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回到了客栈,看到林华南已经回来了,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谁,看到连翘后,赶紧上去问“你跑哪里去,不是让你不要乱走吗,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翘赶紧向他赔罪道
“我就出去转了转,没想到迷路了,所以回来的迟了些,实在抱歉。”
林华南看他态度诚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想到一会儿还有要事要谈,便赶紧拉着连翘回了客房,林华南关上房门后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低声对连翘道,“二当家的有消息了。”连翘一听这么多天的等待终于有结果了赶紧问道“什么线索,成大哥在哪里。”
林华南赶紧道,“听我在这附近的师兄说,半个月前,曾经看二当家的进了城主府。”
“是偷偷进去的,还是光明正大的进去的”
“好像是被人请进去的,我师兄认出了二当家的,想着出来以后一起喝酒,结果等了好久都没看见人。”
“看来这件事的突破点就在城主身上了,咱们直接去见城主不就好了吗。”
“你以为城主是谁啊,你想见就见,况且即使见了面他也不一定会和你说实话,我已经通知柴致道了,他会来帮我约见城主的,至于有多少真话,只能我们自己判断了。”连翘一想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连翘睡眼朦胧的就开了门,一看不是柴致道又是谁,“你怎么还睡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连翘看了看外边还闪烁的启明星,便不再搭理他,独自洗漱去了。柴致道在这边讨了个没趣,又往林华南的房间去了。等到天刚刚泛白时,三人终于下了楼,期间柴致道还在不停地抱怨二人太慢了,自己脱了不少关系才给二人争取的机会,林华南听着默不作声,连翘也只能听他继续吹嘘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门口的马车载着三人向城主府驶去,路上柴致道还在不停地和连翘和林华南说一会儿见城主的注意事项等等,啰嗦了好几遍,但是还是透露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这束州城主陈远英的爷爷曾经是原明珠王朝的太守,天下大乱后一直本着坐山观虎斗的原则不参与任何势力斗争,最终完全掌控了这座城,现城主陈远英则没有他爷爷的本事,是个庸碌之人,武功谋略都属于中人之资。所以才让周边的恶虎寨步步壮大。
马车到了城主府停了下来,三人跟门房打好招呼后,有一个小厮带着他们去客厅等候,三人走在路上突然听见一缕歌声。曲调悠然洒脱,正是昨天教给莲儿姑娘的笑红尘,连翘脸色微变,觉得莲儿在这城主府里,让他心里很是别扭。林华南看连翘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他紧张了安慰他一会儿不用说话,事情我自己搞定。
三人在客厅等了半个时辰以后,终于有一男子走了进来,连翘见他身材臃肿,一张胖乎乎的脸蛋上长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左耳还长着个“弥马桩”,此人正是束州城主陈远英。看到三人后,坐在了主座上。笑道“今天听迎春巷的莲儿姑娘唱了一首新曲子,寡人很是喜欢,耽误了些许时间,不打紧吧。”
柴致道表现的很是殷勤,忙说不打紧,又趁机介绍了自己在卧蛟林历练的事,听得连翘心里直烦,又拿他没有办法,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终于聊到了正事。陈远英沉吟道,“半个月前,我确实见过成雍,他主动来找我,给我看了一样东西,好像是一把剑,问我认不认识,我说不认识后他就走了。”
“那剑是什么样子的。”林华南开口问道。
“很普通的剑,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就是随便一个铁匠铺都能打的那种。”
之后林华南又问了很多细节问题,像成雍当时住在哪,身边有没有人什么的,陈远英的回答大都是记不清了,随便敷衍了事,鉴于他城主的身份,大家也不好过分的逼问,无奈之下,只好告辞。
三人出了府以后,林华南打发柴致道走了,这才对连翘道“刚才陈远英没说实话,刚才他说话时眼神一直在躲闪,双腿不断抖动,如果一个人在交谈的时候不停地抖动双腿,那很有可能他正在撒谎,因为抖腿就是证明他对于谈话内容已经很不耐烦了,希望能够赶紧结束这场对话。所以,在抖腿的时候就说明他在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现在看来问题果然在这个人身上。”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晚上悄悄来打探一下?”连翘道
“不可能,这里高手如云,我仔细探查过,这个府里起码有10人的气息不弱于我,而且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贸然闯入肯定有来无回。”
正当二人犯愁之际,王府抬出来一顶轿子,里面的人看见连翘后,就停了下来,让轿夫把二人请来。连翘走过去透过轿帘一看,正是莲儿姑娘。想着刚才莲儿在王府里唱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莲儿看见连翘本是很高兴的,但看见他走过来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双方对视了一眼,就陷入了沉默,谁也不开第一句口,林华南看着俩人对视又不说话,加上刚才连翘的种种迹象,似乎明白了一些,拍了一下连翘的肩膀道“连兄弟,刚才的曲子就是她唱的吧。”
连翘嗯了一声,林华南眼前一亮道“姑娘柳絮才高,刚才的曲子作的极好,弹得极好,唱的更是极好。”不得不说林华南比连翘会讨女人心,短短的三个极好,把莲儿逗的花枝乱颤道“公子谬赞了,这曲子这般飘逸洒脱,岂是我能作出来的,是连公子教我的。”
林华南吃了一惊,没想到连翘还有这般本事,突然灵机一动,对莲儿道“姑娘常常进出于城主府吗?”莲儿看了连翘一眼犹豫着道“这~也、也不是常去,就是偶尔城主想听曲子了,才会叫奴家来,昨天妈妈跟城主的管家说奴家新学了一首曲子,这才把我送来的。”莲儿看着连翘,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这时旁边的轿夫不乐意了,催促着赶紧走,莲儿无奈只能上了轿。看着远去的轿子,林华南对连翘道“这次我们要找她帮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