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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五年前——表白

四月是个美好的月份,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绿树伸出新的枝丫,花园里的花朵也大都绽放,公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就连家养的狗都不再懒洋洋。

在这生机勃勃的季节,韩茵茵同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以往从不会参加任何活动的她,最近居然破天荒地参加了一年一度的“清仁好声音”。

绑着马尾的女孩趴在书桌上,认真地挑选初赛曲目,用铅笔划去一个个备选曲目,笔尖和纸摩擦发出“沙啦啦”的声音。

舍友们看惯了她平常“佛系”的样子,如今为了一个歌唱比赛把自己搞得这么紧张,这完全不像她啊!

“韩茵茵最近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欣欣扶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听到这话,刘颖放下手中的眉笔看了一眼韩茵茵,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道:“最近她和华硕大学的一个男生走的很近,整个人都变了。以往拉她逛街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现在倒好,不用人家请自己倒跑的快!”

“而且……”刘颖转头对欣欣挑了挑眉,“你没发现茵茵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一脸傻笑吗?以前从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没发现。”欣欣老实地摇摇头,又眯着眼睛问道,“不过这和茵茵最近反常的举动有什么关系呀?”

“笨!当然是因为那个男生啦!”刘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欣欣,拿起手边的口红,拧开,“我觉得韩茵茵一定是喜欢上那个男生了才这么着急改变自己!”

听刘颖在这儿胡扯还不如直接去问茵茵,欣欣想着,转移了目标。

“茵茵,你为什么会想到参加歌唱比赛啊?”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自己,韩茵茵回过头,眼神有点迷茫,“嗯?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参加歌唱比赛!”欣欣又重复了一遍。

“哦。”她笑,思考了一下,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回答道,“我想了想,作为一个大学生应该多参加点社团活动,丰富一下自己的课余生活。”

“就像程一那样啊,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既充实又有意义,感觉不错呢!”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程一了呀?据说他也是他们学校的红人呢!”欣欣这下不得不信刘颖的话,小心翼翼地试探韩茵茵。

“没……没有吧!”被戳中心事的女孩慌了神,把头埋在书桌上。

……

韩茵茵最近一直都忙着比赛的事情,就算找程一出来也是去找个隐秘的地方练歌。

程一坐在公园小径的大石头上听韩茵茵用并不熟练的声调唱罗志祥的《爱不单行》。

“爱,是否充满力量,可是我还相信~~~”

韩茵茵唱到高潮部分,脸憋得通红,一口气使不上,整个音调跑到了西班牙。

“不好意思,唱飘了。”韩茵茵挠挠头,害羞地看了一眼程一,又鼓起十分的勇气唱道,“可是我还相信~~ing~~~”

不行,憋不住了!韩茵茵停下来干咳了几声。

“笨蛋,你这样唱会把嗓子唱坏的!”程一看她不停咳嗽,从手边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我没事。”韩茵茵喝了口水,对程一笑。

“真不懂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比赛,明明不擅长……”他摇头,满眼心疼。

“我只是想尝试改变一下。”韩茵茵盖上瓶盖,一双亮晶晶的眼看着他,“自从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丰富多彩。和你比起来我差远了!”

“你干嘛老跟我比呀?”程一问。

“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不可以差你太远了!”她突然认真地盯着他,亮亮的眼睛和粉嘟嘟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又眯眼笑道,“我只是想着努力一点,在努力一点看看是不是就能靠近你哪怕一点点。”

不知为何,听了她这番话,他竟有些感动,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温柔道:“好,我支持你。”

韩茵茵心里像抹了蜜一般甜。

一个星期后,一年一度的“清仁好声音”初赛终于开始了。

韩茵茵紧张忐忑地在外面候场,下一个就是自己了,怎么办?

正巧这时候程一赶了过来,韩茵茵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停下左右徘徊的脚步,凑到他跟前。

“你来啦!”她说,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嗯。”他点头,淡淡笑着,又伸手摸了下她的头,“不好意思,刚刚有事耽误了。你不要紧张哦!”

刚说完里面就叫起了号,024韩茵茵。

韩茵茵心头一紧,又长长吐了一口气。没关系的!她对自己说。

正准备踏进赛场时,程一开口了:“我陪你进去吧!”

“诶?”她诧异。

他不顾她奇怪的眼神牵起她的手就往里面走。

说实话,韩茵茵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各位评委,我是她的朋友。她唱,我在旁边站着就好。”程一礼貌地对台下的评委道,随后又恭敬地站在一边。

韩茵茵红着脸站在台子上,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

没关系,就想象他们都是萝卜白菜!而且还有程一陪我,不怕!她一下狠心,勇敢地唱出这首歌。

可由于太紧张再加上本来就不擅长唱歌,她还是搞砸了这次表演。中间高音部分仍然跑调,最后结尾的时候声音也抖的厉害。

这可是正经的比赛!评委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通通夸赞韩茵茵的勇气可嘉,但同时也表示唱歌需要再练练,感谢她的参与什么的。

这下可好,连第一关都没过!韩茵茵的改造计划以失败告终。

她垂头丧气地走出赛场,身后跟着程一。

“韩茵茵,你没事吧?”程一追上她的脚步,轻拍她的肩。

“没事。”她摇头,“我失败了。”

明白她心情不好,个子高大的男生强迫她停下,身子挡在她前面,低头看她,“虽然评委们觉得不过关,但是在我心里你很棒!这些天你付出的努力我都看到了,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能做成这样,你已经很棒了!”

韩茵茵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真诚发问,“真的吗?”

“当然。”他不由分说地抱住她,淡淡体香扑到她的鼻息,“笨蛋,其实你不用改变什么的,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接受、都喜欢。我只想让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做你自己就好。”

“程一……”韩茵茵不太适应他这个样子,脸颊渐渐发红,心里也油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笨蛋,谁要跟你做朋友啊!”

“啊?”韩茵茵猝不及防,心头就像被投入一颗小石子,表现出淡淡的失落,小心翼翼地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你太多地方做的不对了!”程一假装生气,“你不该误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你不该无视我的感情,你不该对自己没有自信认为我不会喜欢你!”

他抱她抱得更紧了,像是要将她融进身体里,“我喜欢你!我不要做你朋友了,我要做你男朋友。”

“韩茵茵,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韩茵茵愣了神,一时之间居然失去了语言功能,只结结巴巴地回道:“愿……愿意。”

程一听到女孩的心声兴奋和激动都写在脸上,他放开韩茵茵,开心地看着她,用手梳理她额前的碎发,下一秒软软的嘴唇贴到她的额头上。

“你是我的。”他对着她的耳朵道,酥酥软软的声音听得她脸红心跳。

过了几秒钟,韩茵茵也学着他的样子,踮起脚尖,趴到他耳根对他道:“那说好了哦,你也是我的!”

“当然!”男生眯着好看的桃花眼。

……

韩茵茵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初恋,中文系的同学们开心的不得了。这下,再也不用担心班级的脱单率了!

刘颖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只是欣慰地笑笑:韩茵茵这个憨货终于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宅系少女一旦谈了恋爱就会远离宿舍和床,正所谓“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她的日常由教室、餐厅、宿舍变成了教室、餐厅、宿舍、公园、游乐场、图书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发现过a市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她想,又偏头看旁边的男生,满足地笑,一定是少了他的缘故!

一个夜晚,他们像往常一样粘在一起。

韩茵茵一脸神秘,示意程一伸出手来。

他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但依旧乖乖把手张开。

“不许看哦!”她笑,一笔一画地在他手上写些什么,之后又神秘地合起他的手,将手举到他那边。

“你猜我送给了你什么?”她眨着大大的眼,俏皮地问。

“不知道。”他笑。

“是我名字的首字母啦!我听书上说,坐在月亮下往手心里写下喜欢人的名字就可以和那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她认真地解释。

“可是也要我写才管用啊!”他笑她傻。

“不管!”她撅起嘴,“反正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了!”

“傻瓜,你知道你说出这句话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他的眼睛忽然闪过魅惑的光芒,低沉地嗓音在漆黑的夜里竟然有一种魔力。

“什么代价?”她皱起眉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没有回答,邪邪地笑,勾人的桃花眼顺着她的眼睛向下,最后定格在她的嘴唇。

他的身子朝她那边探去,薄薄的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唇,这冰冰凉凉的触感令人心醉。

这是她第一次接吻,动作还略显生硬,但因为对方是程一,她才分外享受这个吻。原来接吻真的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样,甜甜的味道。

这一夜,风也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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