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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妖 (1)

1.老妖

耳听得脚镣声在我们门口停下来,我赶紧踅回原位。

门开了,梁所站在门口,冲老鹞子一点头:“姚光明,王冬生转你们号儿了啊。”

门关了,一个头上缠满绷带的干瘪老头,诚惶诚恐地倚在门背上冲里面傻笑。

老鹞子咳嗽一声。老头儿瞥他一眼,身子往前一弓,又无力地倚回了门上。

老鹞子站起来扶他坐在对面,眯着眼笑:“老妖,刚才这顿闹腾不善啊,不想留着腚眼儿攒粪了?”

“不想攒了,”老妖摆弄着粗大的脚镣,冲天翻个白眼,忿忿地念叨,“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一大把年纪了,跟几个小青年说点儿黄段子怎么了?没说好,那几个小子以为我骂他们,挥拳就打,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

老鹞子正色道:“你以为来我这边就不要你的命了?来,大鼻子,你鸡刨豆腐做得好,让妖大爷尝尝你的手艺。”

老妖瞟了门口一眼,很懂规矩地趴在了地板上:“鼻子,轻点儿啊,老头儿我落了脏可找你啊。”

大鼻子兴奋如吃了伟哥的猴子,乐颠颠地搬来被子,垫在屁股底下,“嗖”的把一条腿竖在了半空:“叨叨什么呀,接招吧你就!”提一把裤腿,亮出脚后跟,照准老妖的脊梁“扑通扑通”凿了起来。好家伙,敢情“鸡刨豆腐”是这么回事儿呀。不错,这招够厨师们学一阵子的。刚才我还在纳闷:怎么这里还让做菜的?原来如此。刨了三两分钟,老妖已是大汗淋漓,汗水与绷带上的血渍浸淫在一处,使人看了非常不快。我拉拉老鹞子,苦笑道:“姚哥,算了吧。老家伙这把年纪了,别‘刨’出个好歹来。”

“一边儿呆着去!看守所里无老少,连这个你都不懂?”

“这个我知道,他不是破了头?还戴着脚镣……”

“好了,妖大爷,看在老四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马,起来吧。”

老妖闻言,并没有立刻起来,直接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仰面朝天,长吁了一口粗气:“鹞子啊鹞子,老汉我算是彻底服了你啦……娘的,我连所长都不怕,就怕你。你还别说,别看你这样对待我,我这心里还真没觉得咋样,你这是帮助我呢……”

“少罗嗦,骑摩托车去!”老鹞子忽然来了兴致,一枕头摔向老妖,枕头在老妖的脑袋上发出一声放屁似的声音。

号子里很安静,除了巴儿扑哧扑哧的喘息和偶尔响起的几声窃笑,没有别的声音。

我把枕头垫得高了一点儿,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侧面窗户外的树梢,那上面有银色的月光,月光可真自由啊。

老妖将枕头给老鹞子丢回去,站到西墙根摆了个骑摩托车的姿势:“鹞子,从这里出发到哪儿算一站?”

浪花烫着似的喊了一声:“去东京去东京!去亲日本娘们儿,昨天我刚去过,热闹得很,快发动车!”

老妖叫声“好嘞”,嘟嘟地发动了“摩托车”:“我骑上那摩托车,乐悠悠,歌声伴我乘风走呀乘风走……”

老鹞子“嘘”了一声,老妖连忙换个坐上去的姿势,把唱歌改成了念叨:到关东了,到汉城了……

我冷眼看了看旁边的人,大家的眼睛无一例外地闪着熠熠的光芒,好像淫棍趴在女厕所墙头上的样子。

我无声地笑了,这帮家伙看来真是寂寞草鸡了,有戏就看,他们可不管这场戏以前看没看过。

我把眼翻到了天花板上,那里有一缕月光特别鲜艳,把天花板照得像一幅油画。

浪花的眼睛一阵红一阵绿,兴致勃勃地嚷“到了东京没有”。

我冲他勾了勾手:“浪花,过来。”

浪花慌忙挪到了我的对面。

我悄声说:“刚才你喊那一声‘亲日本娘们儿’用的力气可不小啊,跟八路军对日本鬼子喊话一个样,你是不是恨日本人?”

浪花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恨他们干什么?他们又没怎么着我,我家还用着人家出产的黑白电视呢。”

我笑了笑:“那你刚才用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浪花横了一下脖子:“亲日本娘们儿好啊,真要是去了东京,我还能不来点儿民族精神?”

我说:“那你就是抗日分子了。”

浪花想了想,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也算是吧,抗日是国家大事,国家大事匹夫有责嘛。”

我正色道:“要是有人想要日你,你抗不抗日?”

浪花懵了:“什么日?谁要日我?咳!我不抗日的,一日就拉稀……”

大家“哗”的一声笑炸了。

臭迷汉可逮着表现的机会了,躺在铺盖上一惊一乍地说:“我明白了,敢情前天浪花拉稀是被人日了啊。”

这帮寂寞的家伙又朝臭迷汉扑了过去。

老妖瞥一眼似笑非笑的老鹞子,换了一付无赖嗓子又唱上了:“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双手接过红军的钢枪……”

老鹞子“啊哈”一声,比老妖的声音高了个八度:“掐死你,我掐死你,掐死你这个卖×的!”

半夜,窗外淅沥淅沥下起了小雨。

不知是谁放了一个节奏悠扬的屁,屁声夹杂在沙沙的雨声里,就像雄伟的交响乐里突然插进了一声二胡。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浑浑噩噩地过着,转眼之间夏天就要到了。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后窗上喊:“广哥,听说你开庭了?”

小广“梆”的吐了一口痰,声音很清亮:“开了,当庭判的,一年半!哈,哥哥要跟你们说拜拜啦。”

那天半夜跟他搭腔的哑嗓子喊:“广哥是不是还有不到一年就开放了?”

小广高声咳嗽着:“是啊,让你娘等着我,出去以后我们老两口就结婚。”

我趁老鹞子不注意,趴到后窗上喊:“广胜,什么时候走?”

小广停止了咳嗽,声音沉稳下来:“十天以后。我估计你也快了,兴许咱哥儿俩能在劳改队见面儿呢。”

我刚要开句玩笑,老鹞子一把拉下了我:“你小子不要命了?所长正找茬儿想整人呢。”

我明白这家伙是在玩邪的,叹口气出溜到被子上,一时感觉自己万分窝囊。

小广顾不得我了,一个劲地跟旁边号子里的人歌颂法律的公正,态度甚是虔诚,一会儿说一会儿唱。

吃罢饭,老鹞子大发慈悲,赏了小雨衣好大的一块咸菜。小雨衣乐不可支,端来一大茶缸水,就着咸菜美美地喝了下去,眨眼之间这家伙的脸就肿了起来——跟我在小号时的遭遇差不多。有一次,我把棉猴用被子撑起来冒充多了一个人,多糊弄了几块咸菜,就着凉白开一顿猛吃。结果,脸肿得一塌糊涂,人也差点儿挂了……三天后脸上还一按一个窝儿。

这期间我又被提出去审了几次,无非是再落实落实犯罪情节。

六月八号检察院发了起诉书,看来离开庭的日子不远了。接了起诉书,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总算是盼到尽头了。咨询了刚来的几位经济犯,感觉判得不会太多了,像我这种情况也就判个一年半载的。

小广走了,他走的时候路过我们号子,冲里面嚷了一声:“四哥,兄弟先走一步啦。”话说得跟上刑场似的。

我扑到窗口,看着他昂首阔步地晃过幽暗的走廊,心里一阵阵地抽搐,感觉像是被人在心脏里塞了一把鸟毛,又乱又堵又忧伤,难受到想找个地方猛吃一顿。回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槐花,我的心里直怀念老母亲包的槐花包子。

前些天下雨的时候飞进来过一只麻雀,我们养了它半天,后来被梁所放走了。

那只小鸟儿很够意思,这几天经常飞回来,站在后窗不远处那棵树的树枝上往里面张望。它冲我点头,它点头点得比我利索多了,跟受过“帮助”的老妖差不多。它的翅膀硬实了,嘴巴上也没了两边的黄色,全身的毛几乎变成了黑色。

我不明白,这个麻雀怎么跟别的麻雀颜色不一样?别的麻雀是灰黄色的,这个麻雀竟然是黑色的,我怀疑在放它走之前,老鹞子把它身上的毛拔干净,换上了自己的阴毛。我把这个怀疑告诉了小雨衣,小雨衣边堵我的嘴边去轰那只小鸟。那只小鸟很懂规矩,它似乎知道我惹祸了,冲我点了最后一下头,“扑啦”一下起飞了。

我看见它优雅地离开树枝,飞过后窗,飞过岗楼,飞过墙头上的铁丝网,飞向遥远如梦的天空。有时候它还能飞回来,飞回来的它就不一定是原来的那个颜色了,有时候灰黄,有时候黑,有时候没有颜色。当它再次换成灰黑色的羽毛飞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这小子真能装,你以为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穿着灰黑色马甲的麻雀这几天总来,我都烦了,懒得理它,它没趣了就飞走。

麻雀最后一次飞走的那天下午,小号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嚎哭。大家“呼啦”一下扑到了窗口上,好嘛,总算是听到异性的声音了。这声音惹得隔壁老羊肉又是一阵亮嗓。臭迷汉的裤裆一翘一翘,很是惊人。我跟当班的班长好一顿套近乎,总算打听到了:她是一个漂亮少妇,不知为什么,下药把自己的丈夫给毒死了。我历来对有个性的女人抱有一种好感,感觉她们一般都很性感。这很好啊,很好……心里不由得阵阵发紧,得赶快想办法转到小号那边去,兴许放茅的时候能朝她发射个飞眼儿什么的。

2.极度无聊

早晨,阳光刚刚照射到我这边,大门就开了。大地瓜和小湖南被提出去开庭了。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几乎同时回来,接着便搬着铺盖转到集中号里去了,走的时候像被狗追着的鸭子,连声招呼都忘了打。号子里突然少了两个人,一下子显得空了许多,人心也跟着空虚了许多。毕竟在一起两个多月,还真有点儿恋恋不舍的味道。

吃罢午饭,老鹞子又犯病了,非逼着大鼻子练竞走不可。大家立马来了精神,齐刷刷坐起来当起了拉拉队员。大鼻子犹如驾上了风车,扭腰摆胯,围着牢房直转得晕成一滩鼻涕方才作罢。老鹞子倚在墙角眯眼瞅着“啦啦队员”们,心里又在盘算着该由谁来表演下一个比赛项目。

大家正在人人自危心怀忐忑时,门开了。梁所站在门口朝后面招呼:“邱美香,快走!”

刷锅的来了?话音未落,刷锅的一个趔趄跌了进来。哈,果然是老朋友来了。

这家伙很懂行事,没等门关严,先抱拳向老鹞子一拱:“姚哥,兄弟来晚了。”

老鹞子懒洋洋地看了看刷锅的,点头示意他把铺盖放在地下。

我爬起来接过铺盖,问老鹞子:“老邱睡哪儿?”

老鹞子悻悻地瞥了我一眼:“你们俩认识?”

刷锅的急忙抢过话头:“认识认识,我跟老胡在小号住了将近一个月呢。”

老鹞子拿眼看着我,意思是这个人怎么样?我拍了拍老鹞子的后背,装熟道:“这就是我常说起的那个刷锅的,这兄弟不错。”

“再不错也得睡马桶!”老鹞子甩开我,“咕咚”一声倚回墙角,冲刷锅的一翻眼皮,“告诉你,不是看在老四的面子上,我直接给你‘放电’。”

“姚哥,我懂,我懂。”刷锅的从我的手上接过铺盖,轻轻放在了马桶边上。

胡乱跟刷锅的聊了两句,我躺下了。眩目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射进来,照得人直犯困。也不知道“杀汉子”的那位姐姐在这样的阳光下会想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如果能在这种场合下与她“热闹”一番,定然终生难忘。此念一起,困意愈重。刚闭眼,忽觉腿边一动,迷迷糊糊睁眼一看,隐约看见一双媚眼神秘兮兮朝我乱丢,莫不是杀汉子的姐姐来了?

我使劲揉搓了两下眼睛——失望至极!是刷锅的那两只肿眼泡子。

强忍着被侮辱与损害的悲伤,我闷声问道:“打什么飞眼儿?”

刷锅的收回眼波,慌乱地看看老鹞子,随即朝我勾了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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