日。”凤溪忽然望着北方叹道。
“呦,风叔,又想那人了?是何漂亮女子,竟令我们风大冷山念念不忘啊”陈康走到他身旁搂着他的肩膀笑道。
“你的商会不去管管?”凤溪抬手将陈康拒之一旁。
“商会那边有范市管着,没事的。”陈康有些自讨没趣,回身坐到摇椅上。
“堂堂沛城城主,竟变成了一个商人。”凤溪虽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透漏着赞赏之意。
“近些年国都的生意我们也插手不少,但规模还是太小,如有一日将商会发展到全世界那该多好。”陈康懒散躺在自己做的摇椅上,枕着双手悠闲道。
“若真是如此,你也算富可敌国了。”凤溪淡淡回道,说着看向门外,似乎有人来了。
“少爷?”门外一人大声喊道。
“嗯?范计何事?”陈康疑惑的看向门口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