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仓库之内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砸了车不算,马征还一把火烧了。
田文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抽搐,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被烧毁。
“老板……”
“闭嘴!”
看着那被烧成光架子的车,听着传来一声声的爆炸,田文紧握着拳头,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即使老板不会放过马征等人,他因为办事不利,也不会好过。
但不收拾掉马征这些杂种,他心中这口气永远都消散不了。
“走!”
“是,老板。”
辗转另处。
一个年轻人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田文等人站在面前,浑身都是伤,没有一个敢说话。
“所有车都毁了?”年轻人问。
田文抬头,硬着头皮道,“都毁了,被砸了,还被烧了,其余打通的声音也被卡死,他们做得很绝。”
年轻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愤怒,安静的喝着酒,跟着放下了酒杯。
可越是这么安静,田文就越紧张,额头渗出了冷汗。
“生意被毁,车被砸了烧了,还被打成这样,田文,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久不出事,一出事都来了,我真好奇你做过什么。”
“这……”
抹了一把冷汗,田文道,“老板,事情是这样……”
“哦?”
听完之后,年轻人忽然来了兴趣,“听你的意思,云城这个马征,包括那几位老板都是听了那个姓陆的人的话,才对你下手的?”
“不确定,很有这种可能,老板,我和马征向来没有冲突,和杜伦胜几人更谈不上有过节,他们还不会这么无聊。”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年轻人淡笑道。
田文吞了一下口水,犹豫之后才开口。
“老板,只怕那姓陆的人有点来头,否则不会让马征几人这么做,这事儿恐怕不好做。”
年轻人突然变得沉默了。
正如田文所想那样,即使在云城这小地方小打小闹,可终究是他的生意,如今被人给扫了。
田文办事不利是一回事,有人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是另一回事。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这几个人。”
听到这话,田文心中大喜。
马征你不是很嚣张吗,又是砸车烧车,又是打人的。
虽然不知道大老板为何会来云城,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会就这么算了。
“老板,给我们半个小时。”
身旁的几个保镖对视了一眼,转身就出门。
哐当!
就在这时,房门被撞开了。
“老板,马征来了。”
马征!
好啊,你还敢找到这里来。
田文心中狂喜,却不敢露出喜色,皱眉问,“来了多少人。”
“只有几个人,还有就是那姓陆的杂种。”
好,来得很好。
自己送上门来,还省得去找他们。
“让他们进来。”
“是,老板。”
年轻人也略感诧异,从田文口中所述,那姓陆的人应该有点背景,不然不会让云城几个上得了台面的人都做出同一种选择。
主动前来,让他非常感兴趣。
一路进门,周围围满了人,手里都带着家伙,不过田文没下令,他们都不会乱动。
这让陆凡想到在省城那一晚找费响的时候,也是这么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进门,坐下,马征几个人站在身后。
“谁让你坐的?”田文冷哼,“姓陆的,你好大的胆子。”
陆凡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一支烟点上,瞄了对面的年轻人一眼,微微一笑。
“本来吧,我打算连夜就回去了,这后来一想,马老板帮了我一个忙,要是惹上麻烦,那就是我对不住人了。”
“你很有种,可这没用,来人,给我……”
愤怒中的田文,当看到年轻人的眼神,硬生生的将话吞了回去。
“朋友很有趣,来了就喝一杯吧。”
年轻人主动倒上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陆凡面前,淡笑道,“朋友这么做,不觉得有点不合适,或者,你打算怎么解决。”
手里夹着烟,还端上了酒,陆凡笑道,“马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这……”
“我的钱呢?”陆凡道。
马征在仓库是揍了田文一顿,本以为陆凡走的时候是玩笑话,只顾着揍人,临走时没有提钱的事。
陆凡白了一眼,“我的钱不是钱啊。”
“这个……嘿嘿,陆先生,我……”
“笑个屁。”
陆凡杵灭了烟头,这才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田文骗了我五百万,既然你是他老板,这钱你给我吧。”
在仓库那时就知道田文的老板到了云城,今晚动手的不止马征,还有杜老板,万老板几人。
如果他这么一走了之,都会遭殃。
细想之下,与其等着对方找来,还不足主动一点。
“你烧了我的车,可不止五百万。”年轻人眯眼道。
陆凡耸耸肩,“我想你弄错了,昨晚是五百万,现在可不是五百万,我的钱利息有点高。”
“找死!”
几个保镖都蹦了上来,却被年轻人制止。
再次看向陆凡的时候,年轻人道,“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高调,但你扫了我的生意,不能这么算了。”
听闻这话,马征瞳孔紧缩,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外边都是他的人,大不了就干。
“哦?”
陆凡把玩着打火机,“那我很好奇,你又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将这杯酒喝了,咱们就两清了,就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年轻人将酒倒满,顺手却将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倒了进去,并且还往酒杯里吐了一口痰。
看到那杯酒,周围的人都笑了。
田文心里暗爽,你不是很叼嘛,让马征等人都敢对老子下手。
可在大老板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大老板果然是人才,比起脸红脖子的打嘴仗,这才更有意思。
“怎么,你之前不是很厉害吗,一杯酒而已,怕什么。”田文冷哼。
“麻痹的,田文你是不是欠抽。”马征指着田文骂道。
田文冷笑,“马征啊马征,怎么都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明白,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小子又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大老板是什么身份吗?”
“我很好奇。”陆凡先说话。
田文讥笑,“他姓费,来自西南费家。”
西南费家!
我勒个去!
陆凡一愣又一愣的,这么是不是巧得有点离奇了。
在省城遇到了费响那草包,到了云城又来了一个费家少爷,敢情和费家的渊源不错啊。
“喝!”
“喝了它!”
“你特么刚那么嚣张,现在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