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音则笑着说:“不用担心,哥哥自有分寸。”姜帆便不再说话,月音又道:“还有关键信息吗,如果没有我就开始布局。”
周一把整个局盘又看了一遍说道:“我看卦象显示,抓住他们三个的是五个人。目前加上阿伦我们才五个,难道需要阿伦帮忙?”
阿伦则有些迟疑,犹豫一下还是站起来说道:“可以。”
众人心中大定,接下来就是月氏兄妹发挥的时间了。
月祖月音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各色小人玩偶,有草质的、木质的、竹子的、橡胶的、皮质的、布偶、塑料的甚至还有一种最是灵动,观其外层皮肤......
周一好奇拿起试探的问了月音,月音则道外是人皮,内是人骨,中间辅以骨灰骨渣。周一有些嫌弃的慌忙放下言道:“这不会就是泰国的古曼童吧?”
月祖鄙视的看了周一一眼,沙哑的说道:“屁的古曼童,那是他们偷学的部分赶尸术法门,用自己巫术制造出的产物,怎么能和我们的赶尸小鬼比?”
周一这下真是长见识,原来古曼童还是源自赶尸术啊。想想也是中国各种木偶巫术正史中有记载的好像从西汉武帝就有了,武帝的太子刘据就是参与到木偶巫蛊之术死的,那时的泰国估计还是片野人呢。
月音不满的看了一眼月祖,对周一言道:“虽是源自赶尸术,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完善,他们的古曼童某些方面确实已经有优势,比如不用人血喂养。”
月祖因上次对周一暗自施法后,月音就规劝过他,只是不知怎么,看周一就是不顺眼,总想斥哒他几句。
周一没再深究,继续看月氏兄妹布局。
二人选出三个人偶,用颜色笔给三个人偶画上五官,一时间三个人偶仿若真人般灵动。又拿出三个纸条让姜帆把周一刚才提供的三人的信息依记录一一摘抄在上面,并用针分别扎在对应人偶的腰身处。
又拿出一个芦苇编制的草盘,按周一刚才提供的方位将两个木制小人摆放在草盘的东南,一个橡胶人偶摆放在东北。
一切做完,月音告诉众人不要打扰他们,二人便拿起草盘去了二楼的小客厅。众人知道关键环节来了,阿伦举步就要跟去,被月祖瞪住,月音忙解释不方便观看。阿伦有点尴尬,这是其本派秘术怎么可能让外人观看。
月音知道他也意识到不妥,便冲他笑笑示意无妨转身离去。
周一知道这个时间会很长,顺利的话几个小时,不顺利的话两三天,期间他们是不能动的,饮食喝水都是断绝的,但是月音告诉他们不必担心,他们没事的。
周一姜帆之前在一起商定计划细节的时候已经考虑到此节,当时姜帆曾提议是否输上葡萄营养液,月音直接拒绝了再三强调真没事。
月音月祖进入二楼小客厅封闭客厅大门后,和哥哥对视一眼,盘腿坐下。月祖面向东北方人偶坐下,月音面向东南方俩个人偶坐下,二人双手起势掐各种手印,同时嘴中念念有词。大约过了一刻钟,二人双手同时比手枪状直指人偶的眉心。顿时间,三个人偶似乎活了过来,面上的表情竟似有惊恐之态。月祖月音见状心中大定,便比照手势一动不动,二人似乎就此入定。
周一待月氏兄妹关闭客厅大门,知道已经处于关键时刻,三人不再有任何言语和动作,开始安坐不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人闲坐实在无聊,又怕言语打扰到兄妹二人,便小声招呼姜帆阿伦一起出去。二人见此,也同时起身出了别墅大门。
“没想到我们这不干活的比干活的都累。”周一自嘲。
“我就是担心月音的身体,要是不顺利的话,三天不吃饭这人怎么受的了。”姜帆掏出一根烟惆怅的点上。
周一有些无语,这狗粮撒的。
阿伦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神情肃穆言道:“我们需要一直守着?”
对监视着,人会天生的排斥感,尤其这个监视者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既然有监事却通常都是被监事者惹不起的存在,否则也不会被监事了。这样就造成一种奇怪的现象,心里恶心的要死,面子上还不能让人挑出毛病。这方面周一就不行了,这是姜帆的长项。
听到阿伦有探底的意思,姜帆因上次周一的劝说刚放下的反感又泛了起来,接过话:“不用,如果您有事就先忙,这有我们两个就行。”
阿伦跟张上上这么多年,要是这点话音都听不出来算是白混了:“周一说需要五个人抓贼,我走了万一没抓住岂不是坏了大事。”
姜帆没想到这小子连消带打反将了自己一军,更不客气道:“嗯,也是,一会还需要阿伦兄帮忙。”
阿伦正纳闷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又听姜帆说道:“只是毕竟术法不同,不知阿伦兄可会赶尸术?”
阿伦顿时被噎个半死,是啊,自己根本不会赶尸术,怎么帮忙,望向周一:“要是需要我出手,是个怎么出手方式?”
周一见此暗骂自己多嘴,无缘无故的刚才废什么话,更要命的是他也不知道,但气势不能输,回想一下卦象还是认真说:“其实第五个人到底是谁,卦象上显示的没那么清楚,或许根本不是阿伦兄你。”
有刚才姜帆话里的嫌弃,阿伦当然不信,只以为是周一故意撵他走,哼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安心的守着吧,万一真是我,岂不麻烦。”
周一也确实不知道是谁,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言语。
姜帆心中直骂阿伦不要脸,见这厮就是赖着不走,不客气道:“别到时帮倒忙就行。”
几人的唇枪舌战没对月氏兄妹的抓捕没有任何助益,反而现在的抓捕到了关键环节。
按月祖与月音的计划,二人一旦实施计划用赶尸术锁定几人后,这三个人必定在劫难逃,唯一区别在乎时间长短,不过这个取决于个人的神魂之力,通俗点就是精神意志是否强大。不曾想这还没多久橡胶人偶竟然有挣脱的迹象,月祖对人偶的控制力竟有所减弱。
反抗他们不怕,不反抗才奇怪,但是这才多久竟然控制减弱了,一个小蟊贼而已,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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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三个窃贼,俩个在一起的外号叫飞猫、残虎,另一个叫壮熊。三人并非自愿盗窃,而是被人雇佣盗窃,具体是谁他们不知道,反正给的钱比偷的财物换的钱还多。
三人并非无脑之辈,尤其壮熊,在盗窃完后,壮熊建议三人赶紧跑路,最起码不能再待在本省了。明显事主根本不是为了偷窃,肯定有更大目的,三人在行动前已经打听了作案的对象,只是因为三人层次太低,根本查不到张上上这等人物。只知道是个大集团很有势力,听说出入市委大院跟进自己家似得,原先壮熊是坚决反对的,可抵不住大哥二哥的怂恿再有这么一大笔钱财的诱惑,也就铤而走险了。
事后,飞猫残虎不听壮熊的建议,认为这么大的集团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是个事,对人家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只要藏的深点安分一段时间,对方见抓不住肯定就过去了。壮熊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见大哥二哥都不听,正好有个行业内的前辈自上次合作过一次后,一直邀请他去他哪坐坐。壮熊知道对方想拉他入伙,一直在犹豫,借此机会正好前去看看也好。
飞猫残虎知道壮熊的意思也就由着他去了,说起来二人也不是不担心尤其壮熊执意离开后,二人便商议一番后便跑到了与外省的交界处,一旦不妙立刻跨省,做好两手准备。
只是眼见这都过了半个月了,也不见警察有什么动静,二人便开始活动起来。毕竟有钱不花,那盗窃还有什么意思。这天二人来到附近的一个酒吧,喝了几杯后神经便兴奋起来,扭着胯,便进了舞池,跳累了后,便叫了陪酒女郎一边喝酒一边上下其手。
马上就要拉着转战战场,飞猫突然身上一个机灵,蓦然间眉心处好像隐隐不舒服,开始时没太在意,没一会便觉得眉心深处好似有一把绳索越勒越紧。转头看向老二,老二也好像不舒服,不停的用手指捏眉心。
见大哥看向他,便道:“眉心有点不舒服。”说着便仰头闭眼缓神,用力按捏,突然就睁开眼,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又再次闭上眼,再陡然睁开,如此反复几次。飞猫正想问他抽什么疯这是,就听残虎低喝道:“大哥,见鬼了!!”
说着就要拉飞猫,飞猫正难受呢,被他这么一扯有点头晕想吐,怒吼道:“有病啊?!”
“大哥,真有鬼!!”残虎再次低声喝道,同时不安的环顾四周。
“你抽什么疯到底?!”飞猫一脸煞气的喊道。
“大哥,真有鬼了!我这一闭眼就看见一把枪指着我!!”
“瞎扯几把淡!”说着闭上眼捏捏额头,卧槽,腾的睁开眼,又闭上,再睁开。
残虎正因为飞猫的不信正要发作,见飞猫这样,完蛋,不会和我一样吧,试探着:“大哥?”
飞猫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兄弟,真他妈有鬼了!!”
“大哥,是不是一闭眼就有把枪指着你?”
飞猫阴着脸点点头:“你能看清拿枪的人不?”
“哪有拿枪的人,我就看见一把枪指着我的额头,太他妈吓人了!”残虎惊魂未定的说道,声音渐次响亮。
“别他妈嚷嚷。”飞猫一巴掌呼过去,见周围除了陪酒女正诧异看着他们,没有其他人注意,瞪了陪酒女一眼,拉了一把残虎快速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