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音知道哥哥料理这几个骗子不在话下,可场地不对,估计一旦在这闹市区械斗起来不出5分钟,武警出动都有可能。这时眼见姜帆路过,一把就拉住了姜帆,低语了句必有厚报。姜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拉进了战圈。
“你说巧不巧,这几个骗子我都认识。”姜帆这时头也不疼了,和说书似得讲的唾沫横飞。
“你认识?”这次周一真惊讶了。周一是知道姜帆的情况的,毕竟在一起住了三年,内裤穿什么型号的都不是秘密。可是真不知道姜帆还干过诈骗的勾当。
“什么啊,我可没参与过。”姜帆听清周一的意思后,脑袋摇的不浪鼓似得。
说起来好笑,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帆一个大杂院的发小。当时被拉进战圈之后,姜帆看了一圈都认识,众人随即怂恿着一起干掉月氏兄妹。
姜帆问清情况后说道:“哥几个是疯了吧,你们看看这是哪,在这动刀子被抓的话,估计半辈子别想出来了。”
众人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纷纷把刀具收了起来,其中一个头目站出来对姜帆说道:“可也不能让这孙子这么走了,今天您在这,您说怎么着,我们听您的。”
“既大家卖我这个面子,那咱们先收了场子换个地,无论如何这不是解决的地方。”众人都知道他说的在理,收拾了场子。姜帆给月氏兄妹打个眼色示意跟着他,众骗子则围着月氏兄妹走。
姜帆将众人领进学校门口常去的馆子,众人一顿酒肉下来,再大的仇怨都放下了,何况本就没什么大仇。姜帆给众人作了一番引荐,这几个骗子的头目,大号叫吴起平,目前算是城狐社鼠一流。
吴起平大着舌头对姜帆说道:“哥,别的...别的弟弟不敢说,要说在这个城市,没...没...没我打听不到的事儿。”
闻言,姜帆倒没什么,月音倒是心中一动,看向吴起平。姜帆见此,忙又介绍月氏兄妹,说起来他对月氏兄妹的了解和吴起平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被月音拉住后,说了一句解决此事后,必有厚报。再反应过来已经入了战圈,后面的事根本就是事情推着他走了。他总不能看着几个发小打架当做无视吧。
月音自是知道姜帆对他们兄妹什么也不了解,当即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今天是我兄妹不是,扰了众位的局,我兄妹的师门在云贵川一带还有几分名声,日后哪位兄弟碰到麻烦,到了当地可以报养蛊堂的名号。庇护大家一时还是做得到的。”
月祖对自家妹妹说自身不是的时候就皱起眉头,待说道给几个骗子承这么大情的时候,已是忍不住要反驳。月音见状,忙脚下踢了哥哥一下,月祖随装作挪挪位置,没再起身。
不想吴起平根本不领情:“我说月家兄妹,这话说的可有点大啊,我要是杀了人,也能庇护我等不成?”
月音神色未变:“可以。”
吴起平脸色变幻,又开口道:“不说真假,眼下事情二位怎么说,这个亏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姜帆在吴起平问第一话的时候就意识到,吴起平这些年没变,和小时候一样心思窄,眼见是非又起,开口斥责道:“起平,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
众人出来混就是要个脸面,见姜帆如此说吴起平知道姜帆是有点恼了,忙道:“哥哥说的哪里话,过了,过了,喝酒,喝酒。”只是眼中难掩愤恨之色。
月音在人心拿捏上最是称道,见此:“这样吧,怎么说是我兄妹的不是,我兄妹别的本事没有,占卜看相倒是有点本事。我观这位兄弟,当下是为母亲卧病在床而又无药可治困扰,对吗?”
姜帆闻言看向吴起平,吴起平倒没隐瞒迟疑一下冲月音点点头,月音又道:“说无药可治,有点不准确,毕竟现在只要有钱,没有治不了的病,只是价格非你我能承担的起的。”见吴起平又点点头,再次说道:“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你回家后,朝你家西南走50里,应该会有一个大门上缠绕着树枝状的装饰物的中医馆,内中有一老头,驼背,稀发,你可请他为你母亲医治。他的价钱你可以承担的起,医治的方法应该是针灸加热磁疗,他应该可以缓解你母亲的绝大部分痛苦。”
说完,写了个电话递给吴起平:“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吴起平见月音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心中就信了七分,起身道:“妹子这么说,想来应该知道我母亲是什么病症了?”
月音喝了口茶水:“风湿。”
吴起平眼睛一亮,信了十分:“只要如妹子所说能够根治,不但此事揭过,以后但有驱使随时奉命。”
姜帆见双方真正揭开,自然更是欢喜,众人又是一番把酒言欢,尽兴而散。
姜帆则留下月氏兄妹,对月音直言不讳说起解决问题必有厚报的事,月音淡然一笑:“我把自己给你如何?”
姜帆再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被震惊的不小,再三确认对方不是玩笑后脑筋也回转过来:“你先前拉住我,是不是算到我能帮你解围?至于你刚说的,是不是也是你算出来的?”指指月音。
“先前太过紧急,只是扫了眼你的面相,知道你与此事有关,便把你拉了进来。事后仔细看了你的面相,看到你竟然是我的有缘人,我也挺吃惊的。”说到着,饶是月音性子豁达也是羞涩不已。
月祖脸色有些阴霾,看来对月音贴身于姜帆一事不太赞同。
说到这,别说姜帆了,就是一向淡然的周一都对月音有些敬佩起来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仅仅就因为看面相知道姜帆是她未来的老公就认定了他,或者更进一步说当成偎依整个一生的男人?!
周一咽了口唾沫:“那你喜欢月音吗?”
姜帆表情变的柔和了许多,眼神中的爱慕之色泛滥而出:“开始的惊讶过后,我就当丫是个混不吝,只是觉得上当受骗了,白搭我一顿酒饭。只是没想到自此以后,每天主动联系我,才开始拒绝几次后,见她还是这样黏糊,我也就应了,无外乎抱着男人都有的心思。只是这一个月相处下来,月音虽说不如张宜好看,但是眼睛格外动人,还有她那见识不凡想心性,我也就真的喜欢上他了。”
周一见姜帆一副陷入爱河的小男人形状,心中虽感到好笑,但也替姜帆高兴。
“那这么说来,这一个月你早出晚归的一直都和月音在一起了?”
“也不是,因为有月祖在,再有我们也有正事,哪能天天你侬我侬的。”
“正事?立堂口的事?”
“不全是,这一个月来,他们兄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因为和吴起平的关系,再加上月音给他推荐的医师确实大大缓解了他母亲的风湿。我和吴起平主要协助他们打听相关的事了。”
周一恍然大悟,看来真小瞧月音了,想来对吴起平的一开始的拉拢原来是为了吴起平这个城狐社鼠的身份,毕竟打听事情再没有这个身份好使了。
“那到底找什么东西,你知道了吗?”
“没有,月祖应该对月音告诫过,我曾经好几次问月音,月音别的方面对我都无所保留,唯独此事她从不说。后来我也就不再问了,否则伤了我们的感情可就不值了。”姜帆的爱意又开始泛滥......
周一对此直接无视:“那怎么你立起出马堂口了?”
“我对此现在还有些混沌,月祖对我说我有仙缘,如果成为出马弟子了,可以大大的帮助他们寻找他们的东西,我自然就义不容辞的应下了。当然我也好奇有了仙缘之后,会不会具备些超能力。”姜帆不自然的对周一说道。
“我对出马仙堂口也知道一些,只是南茅北马,月祖兄妹是云贵川一带怎么知道出马仙的事,而且还能帮你出马?这个可都是出马弟子才能操作的!”
姜帆没想到周一真了解,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说的这些还是月祖告诉我的。”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出马后子孙后代得一直顶香,不得怠慢?”周一神情有些严肃说道。
“还有这一说?这个倒没说。”姜帆看看周一严肃的表情认真的回道。
“还有,我记得我好几次问你干什么去了,你都不告诉我,是月祖不让你说的?而现在怎么又和我说了?”
姜帆见周一的神情有些不对,也有些恍然:“你是说我可能被算计了?”
姜帆知道周一平时对谁都寡淡,但对自己绝对没说的,且真要碰到事,周一的脑子绝对比自己好使。现在回想一下,好像是有点不对,便不再藏私一一对周一说了。
确实是月祖不让告诉周一的,因由当时说的是事情机密不便对外人言说,现在对周一不再保留是饭桌上月音告诉姜帆周一回去肯定会问,让他但说就是。
周一听到这惊讶的有点麻木了,这女人揣摩人心真是厉害,算无遗策啊。
又听姜帆说道他们之所以会出马立堂口,是因为他们祖上是蒙古人,当年是元朝军队中的随军萨满,专门处理战争过程中发生的邪魅,好像元末的时候落户到云贵川一带,后人除了传承原先的萨满教的巫术外,也陆续吸收了当地的养蛊、烧蛋、养尸的术法。
周一听到这头皮有些发麻,厉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姜帆见周一如此也意识到问题好像很严重:“立堂口之前的时候,月音告诉我的,是为了告诉我的师承,严格来说月祖是我在堂口的接引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