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凡的连续质问到萧成枫自己承认,让萧家所有人都懵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现场留下了一份资料,萧轻雪不是萧国华亲生的,的确有那个可能是为了掩盖住这个秘密,害怕失去所有而冲动。
谁会想到,杀害老爷子的真正凶手是萧成枫,那个一直被老爷子偏爱的孙子。
“成枫,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郑雨荷满脸含泪。
喜欢儿子是一回事,可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也无能为力。
至于萧国仁,被气得浑身无力。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偏偏杀人凶手却是自己的儿子,这是对他人生的一个讽刺。
整个屋子变得无比安静,这样的沉默让人惋惜,就连几个警察都在暗自叹气。
陆凡将那‘窃听器’拿在手里看了看,剥开了上面的那层纸,将白色的巧克力塞进嘴里.
“萧成枫,我以为你长进了,可惜,你的长进偏了。”
一次二次的给他机会,总是保留余地,本以为萧成枫就算在混蛋也有底线.
可是他错了,萧成枫彻底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内心被欲望占领。
众人再愣,那不是‘窃听器’,是巧乐力,这……
别说萧家人,就连几个警察也感到无比郁闷。
因为隔得远错误以为那是窃听器,话还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就这么被陆凡利用了。
“做贼心虚,你再怎么变也就是这个样子,何况这还是你亲爷爷,心理真的就一点不受影响吗?”陆凡摇了摇头。
方式不在乎高级还是低级,有用的方式就是好的。
萧成枫不是麦伦,不是楚鸿飞那样的人,心性还达不到那个层次,只要掐准了这个点,注定会崩。
“陆凡,你特么不得好死。”
真要是窃听器也就罢了,他输得不冤,可这特么偏偏就不是窃听器,而是一块巧克力。
他已经防备着不中招,可最终没有坚持住,加上心腹那笨蛋说漏了嘴,导致满盘皆输。
“我都说了爷爷是活该,费尽心机希望你成才,没想到不仅没有培养一个对萧家有用的人,却培养了一个杀他的人。”
陆凡昂头长吐浊气,“他临死的那一刻,是什么心境,你懂吗,都是萧家的人,你们又懂吗?”
当陆凡扫视着萧家众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做声,也无话可说。
“呵呵呵,哈哈哈,他就该死,一个要入土的老东西还抓住权利不放,他不死谁死,萧轻雪那贱人不是萧家的血脉,为什么他还要坚持,萧家应该是我的。”
倒在地上的萧成枫脸色狰狞到了扭曲,彻底陷入了疯狂。
“老子就是不服,陆凡,你得意不了多久,你就是一个屁,凭什么这么嚣张。”
“无药可救。”陆凡都不想搭理。
“我无药可救,哈哈哈,姓陆的杂种,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迟早完蛋,你会死得很惨,比老子还要惨……”
啪!
啪……啪啪!
萧国仁一下一下的抽着萧成枫的耳光,直到他精疲力尽才停下。
养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对于他而言是一个耻辱。
他恨陆凡,更恨儿子不争气,也恨自己的无能。
“警官,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麻烦了。”
说出这句话那一刻,萧国仁整个人感觉到虚脱了,身累,心更累。
“带走!”
两个警察上前,将萧成枫架住。
“陆凡,老子会看着你,你会比我先死,你会失去所有,变成一条死狗……”
陆凡当做没有听见,这样人很可悲。
也许萧成枫最终会醒悟过来,也许他永远都会这鸟样,也许会是死刑,也许会是重型,可不管怎么样,即使他活着,下辈子也会活在梦魇之中。
这能怪谁呢,只怪他自己。
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萧轻雪,看到爷爷的尸体,再一次的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先回家。”
陆凡扶住了萧轻雪,走了两步又停下,“从今天开始,轻雪不会再掌管萧家的生意,你们谁有这个能力谁上。”
“你疯了!”
张秀英当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
回到家,气氛依然很压抑。
爷爷的事暂且放在一边,萧轻雪满脑子都是资料上的那些信息。
她不是爸亲生的,那她是谁的女儿。
陆凡抽着烟,萧国华也抽着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我是谁?”
萧轻雪突然抬头。
“小雪,这件事……”
萧国华欲言又止,只是叹息。
究竟是什么人查到了这个消息,还将它给了萧成枫。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不愿意提及。
他更将萧轻雪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愿意去触及那份伤痛。
可如今,那个伤疤被人硬生生的抠掉,抠得血肉模糊。
“回答我。”
烟抽着,萧国华再度陷入了沉默。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当目光转移到张秀英身上那一刻,萧轻雪视线被眼泪模糊,嘴角不住的抖动。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这种戏剧性的事就偏偏发生在了她身上。
“我……我……你爸……”张秀英的目光躲闪,吱吱唔唔。
“好了轻雪,别这样。”陆凡拉住她。
可萧轻雪一把就甩开了陆凡的手,“我再问一遍,究竟怎么回事,回答我,我到底是谁。”
“轻雪,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萧国华杵灭了烟头。
“爸!”
萧国华吐着烟气,“从小到大我怎么对你的,你能感觉得到,有没有血缘关系重要吗,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可以恨我隐瞒你。”
没有多说,萧国华就起身离去。
“你也不说吗?”
张秀英依然沉默。
“好!”
萧轻雪抹掉了眼泪站起来,“陆凡,我们走。”
“轻雪……”
“连你也这样吗?”
萧轻雪眼角的泪水,再一次的滚落了下来。
陆凡道,“妈,我们走了。”
萧成枫可悲,他们一家何尝又不可悲,都是可悲之人。
不得不承认,麦伦这一手玩得很绝,也点燃了陆凡的火。
碰!
门被关上,掀起了一股清风。
空旷的客厅只留下张秀英,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势利的岳母,而是一个感到无助而孤独的女人。
过去是一种痛苦,不愿去揭开的心酸回忆。
为什么老是对萧国华大呼小叫,在外人眼里她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妻子。
因为她内心深处感到害怕,她以这种方式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