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露已经想好,要把动静闹大,让村里的人都出来。到时候把傅虎给惩戒时,大家可以举证,他们没碰到傅虎。傅虎受伤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虎几时被人这样“无礼”“欺负”过?哪怕是美貌姑娘,他也不会怜香惜玉了。
他嗷嗷叫着从屋里冲了出来,抡起拳头就往杨露身上打去。
杨露虽然也跟着章仕翔练梅花桩,但还没练到章仕翔现在练的“狸猫步”。“狸猫步”是在梅花桩的基础上练习的。
老禅师说,梅花桩是练习身法灵活,狸猫步是练习躲闪、偷袭。
虽说没练狸猫步,但对于傅虎这种五大三粗,虎头虎脑的人,梅花桩练就的身法,已经够用了。
杨露身形一闪,就躲过了傅虎的拳头。
躲过拳头后,她忽然间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这是为了让村里人听见。
那赫然响起的尖锐叫声,却把傅虎吓了一跳。那尖叫声的声波,虽未刺破天际,却足以扩散到村里的每一个角落,以致那些鸡鸭四散而逃,连树下的老母牛也“哞哞”的几声应和。
杨露飞快的跑到村民嗮东西的空场地,傅连涯、程一枫和陈辉灿已站在边上。
傅虎一见傅连涯他们三人,就大概的猜到这是来报仇的了。他心下暗忖,这三人他不一定能打的过。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调救兵。
打完电话,他阴沉的望着傅连涯,冷冷问道:“这些人是你叫来的?”
傅连涯望着杀父仇人,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咬牙道:“是我叫的。我说村里有条恶狗,经常会咬人,他们就来打狗了。”
傅虎怒极反笑,轻蔑道:“没想到你居然有胆叫人来对付我,好,很好。老子找了你几天找不到,你倒是自个送上门来。你妹呢?也来了吧?”想到傅妙云那如出水芙蓉般娇嫩的身子,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这时已经有很多村民闻声过来远远的围观。那些村民看到杨露,无不瞪大了眼睛,都在想她是不是来这里拍戏的。
杨露大声喝道:“你这畜生,那天晚上你想强暴他妹妹,逼得他妹妹从屋顶跳下,摔断了双腿,还有脸来问他妹妹!”她这么说,自是要让那些村民知道。
果然,很多村民听了,一片哄然,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说,难怪这些天都没见傅连涯兄妹。
傅虎一听,顿时暴跳如雷,怒道:“胡说八道!她自己跳下关我什么屁事?你别在这里瞎扯,老子想干的人是你,一会不把你给办了,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村里人都知道傅虎好色,听他这么说,傅妙云的事看来是坐实的了。只是有些女村民,替杨露担心起来。
“你竟然敢打老娘的主意,太不要脸了。既然不要脸,仕翔,去赏他一百记耳光,把他的脸打没去。”杨露两手叉腰道。
章仕翔朝傅虎走去。傅虎见是个小孩,不以为意,心想一脚就可以把他踢到树下的老母牛那。
当下冷哼一声,道:“你们去打听老子是谁先,知不知道招惹老子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在这个镇,敢在老子面前这么嚣张的人,现在基本上都走不了路了。”语气中带着威胁。
章仕翔不理会傅虎说什么,走到离他一米时,身子忽然疾探,“啪”的一声,傅虎脸上挨了一掌。
虽然章仕翔的手掌小,力道却不小,傅虎只觉得脸颊一下子火辣辣的。而那些村民,见一个小孩忽然就给了傅虎一巴掌,无不吃了一惊,继而哄笑起来。
被章仕翔“偷袭”,还被耻笑,傅虎顿时就炸毛了,怒吼一声,朝章仕翔扑去。只是,章仕翔一闪就人影不见。
“啪”的一声,脸上又挨了一掌。杨露的声音传来:“二!打得好,继续!”
章仕翔的身法实在太灵活,明明在前面,他飞脚踢去时,人就不见,绕到了他后面,跟着就是“啪”的一声,被手掌打到了耳朵那一块地方。章仕翔基本都要踮着脚尖,甚至跃起才能打到耳朵。
随着“啪”声不断,不一会,杨露的声音已经数到三十四。
傅虎的两边脸已经肿起,黑里带着暗红色,就像剥开那熟透的山妮果似的。
而肿起的脸,被愤怒给扭曲而变得面目狰狞。
见此情景,村民们无不感到大快人心。平时他们被傅虎欺压,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他终于被人教训,都拍手称快。甚至有的希望能打得更重些。
傅虎从来没有这么的耻辱过。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孩不住的扇耳光,那种耻辱该是怎样的刺痛于心?
因此,当杨露数到五十六时,他睁着那已经发红的双眼,大吼一声,转过身子朝家里跑去,边跑边怒吼:“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
没一会,就手握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冲出来。
众人见他近似疯狂狰狞的神情,无不惊叫一声。看得出来,傅虎已经被怒火烧的丧失了理智。
杨露见此,抬头对天喊道:“老天爷,替我们惩罚这个畜生吧!”
随后双手在空中快速的画着什么。
她知道有些农村人还存在封建思想,对菩萨神灵还是相信的。
傅虎挥刀冲过来后,照章仕翔头部就是一刀。
这一刀势大力沉,被砍中的话,只有一个字:死。
有村民已经或转头,或闭眼,目不忍视。
章仕翔侧身一闪之际,凄厉的惨叫声便响起。傅虎一下子倒在地上打滚。
而他的双眼,有两个牙签分别插进眼球里,双耳里,也有两根,把耳膜插破了。
他的每只手臂,每条腿,都断了几节,没一会便晕死过去。他的父亲扑到他身上,叫道“虎子!虎子!”
这是什么情况?很多村民心里纳闷,你看我我看你。因为他们看到,章仕翔碰都没碰到傅虎,傅虎就倒地惨叫。
终于,有村民问道:“是不是老天爷动手了?”
众人于是都恍然。有人道:“估计是。”
另一人道:“什么估计,一定是!”
又一人道:“恶有恶报,老天爷终于出手了。”
此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传来。
片刻,便见三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
五个人,下车后,都拿着刀棍。这些就是傅虎叫来的人,只是他的眼睛,永远都看不到这些人的面目了。
有的村民认得,这些人都是跟傅虎一伙的,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不知道打伤打残了多少百姓。
他们看到傅虎倒在场中,吓了一跳,赶紧前去,问傅虎的父亲道:“虎哥怎么了?”他们也看到章仕翔在场上,当然,不会认为傅虎是被章仕翔打的。
“晕过去了。”傅虎的父亲说道。
一个像是带头的,问道:“是谁打的?”
傅虎的父亲,眼里闪着寒光,指着杨露他们,咬牙道:“就是这几个,给我狠狠的收拾他们!”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傅虎的所作所为,他是知道的,他不认为有何不妥。毕竟这个社会,弱势的一方就要服从强势这方,你不顺从,还反抗,那就是自找苦吃。因此,只要傅虎惹上麻烦,都是他出面找他在县里当官的弟弟解决。
那带头的站了起来,看到杨露时,眼睛一亮。
“那个女的,别碰她。其他人,给我往死里打!”他指着陈辉灿三人道。
那四个人听了后,嘴里大声叫道:“明白!”挥舞着刀棍朝陈辉灿他们冲了过去。
杨露抬头望天,大声喊道:“老天爷,坏人来啦,惩罚他们吧!”
喊完后双手凭空像画符咒似的,在快速的画着什么。
不少村民很认真的看她的手势。
他们想学这能跟老天爷沟通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