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月祖板正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当然好,当然好,周一呢,他们也回来了。”姜帆一边问着一边向俩人身后张望着。待看到没有周一等人:“怎么只有你们?周一呢?”
月音有些难以启齿没有说话,月祖冷哼一声:“事情办完了,我们得走了,你跟我们走不走?”
“这话什么意思,周一是不是还没回来?”姜帆急道。
“如果你不走,那我们可就走了。”月祖没有理会姜帆的询问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大哥,怎么能这样呢,再说这样走了怎么和张上上交代。他可是代表张上上来的啊,我们把他抛下,张上上哪怎么办。”又看向月音,“你也是这个意思?”
“姜帆你别着急,大哥说的只是权宜之计。”月音为难的辩解道。
姜帆怒道:“大哥现在就要走!”见月音仍是低着头,姜帆舒了一口气退了一步:“这样好不好,我们等两天,两天之后要是周一还没回来再走。”
月音立刻答道:“好,这样好。”满怀希冀的看着哥哥,月祖瞥了眼妹妹道:“那你把师傅置于何地?!”说完径直向外走去,“我在洞口等你们,你们不来我自己走!”
月音浑身一颤看着姜帆,艰难地说道:“我在洞口...等你。”说快速的跟了上去。姜帆顿时僵立在当地,看了看手中的刮了一半的人头骨愤怒的砸向墙壁。
月祖边走边听着后面的动静,很快月音的脚步声传来,没有姜帆。月祖觉得有点对不住妹妹,其实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何苦为难他们两个呢。月祖慢慢把脚步停了下来,一直跟着哥哥的脚步低头赶路的月音不其然的就要撞上去,月祖一把扶住。月音有些不解的看着哥哥。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月音的心有一瞬间犹如炸开的烟花满心绚烂的喜悦,只是一瞬间,“不行,我们既已决定不告而别,张上上不会甘心的,回去的路不会平坦的。”
“我已有计较,反而担心你们两个,其实只是担心你,这才是我坚持的原因。”
月音有一瞬间泪目,确实,姜帆严格说起来和自己没关系,而一旦哥哥不告而别自己才是最大的隐患,“那我们还是和张上上摊牌吧,否则我怕我们跑到西南也不得安宁。”
“没意义,9号鼎只能融合一次,才有一枚丹药,他也快入土啊,他会为了这唯一的生机而放弃?!”月祖顿了顿,“我改注意了,你留下太危险,现在就走。”说完,再不容月音说话,扭身继续向洞口赶去。
月音刚刚下定的决心被哥哥打破,现在又必须硬起心肠,她不怕张上上,她怕因为自己让自己的哥哥和师父为难。她朝着身后黑洞洞的甬洞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丝毫的声音传来,姜帆没跟来,或许是再次回到大洞中了。估计现在姜帆在恨自己吧,这样想着,脚步轻移开始追随哥哥而去。
姜帆并没有回大洞中,而是呆呆着坐着地上决定取舍。一会想着和月音的相好,一会又想到与周一几年的交情,渐渐的心中的倾向开始向月音靠近,难不成自己骨子里真是好色忘义的人,姜帆被自己的想法吓地“腾的”站起身。把装有从人头骨上刮下的金粉袋子掉落在地,姜帆看着金粉袋子有些怔怔,犹豫再三,拿起装有金粉的袋子向大洞走去。
大洞离人窟窿不是很远,很快姜帆再次回到大洞,环看四周一切如故,只是没有了众人的喧嚣。“周一,周一,你在哪啊?你听见了吗?”喊道后来姜帆的声音有些哽咽。又过了好一会,依然没有周一的声音,姜帆把装有金粉的袋子放下,双手合十冲上空祈祷,好一会放下双手狠狠的扭头而去。
这时的月氏兄妹已经过了来时的岔路口,月音停下脚步问道:“哥,我们是不是去这个洞看看?”
月祖脚步不停:“如果我现在还是一无所获我肯定会去,不要节外生枝。周一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阿伦那小子很可能早已把地址发给了张上上,我们不快点有可能被他堵上!”
月音不再说话,疾步跟上哥哥。俩人一路马不停滴,眼看洞口在望,忽的听见咄咄的脚步声,二人神经一阵紧张,莫不成山魈没走又回来了?二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二人彼此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应该怎么办,月祖骤然拔出一直藏在内兜的手枪,月音见状毫不惊奇,也从靴内也掏出一把手枪。涌洞内没有掩体,俩人将探照灯扔到前方十几米处,让己方陷入黑暗中,俩人一站一卧持枪凝视着黑暗中传来的声响。
二人刚做完准备工作没多久,咄咄的脚步近了许多,相伴的还有呼呼的喘息声,俩人心中有了猜测。兄妹二人习惯性的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发觉到根本看不到对方后,月音小声道:“是人?”不及月祖回答,探照灯光的范围内姜帆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月祖第一时间收起手枪,月音更是一跃而起同时将手枪放进靴子,站起来奔向姜帆。
姜帆一路疾驰就怕月音扔下他,等看见灯光知道必是他们,一时间心中的幸福喷薄而出,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无法欺瞒自己的心。看见月音也向他跑来,开心的敞开怀抱将对方纳入怀中,二人久久不能言语,刚才的离别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你们打算在这抱一辈子吗。”月祖不合时宜的一声将沉浸在其中的二人惊醒。月音挣扎着就要分开,姜帆则一反往日的弱势,报复似地抱着犹不撒手,悄声在月音耳边说:“我抱着你走。”月音羞愤的一脚跺到姜帆的脚上,姜帆吃痛松开,月音又担心的上前牵住他的胳膊。
月祖冷眼旁观,冷哼一声,继续快步向洞口走去。月音慌忙拿起探照灯扶着姜帆,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三人彼此之间没有再言语,毕竟姜帆的到来说明了他的抉择,再说什么都是尴尬。三人又走了一段已到了涌洞的尽头,接下来只要爬上洞口,便可逃出生天了。月祖用探照灯环看一周,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们下来时留在这的绳索不见了!!
当初月祖一波下来时因为上面有阿伦看守,没有留绳索;月音等人下来时上方已经没有人了,便在洞口上方留了下垂的绳索系在旁边的树干上,这是月音在涌洞中告诉他的,现在竟然没有了。此外还有一个更糟糕的事!月音自然也看到了,她惊讶的拿着探照灯把整个洞口仔细看了一遍,确实,真的没有了。不对,她惊讶的看向哥哥,月祖冲她点点头。
姜帆看看时间已经早上5点了,只是这荒郊野外恐怕也难有人来。见月祖月音都陷入了沉思,姜帆开口道:“这个洞也没多深,而且都是土质的,我们凿些踢蹬爬出去。”话音落地,月祖没有任何反应仍是沉思,月音拿着探照灯冲洞口照去:“你再仔细看看。”
姜帆诧异于月音的举动,仔细看去发现洞口的黑暗与洞内浑然一体,黑黢黢的一片,这怎么了?见姜帆还是没有明白,月音又说道:“你没发觉洞口和洞内没什么差别吗?”
差别?姜帆再次抬眼看去,是的,洞口的黑和洞内的黑浑然一体,不对!外面再黑怎么能和洞内一般,姜帆把所有的探照灯照过去,“卧槽!洞口怎么没了?上面那是封住了,怎么可能?!”
月音自语道:“说起来,从我们碰到山魈怪事就不断,如果说山魈才开始是贪图光亮物什,那么第二次它自己找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抓周一,那它为什么抓周一。第二次山魈引我们来的时候所经过之地正是周一早上寻找的方向,也就是说当初找的位置没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看来应该也似这般被掩盖起来了,这又是谁做的,他怎么做到的呢。”
“你看着这个盖子有多厚?”月祖没有回答月音看着上方的这个盖子问道。
月音:“不会超过半米,但我们没有着力点,并且从它遮盖的浑然一体的情况看,其坚固程度肯定非同小可。”见哥哥不说话,又说道:“这倒有一桩好事,即使阿伦把位置发给张上上,想必也找到不到入口。”
月祖冷笑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过是想劝我继续等周一。”月音被哥哥揭破脸上一红,正待说什么,又听月祖说道:“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既然出口可以被封,焉知它不会再打开。”
“哥哥,不可。按我们的推测来看,无论如何和山魈脱不了关系,一旦山魈没见到周一,恐怕就是一场大战,照之前山魈的诡异行踪,只怕不止是它自己。或许比张上上更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等死吗?!”月祖低沉沙哑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暴怒。
“退回去。”月音话音刚落就看见月祖处于爆发的极限,忙说道:“哥哥别急,听我说完。我刚才顺着这个思路想去,发现没有比这个更有利。首先我们避开了突然遭遇到山魈及山魈背后的控制者的危险,其次还记得我们来的时候那个岔路口的甬洞吗,我们何不去看看,刚才您在路上不是也说有这个想法吗。”月音又快又急的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月祖。
姜帆见二人争吵便沉默不言,便用探照灯开始四处探寻洞壁,看到在离他头顶1米之处似乎土壤的颜色由些不同。便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块朝着那里砸去,石块撞击到洞壁上陡然消失了,吓了姜帆一跳。月音也注意到姜帆的动作也看到石块消失,叫道:“里面是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