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房门,回到了家。
漆黑一片。
“回来了啊。”是我老婆的声音。
我苦笑了一下,打开了灯“能不能不要再用我老婆的形象了。”
皮玉莉坐在沙发上,神态悠闲中带着轻蔑的挑衅“有什么不妥吗?现在全世界除了你有谁知道你的老婆丢了呢?”
“皮玉莉,你这么折磨我,为的是什么。”
“我今天去南王府了,金碧辉煌,比你这小破楼不知要好多少。”
“你有什么目的就告诉我,要我干什么你就告诉我。”
“这全天下的下人都是一样的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四大王。”
“我只想要我的老婆。”
“袁华清不在府上,重要的一个没见到,尽见到些扫地无用的。不过,你瞧,我已经是黑发了,和你老婆一模一样。”
“皮玉莉!”
“夏川,我想你现在应该叫我袁苗苗。”
“皮玉莉!你想干什么!”
“夏川,你不要给我一种你是个傻子的感觉可以吗。或者你可以词汇量丰富一点,不要老给我惊恐痴呆的感觉。”
“把我老婆带回来。”
“夏川,你的脑子转个弯行不行。”
“你说的,我老婆还好好的,你给我带回来。”
“李夏被带走了。”
“对。和我老婆有什么关系。”
“你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管他们,我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难不成要我死?”
“夏川,你抬起头来,夏川。。。夏川!”
我在夜里再次醒来时,皮玉莉坐在我的床边,没错,还是那种看傻子的眼神。“借酒消愁?英雄啊。”皮玉莉这次没有抽烟,或许因为袁苗苗不抽烟的原因。
“我不想说话。”
“夏川,那我简单的告诉你。上一次我告诉你你老婆还好好的时候,并不代表你老婆在我手上。”
“那在谁的手上!”
“少激动。夏川,那夜你回家,你就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
“那天的月亮是血红色的。”
“是,怎么了。”
“你的老婆,确实是被绑架了。但肯定不是我干的。你让我说完,说实话,袁苗苗确实是一个关键的棋子,大妖们同样很需要她,我承认,妖在你家附近埋伏很久了。”
“所以呢?”
“我们迟迟不动手是因为。。。”
“因为什么?”
“我们发现不只是妖在埋伏,各种力量都在。”
“皮玉莉,你可以说的具体一点吗?”
“夏川,是一种强大的不能抗衡的力量带走了你的老婆。”
“那你为什么要假扮我的老婆。”
“那股力量是迅猛且短暂的,想必是蓄力了非常久。而我扮演你的老婆,其实是在保护你的老婆,他们会认为抓错了人。”
“人妖他们分辨不出来吗?”
“夏川,”皮玉莉严肃的看着我,“你真的不知道,袁苗苗是妖吗?”
我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那夜躺在你床上的是我,你也肯定摸出来我是妖了。你的老婆在下午的时候已经被掳走了。而我现在希望的,是用袁苗苗的形象把那强大的力量再引出来一次。”
“引出来?你不说强大的无法抗衡吗?”
“让它现形并不是说要和它对决,有时候曝光是最有力量的。”
“皮玉莉,我的老婆现在还是没事?”
“我也很忐忑,即使你老婆被掳走的那夜,我依旧可以感知到袁苗苗的信号。现在没有了。”
“死了?”
“不,是那边开始怀疑了。”
“你怎么能够确认是怀疑而不是死了。”
“你知道的够多了。你这两天表现很好,继续保持,不要惶恐,当个木头人。记住,你的老婆没有丢,她现在好好的在你家里。”
“你这是在保护我的老婆?”
“最重要的,是保护你。”皮玉莉躺在了我的身边“你不用担心,不用害怕,一切照旧。”
“皮玉莉,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说吧。”
“李夏说凡是让我害怕的都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和我的意思一样。”
“额。。。皮玉莉。”
“你现在应该叫我苗苗。”
“好的,皮玉莉,你能告诉我一个真相吗。”
“问吧。”
“皮玉休,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或许更好。”
“现在消息好像封锁了,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火刑的消息。”
“呵,你能找得到什么。”
“我能找到的是,新历5年,北王,是不是你杀的。”
“你说的四王的北王?”
“是的,那可是四大王啊。”
“生者未生,死者未死,如果你问我,我现在也在迷茫。”
“杀了就是杀了,怎么还会迷茫。”
“夏川,对于人来说,几年或许非常漫长,对妖来说,只是一声叹气。而我的叹气就是新历5年。你肯定知道新历5年发生什么大事对吧。”
“大皇帝驾崩了。”
“不是驾崩了,是被刺杀了。”
“刺杀?书上说是驾崩。”
“都是死,这一点没错,书上写的能信吗。”
“大皇帝雄才伟略,被谁刺杀?”
“北王。”
“北王不是你给杀死了吗。你是说被杀死的北王还能杀死大皇帝,然后继续主持四大王会议?”
“现在可以理解我说的迷茫了吗。”
“幼帝童年登基,为了辅佐幼皇帝,四王会议成立,皇帝自此以后成为傀儡。”
“书背的不错,那你告诉我书上怎么说北王的。”
“拯救朝纲的护国忠臣。”
“哦,北王是四大王之首吧。”
“没错。”
“今晚可以不想那么多吗,要知道,现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
“你说的这些,风不会泄露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模棱两可才最让人忧心。”皮玉莉模仿袁苗苗睡觉的样子,蜷缩着,头靠向我,轻弱的呼吸声,仿佛睡着了。
我并没有感觉我傻,我也从来没有认为我傻,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许那股强大的力量并不认为皮玉莉是个难缠的对手,或许也在看着皮玉莉演戏,他们可能猜不透的是我。而猜不透的我才是给皮玉莉最大的保护屏障。
“傻人有傻福。。。”皮玉莉像袁苗苗梦呓一般轻声说了一句。
月光柔和的照了进来,我看着月光,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