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跳级
“来海边干什么？”明澈皱了皱眉。
“看海啊。”楚淩炫笑着说。
“看海？”明澈转过头看了看海，又看看楚淩炫，“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你……”楚淩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开玩笑的。”看着楚淩炫一副挫败的神情，明澈笑着说道。
“那我们走吧。”楚淩炫说着便朝前走去。
海边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显得很落寞……
“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啊？”
“现在很早，所以人也很少咯。”楚淩炫轻轻地踢着脚边的石子，犹豫着开口……
“你应该有什么用意吧？”明澈突然问道。
“恩？”楚淩炫挑眉。
“你带我来看海是想让我知道什么吗？”
“聪明。”楚淩炫松了口气，“你有什么感受吗？”
“太大了……”明澈轻叹，“它可以容纳的许多东西我并不能容纳……”
楚淩炫轻轻点头，“我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你妈妈真的很爱你……这不正是你这几年所缺少的吗？”
明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海……
“你爱她，我感觉得到。”楚淩炫沉沉的说，“因为你每一次在说重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你说够了没有？”明澈闷闷地说。讨厌这种被别人看穿的感觉。
“我只是不希望看着你在伤害她的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楚淩炫激动地说道。
明澈愣了愣。没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不承认她，难道说你要等到她去世你才会后悔吗？”
“我讨厌她做的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如果你不希望这样的话，你就是这去改变她吧……”
“我……”明澈眨了眨眼。
“对，你！也只有你！不要再犹豫了，解决这件事只是迟早问题。慢慢面对，好吗？”
明澈低下头，没说什么……
海浪一点一点地拍打着海岸，一次一次地浸湿沙滩……
明澈低下头，没说什么……
“你想好了吗？”楚淩炫看着明澈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没有。”
“如果你讨厌黑道的话，你接管轩莱之后，可以把它洗白啊。”
明澈蹙眉，“你不用管我家的事。”
楚淩炫没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嘴角。
“而且轩莱只是一个企业，有什么好洗的？”明澈瞅瞅他。
“对呀，不知道的都以为轩莱只是本国的龙头企业而已……”楚淩炫顿了顿，“不过，在道上人们把它叫fear，不是吗？”fear，一个庞大的黑道集团……
“你，到底是谁？”明澈皱了皱眉，“一般的人是不会把轩莱和fear联想在一起的。”
“嘿嘿。”楚淩炫笑了笑，“我妈妈告诉我的，而且，fear的总部设在日本，对吧？”
“你妈妈？”明澈皱了皱眉。
“好了，不要说这了！”楚淩炫打断明澈，像是怕她怀疑到什么。在中国，要隐藏身份！老妈提醒过自己的。对不起了，明澈，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
“我也不想说！”明澈转过头，“我想回去！看海、无聊透了！”
“不要这么没情调，好不好！”楚淩炫拉住了明澈。
“你说的事我会考虑考虑的。”明澈顿了顿，“我真的不想在海边待了，好冷。”
“真的？”楚淩炫抿抿嘴，“那、走吧。”
明澈点点头。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冷吗？看着微微瑟缩的楚淩炫，明澈不禁苦笑……
晚上，明澈家。
“我只是不希望看着你在伤害她的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楚淩炫激动地说道。
“你现在不承认她，难道说你要等到她去世你才会后悔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如果你不希望这样的话，你就是这去改变她吧……”
“你不要再犹豫了。解决这件事只是迟早问题。慢慢面对，好吗？”
“慢慢面对？”明澈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那、我要向她问清楚！”
“睡觉睡觉！”明澈大声地说着。
第二天一大早，明澈仍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上学了。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去学校了……
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
明澈懊恼地摇了摇头。反正高二的内容我都预习过了，平时也没怎么听，现在也不要紧啦。明澈自我安慰道。
“小澈，我们又回学校了——”杨路惜抱怨道。
“你就这么讨厌学校啊？”明澈奇怪地看着她。
“也不是讨厌啦，只不过，这些内容我在美国早就学过了，现在又天天炒冷饭，真是无聊。”杨路惜撇着嘴，极度委屈地说。
“那你还再读一遍？”明澈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真是浪费时间。”
“你以为我想啊！”杨路惜握紧拳头，“都是我家老豆好不好，他说，如果我不上学，就得去公司上班。”
“啊？”明澈愣了愣，“他让你去上班？”
“恩。”杨路惜点点头，“你说，像我这样，才十七岁！就去当什么白领，那不太划不来了吗？”
“呵呵。”明澈干笑两声，没说什么。
“老师来了。”杨路惜无奈地看着明澈。
“别再说话了。”明澈也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她。
放学了。
明澈今天不想住校，便回家了。
脚步声回响在楼梯上。
一级一级的台阶，一直延伸到明澈家门口。
夜，黑黑的……
似乎今晚月亮的光辉也有点黯然了……
明澈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人，愣住了……
“你……”明澈皱了皱眉，“怎么会在这里？”
“我……”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进去坐坐吧。”明澈突然说道。
“啊？”她有点吃惊，但很快“好！”她乐意地答应了。
明澈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澈妈妈也跟了进去。
“这是你第二次来吧？”明澈随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澈妈妈疑惑地问，“你不是喝醉了吗？”
明澈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静静地倒了杯茶给她。
明澈的表情很不自然，默默地放在她面前便没说什么了……
“澈儿，我……”澈妈妈准备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你什么也不用说。”明澈打断她，“我需要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澈妈妈轻轻地问着。
“就是你抛弃我，害死爸爸的理由！”明澈忿忿的说。
“澈儿——你、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已经……”
“这么大的新闻，我可能不知道吗？你、是和爸爸离婚了！但是，爸爸这么多年没出现过，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死亡了！”明澈眼圈红了。
“澈儿，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啊。”澈妈妈吸了几口气。
“你、想对我说什么？那请你说清楚。”明澈微微蹙眉，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时公司的根基未稳，fear的实力也不强，所以道上的许多人都在攻击我们，我和你爸才不得不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啊。”
“安全的地方？”明澈皱了皱眉，“你所说的安全的地方就是抛弃我吗？”
“不是。”澈妈妈顿了顿，“我后来回去找你，可是你却不见了。信用卡也没再动过，所以我就以为……”
“你就以为我死了，是不是？”
“恩。”澈妈妈点点头，“直到在我们公司旗下的西餐厅发现了使用的痕迹，我才会来找你的。只是，没想到……”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烂了吗？”明澈静静地说，“这种故事骗三岁小孩可以，但是骗不了我！”
“澈儿，我说的都是真的！”澈妈妈情真意切地说。
“真的？”明澈挑眉看着她，“你不是说有人追杀我吗？那人呢？他们都哪里去了？”
“我封锁住了你所有的消息。”澈妈妈激动地说，“他们找不到你的。甚至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我有个女儿。”
“是吗？”明澈想了一下，我的事就算了，“那爸爸呢？”
“他？我和你爸被别人追杀，你爸替我挡下一枪，就、去世了……”澈妈妈慢慢地说着，语气里是无限的悲痛……
“什么？”明澈睁大眼，她还一直以为爸爸是和妈妈离婚后精神上受不了，才去世的……离婚是假的吗？我当时以为自己被抛弃也是假的？
“那为什么去世的消息会被传成离婚？”明澈咬了咬唇。
“我不知道！”澈妈妈摇摇头，“新闻媒体当时都不是我们控制。也许是他们收买了媒体，为了掩饰罪行才这样写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明澈转过头，不看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澈妈妈吸吸鼻子，说道。
“都是你！”明澈愤怒地看着她，“要不是你，非要把家族扯上黑道，会这样吗？爸爸会死吗？”
“我知道错了，澈儿，我已经很后悔了！”澈妈妈悲痛地说。
“你要是后悔的话，还会辛辛苦苦把轩莱和幕后的fear搞那么大吗？”明澈不相信的看着她，“真让人不敢相信你的野心……当时做个小公司多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想报仇。”澈妈妈慢慢地说。
“报仇？”明澈冷冷地一笑，“你想毁掉杀死爸爸的帮派吗？”
“是的。”澈妈妈突然抓紧明澈的肩膀，“所以，你要帮我，澈儿！”
“你放开我！”明澈挥开她，“你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要报仇的话，首选的人就是你！”
“什么？”澈妈妈有点愣。
“爸爸的死，你应该承担最大的责任！要不是因为你的野心，会发生这种事吗？”明澈愤怒地看着她，“你还想把势力壮大到什么地步？想要吞并世界吗？我讨厌有你这样的亲人！”
“澈儿。”澈妈妈叹了口气，“用黑道的力量也是没办法的！轩莱的很多企划都需要fear的支撑。你不懂，轩莱不能失去fear！”
“你不能失去它？那你就失去我吧。”明澈淡淡地说。
“澈儿，你——”澈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必须放弃fear！”明澈坚决地说。
“我做不到……”澈妈妈低下了头，不敢正视明澈愤怒的目光，“如果现在放弃fear的话，不出一个月，轩莱就会垮掉……”
“垮掉？”明澈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澈妈妈摇摇头，“我真的没办法这么做。轩莱能发展到现在都是我的心血啊！我舍不得……”说着说着，澈妈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舍不得？”明澈叹了一口气，换成自己，也没办法这样放弃自己的事业吧……“我知道了。”那你就舍得我了……她没再说话……
“不过妈妈可以答应你。不让fear和其他任何帮派发生任何正面冲突了，也不再杀人了……可以吗？”澈妈妈小心翼翼的说，“如果你讨厌杀戮的话，我愿意去改……”
明澈没说什么，低下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良久……
“谢谢你……妈……”
澈妈妈惊喜地睁大眼……
也许我对她只是迁怒吧……这、并不能全怪她的……
既然她已经做出了让步，那、我也妥协吧……
明澈心里暗叹道……
不过现在我必须有所行动了！
第二天。
青泽学园。
“小澈。你来了——”杨路惜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恩。”明澈点点头，“小惜，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
“你想读高二吗？”
“不想。”杨路惜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那好。”明澈笑了笑，“那我也不读了。”
“你说什么？”杨路惜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明澈。
“我说，我和你一样，不读了。”明澈淡淡地说。
“啊？”杨路惜干笑两声，“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明澈皱了皱眉。
“你可能会退学吗？”杨路惜不相信地看着她。
“退学？”明澈笑了两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退学了？”
“啊？”杨路惜不解地张了张嘴。
“我的意思是——”明澈顿了顿，“我们跳级好不好？”
“跳级？”
“对！”明澈坚决地说，“我们跳级！下学期就参加高考！”
“你开玩笑的吧？”杨路惜不相信地看着她。
“什么玩笑啊？”明澈严肃地说，“我计划都订好了，现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要把高三的功课全部学完！”
“啊？”杨路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啊什么啊？”明澈敲敲她的头，“你跳不跳？”
“呃！”杨路惜呆滞地看着明澈，“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高二无聊吗，那就去高三。有什么不好的？”
“话是这么说。但、但是……”杨路惜吐了一口气，“跳级的话学习应该很紧张吧，会很辛苦的！”
“你怕啊？”明澈蔑视地看着她。
“谁说的？”杨路惜直起背，“我只是觉得你会太累了而已。我在美国都学过了，就不用再学了……呵呵！”杨路惜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