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有点黄。”张顺站在镜子前，咧着嘴，一口的大黄牙。
想起同学们曾经叫他的绰号大黄牙，他就一阵不爽。
“不行，这个暑假我一定要把这牙齿搞定。”他暗下决心。
“顺子！”门外一个苍老声音响起，“我问过了，牙齿美白两千块！”
“要这么多？”张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疑惑看向爷爷。
“对啊，我那个口腔诊所医生是那么说的。”爷爷脸上满是皱纹，一脸祥和笑容看着自己孙子。
“我在团购上看看。”张顺道。
他知道比起网络，现实中的很多东西都会更贵。
于是他打开团购app，搜索洗牙。
然后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xx口腔诊所，洗牙69元。”
张顺眼睛一亮，他打开评价。
一溜儿的好评，而且有图有文字，还有自拍，感情十分真挚，看起来就不像是其他诊所那样买的好评。
“就这了！”他看到介绍界面上写着：要提前两天预约。
于是他点开app的电话栏，点下那个绿色的电话按钮，然后电话拨通出去。
嘟嘟嘟。
“喂，您好？”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十分好听，“我们这里是xx口腔诊所，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我在团购上面看到你们诊所洗牙只要69元是真的吗？”张顺问道。
“是真的呢先生。”好听女声道。
“不会有什么附加费用吧？”张顺谨慎道。
“啊？没有的没有的。”女声一愣，然后带着一点笑意道，“那哪里敢啊，您是团购app上看的吧？您看看那么多好评，还能是骗人的吗？”
“那倒是。”张顺嘟哝道。
一万三千七百条评价，就只有三五个说这诊所地理位置有点偏的中评，其他都是好评，很明显不可能是买的，买不来这么多。
“那帮我预约一下洗牙？”张顺道。
“洗牙是吗？好的。”女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东西记录，“先生您贵姓。”
“姓张。”
“张先生，您的常用手机号码就是现在这个吗？”接线员指的是现在和她打电话的这一个。
“是啊。”张顺看了一眼手机号，139开头，是自己的卡一，也是自己最常用的手机号。
“那么请问您什么时间有空呢？”女声问道。
“我都行，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就是尽快一些就好。”张顺从善如流道。
“好的张先生我帮你看一下啊……”女声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查找什么时间有空闲可以预约，“张先生您等下十一点可以来一趟吗？刚好之前有个客户预约了然后又取消了。”
“十一点是吗？”张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而自己过去那个口腔诊所只需要二十分钟，时间上完全来得及，“好的，那就帮我预约十一点吧。”
“好的张先生，您还没下单吧？”女声又道。
“啊对。”张顺急忙道，“你先帮我预约，我这就下单，在团购app上下单就好了是吗？”
“对的。”接线员确认道。
“好的好的，那我等下就过去。”张顺准备挂电话。
“好，请务必准时到哦。”
“好的好的。”张顺挂了电话。
“怎么样？”爷爷打开门问道。
“预约好了，网上只要69元。”张顺笑道。
“啊？只要69？”爷爷愣住了。
“是啊。”
“69也太便宜了。”爷爷一脸错愕，走出去和老伴道，“顺子找了个网站，只要69就好。”
“只要69？”厨房里传来奶奶打开冰箱的声音，“真的假的？”
张顺闻言微笑，关上了门。
一个小时后。
十点半。
张顺的定下的名为‘洗牙’的闹钟响起，他关闭了电脑，换上一身帅气衣服就出门了。
“我出去了。”张顺向着沙发上看报纸的爷爷和厨房里鼓捣午饭的奶奶道。
“好，早点回来。”爷爷抬头笑。
“好的。”张顺出发了。
他打开天神导航，输入诊所名字，然后坐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开了空调，一上车张顺就感觉到十分凉爽，车上的人也不多，他轻易找到一个座位坐下。
十分钟后，他到了站，下了车，一股热浪袭来，让得张顺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被烤熟了。
“前方五十米左转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欢迎下次使用。”天神导航发出机械声音后停止，张顺也找到了口腔诊所。
面前是一大栋建筑，长一百米，高三十米，通体白色。
“嚯，这么大？”张顺愣住。
然后他在建筑的角落处找到了xx口腔诊所的牌子。
张顺：“……”
原来那么大都是别人的。
他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单元楼样式的地方，右边是看起来灰尘仆仆的楼梯，而在左边还有一个电梯。
但是有些奇怪的是。
电梯和这一层并不是水平的，而是要跨上两小阶楼梯才能进电梯。
电梯大概比平面高0.3米。
总体布局大概是这样。
电梯两小阶楼梯入口楼梯
“这电梯还真奇怪，居然还要爬两节楼梯。”一位老爷爷在旁边开口。
张顺看去，只见老爷爷脸上长着很多的老人斑，此时有些疑惑地看着楼梯，显然他不喜欢爬楼梯。
“啊，确实是。”张顺微笑附和，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慢慢下来。
两人上了电梯。
老人按了三楼，张顺看到诊所在店内内标注是在四楼，于是他按了四楼。
两人沉默不语，电梯开始启动。
很快，三楼到了。
然后，老人走了出去。
很快也就到了四楼。
张顺也走了出去，他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五十六分。
左拐就是口腔诊所。
张顺推开玻璃门，然后又握着把手轻轻把它放回去。
他走进口腔诊所，右边是前台。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熟悉的声音响起。
“有，我姓张。”张顺道。
“好的，张先生，请您那边坐着等一会儿。”前台温和微笑，指向一旁的座椅。
“好的。”张顺点头。
“请问您要喝什么？”前台微笑站起来，走到咖啡机前，“我们这里有咖啡、茶还有温白开。”
“来一杯温白开吧，谢谢。”张顺微笑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