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厄特克指数,确定生物、物体、现象(以下统称为存在物)与主空间(Our Space)联系紧密程度的数值。
1976年,迪希·维厄特克发现并改造了诺洛斯金斯空间中继器(Noroskins Space Repeater)使得研究院第一次有能力调整某个范围内维厄特克指数的高低,这项指数也以迪希·维厄特克的名字命名,不过当时研究院并没有计算这项指数的公式。
2011年,在研究院整理迪希的遗物时,发现在他的工作笔记本上写着一个公式,迪希在笔记本上写:“这个公式能准确计算出空间内维厄特克指数的数值,并且能直接应用于乐休计算器(Iosue Machine)。它还有很多瑕疵,但好在我已经想出了解决方法,而且我笔记本边有足够的空间,不过我没空。”
2017年,公式的瑕疵被解决,同年被定为“维厄特克公式(Weiotke Formula)”、数值单位为维厄特克,简称维(请不要与其他被称为维的存在物混淆),研究院拥有了计算并规定维厄特克指数的能力。
这项数值的常规范围为0至100维,不过仍有很多院内异常的维厄特克指数能超过常规范围,比如“空间依附体”的维厄特克指数曾达到惊人的977维,这是维厄特克指数被记录过的最大值。
而最小值则更为惊人,一般来说,维厄特克指数为0时该存在物就与主空间彻底切断了联系,根本无法计算,但仍有异常的维厄特克指数可以达到负数并且乐休计算器仍能测量它的维厄特克指数。这种异常很少见,目前在研究院档案内被记录过的只有“反身性诘难”达到的-3维,它的异常特性使它与主空间的无关被修改为有关,从而在维厄特克指数达到0及0以下时仍不让主空间丢失。
这种异常被称为“空间寄生者(Space Parasite)”(只包括维厄特克指数高于常规值的异常,即不包括反身性诘难),它们的维厄特克指数异常导致它们可以主动或被动影响一定空间范围内的无异常存在物,因为它们影响范围内的无异常存在物的维厄特克指数不超过常规值,从而使得空间寄生者与主空间的联系更紧密。因此空间寄生者可以影响那些对它们来说“与空间联系不密切”的存在物。
这些影响多种多样,从简单的修改到直接踢出主空间都曾出现过,研究院对这种异常的封锁有时会出现困难,一般情况下,如果空间寄生者配合,研究院并不会强制修改它们的维厄特克指数,就算不配合,也不太倾向于消灭。不过,由于空间寄生者体内的维厄特克指数的增减更加活跃,使得诺洛斯金斯空间中继器在它们身上使用时效果更加显著,也使得研究院更容易稳定它们的维厄特克指数,甚至直接切断其与主空间的联系。
总而言之,几乎所有情况下,维厄特克指数持续下降都是一件坏事,就算是现在的深空之王也不例外。
“你们……你们动用了空间中继器?”
“不不不,空间中继器这种东西我们还没有随便调用的权利,但……你不觉得事件有点反常吗?好好思考一……”
“你是不是经常说教别人养成习惯了?”深空之王无所谓地丢出一句话,径直冲向微笑的老人,“我可是从来无所顾忌的啊!”
深空之王的身体碎裂成类似陶瓷的碎片,冲向老人——诺斯卡·克洛德,初代零学院院长,也是现在所有分部的“校长”。
“承认自己已经无所顾忌了吗?”老人的神情没有任何波澜,就像他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一样,所有他才会独身一人来到这里,“这样的你已经不配获得一个美好的世界了!Tea[R]ain(泪雨)!”
水滴升腾而起,细密的排列成一堵透明的墙壁,触碰到的碎片一改近乎超人的速度,几秒中从减速到彻底坠落在地面。
“可恶……”碎片颤抖着,重新拼凑出一个深空之王,“怎么总是诸事不顺。”
“可能是你站在错误的位置上吧,这样谁都不会舒服。”
“我可没有示弱,你毕竟是个人类啊,人类是有限度的!不管你有怎样的能力。”
“等等,我可没说我要继续打,”诺斯卡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类似酒店房卡的卡片,“你听说过‘梦想推演’吗?”
“你是说……这是进入的卡片?”
“没错,送给你,然后你暂时放过所有人。”
深空之王将视线移到诺斯卡的眼球上,心里暗暗盘算起来:“如果这是个陷阱的话……未免太过愚蠢,根据他刚才的话,维厄特克指数下降显然是他干的,这种时候拿这个东西骗我?应该不太可能,再说他如果能影响‘梦想推演’的世界干嘛还要骗我?”
又是几秒沉寂。
“好。”
诺斯卡的食指与中指夹着卡片,绕了个圈划过左肩——用卡片当手做了一个学院礼——扔了过去。
“那么,你可以走了。”
深空之王看看卡片,再看看诺斯卡,依然是面无表情。
消失了。
诺斯卡深吸一口气,正要对界火说几句话。
“干得不错。”
“温冷安?”诺斯卡低头想了想,重新挤出微笑,“消息真灵通。”
“毕竟零学院不可信,”温冷安倒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台简化版的、专用于测量维厄特克指数的乐休计算器,“刚刚深空之王到了553维,显然你降低维厄特克的手段还是不够看。”
“过去它的最高值也不过121,看来与暴食连接成功让它的维厄特克指数出现了大幅度增加,”温冷安把计算器递给代达罗斯,“您看看。”
“现在这里的维厄特克指数是多少?”
“59,正常值,深空之王确实走了。”
“那我们就可以安全讲话了,”代达罗斯简单的翻了翻计算器,抬头看着诺斯卡,“我想问问您学院的所有人都这样吗?”
“怎么样?如果您是说……”
“所有人都像您一样爱与小朋友斗智斗勇吗?深空之王的手段所显出的智力水平比您的年龄还低,以后别老使用什么计谋了。”
“啊……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是个中学校长。”
“嗯,人类失去了一个优秀的中学校长,”代达罗斯也不想多说,将话题转回,“研究院的仪器果然可靠,现在还能检测到深空之王的指数。对了,路西法,暴食的维厄特克指数是多少?”
“392,大概是这个数字。”
“没有问题,现在深空之王的维厄特克指数是169,差不多就是降了和暴食的维厄特克指数一样的数字。”
“唉?路西法,你看守暴食的年代可以计算维厄特克指数吗?”
“不能,但是我可以使用维厄特克公式计算。”
“……恐怖的记忆力。”
“诸位,”代达罗斯指着深空之王的维厄特克指数,“数字趋于稳定了,这证明深空之王在仪器的可用范围内停下了,可能是去进入……那个地方叫什么?”
“梦想推演。”诺斯卡接过话。
“这是干什么的?”
“让使用者在三天内重新体验一遍过去发生的所有事。”
“深空之王为什么会接受?会有什么影响吗?”
“不会,我想深空之王应该很怀疑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吧,让他重新体验一遍没什么不好,还能拖延三天时间。”
“再次体现了您的不靠谱,研究院从来不会鲁莽的放开对异常的控制。”温冷安随口说。
“温先生,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您不会以自己的冷酷为荣吧?”
“你的地方?”温冷安摇摇头,眼神中的不屑加深几分,“学院搞砸的事数不胜数,我们早就想把你们全部封锁起来了,你们只是用智商换了个能力而已。认为一个异常有人类性格本身就错了,还有,您上一句话的上一句话,我建议用‘it’,而不是‘him’。”
“起码拖延三天时间还算不错,”琉世推开诺斯卡,“您有多不受待见您应该知道,回学院去吧。”
“你不是零学院的学生吗?”
“我还是帷幕协议的签订人之一,研究院的资深研究员,‘摘星人’之一,我付出在研究院的时间要比学院多得多。要不是零学院里有学生和朋友,我早就加入研究院了。”
“你们……”
“最后提醒一句,学院干了什么事大家都知道,我也知道,”琉世最后瞟了一眼诺斯卡,“你不会还想代表学院再骗所有人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