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极其畅快:我原本也不怎么相信,可是真的有用,是这玄武,硬生生把我从死亡的边界线拉了回来,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重生是如何迷人的感觉。
这男人周身缭绕着一股极其阴狠的黑气,我默默在心里问她:好对付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意识回复我: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一缕神识,就算这次能赢过他,以后还能不能出来帮你,就不知道了。
话虽如此,但她神色依旧是一副自信的样子,红唇微挑:今日这玄武,本座是能带走就带,不能带走,本座,也要带!
小姑娘可真爱开玩笑,毕竟这是我续命来源,怎么能让你轻易带走。
你的续命来源?就是将这些已死之人困在人间?你可知这样有损阴德的事,是天理不容,就算以后去了阴间,也会受到地狱十二火的惩罚,烧上个千千万万年!
你也说了是死后的事情,那只要我不死,就可以不用受这惩罚了,对吗?说罢,他顿了顿又才开口:况且阴界大乱,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来管这事情,哪有这闲心。
她忽然笑了,本就瑰丽清冷的脸上染上几分笑意,甚至让那男人都看的有些呆愣,指尖微微抚了一下发尖:冥君已经回到阴界了,开始处理他这些年留下的破事,你又觉得能撑多久。
我感到她的掌心有些微微出汗,其实是紧张的,但为了气势,决不能表现出来。
哦?那你如何得知冥君回了阴界,与他很熟?男人的动作变的有些僵硬,语气也是。
见占了上分,她继续乘胜追击:自然是熟悉的,你要不相信,需不需要本座现在喊他过来?但她默默行我吐槽:真晦气,我竟然有朝一日会需要借用他的名义摆脱困境。
emmmm我沉默不开口,其实到现在为止,并不觉得夜幽冥很坏,相反,他性格安静沉稳温柔,长的也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
那男人没有说话,忽然打了过来,手上的黑气形成一把手中刀袭了过来,但很明显,她反应比我更快,双指点了一下白骨,催动法器,迅速形成一个圆圈,将自己保护在里面,看着他在圈外的样子,厉声呵斥:既然如此,本座便不留情面了!
他俩的战斗我着实看的迷糊,表面上看起来是我(也就是神魂)占了上风,无汗,一脸轻松,但我逐渐感觉到她的疲惫。
那男人终于停下手,气喘吁吁:你用的,是什么法器,怎么能直接伤到魂魄!
她嘴角再一次扬了起来:告诉你也没用,你用不了的,那么多年多少人觊觎她,但有谁能抢走。
毫不掩饰的贪婪,另我有些恶心,她在神识海里默默告诉我:事到如今,我这力量用的有些过了度,等这个男人走了,玄武回来了,你让朱雀通知一下夜幽冥,喊他带你走,只要我一离开,估计你这身体负核的会很难受。
为什么不让朱雀出来帮你?
我也奇怪,但这似乎是你下的禁令,我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只是四兽除非通过你的允许,否则不能伤害阳间的人,不然就这个小喽啰,玄武一只手随便拍飞,怎么会任由着他取寿命。
他嘴角缓缓溢出鲜血,再次对我行了一个绅士礼:小姐,后会有期,是我技不如人,但在下会深深记得小姐的。
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山顶上的女人,有着最为迷人的面容,沐浴着光,她的强大让自己有些,痴醉呢。
我是目送着他走远的。
我先去休息,记得让朱雀喊他。话音刚落,我便恢复了身体操控权,一股疲倦感让我直接倒在地上,手脚都是软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从怀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
那张脸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样子,额头白色花纹也没有了,但如今,看着这幅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面孔,觉得有些陌生。
朱,朱雀,帮我喊一下夜幽冥,让他来这接一下我。
在办公的夜幽冥,收到了朱雀的信息,听到媳妇有危险,马上就赶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苏无瑕昏睡过去的样子,实在太累了,过度的透支了这身体的体力,夜幽冥看得出她没有危险,抱了起来,怀里的小女人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很轻,夜幽冥一米九几的个子可以轻松盖住她。
睡着的面容安静又温暖,到现在为止,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寻到了挚爱,站在原地,细细打量无瑕的眉目,感受到怀里温热的体温,满足的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爱你,我的妻。
这句话,是他在历劫时,洞房那一夜,对苏无瑕说过的话,冥君应人而生,算仙,仙和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神乃天地出生之时而生,仙却可以修炼,应运而生。
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在凡间有她作陪的日子,劫难是最苦的帝王劫,但命数出了变故,原本应该亡国的国家,因苏无瑕的出现,硬生生扭转局面,他忘不了怀着孕的苏无瑕,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会参与人间的事,但却在那快要亡国的一日。
拿起彼月进战场厮杀,白衣与红色飘带的她在一众将士面前也显的极有气势。
苏无瑕喜长发,真正的模样是一头垂到了地面的白发,又喜穿白衣,上面会绕着红色丝带,这是她以前专程给他看过的,只给他一人专程看过。
夜幽冥也上了战场,苏无瑕怕他出事,将彼月护在他身上。
两人联手,硬生生将亡国的国家运作了起来,所以他的帝王劫,一点都不苦。
其实哪里不苦呢,夜幽冥还是年少的时候,苏无瑕虽救了他父母,但不允许再见面,有违天道,那会的他,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乱纷争,后面给朝廷上书请求处死路显,却被一群大臣分分指责,官官相护。
年幼的他开始长大,苏无瑕虽护犊子,但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