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柳茯苓便不情不愿的将衣服穿好,并学着小宫女们梳好了双髻,而等柳茯苓梳妆打扮好后,小培再看柳茯苓便更觉得柳茯苓适合做一个宫女。
待换好了宫女的衣服后,柳茯苓咬牙切齿的问小培道:“姑姑,现今可满意了?”
小培仍旧是笑意吟吟的模样,而她虽然是点了点头,但她却又对柳茯苓说:“既然姑娘现今换好了衣服,便该学些宫里的规矩了。方才姑娘平白无故的就迁怒了宫里的小宫女,也算是犯了错,现今奴婢便罚姑娘去院子里跪满一个时辰,若是时间不够,便不得起来。”
柳茯苓怎么都没有想到,成为一个小宫女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在这之后还有更多的刁难在等着她。
她见小培要罚她跪,本来心中就有很多的不满的柳茯苓,便再一次不服了起来,她也质问小培说:“姑姑是不是过分了些?我已经按照姑姑所说换好了衣服,也愿意成为一个宫女,现今这样对我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小培却解释说:“既然姑娘已经说了,自己要做宫女,那便自然要学会宫里的规矩。更何况既然姑娘已经想好了要报仇,不如便把现今遭受的一切都当成是报仇所要吃的苦头,到时候将这些仇恨一并还给你所恨着的那个人,那岂不是更为痛快?”
别看小培娇小又天真温柔的样子,可实际上小培的心思却比燕贵妃还要深,这些年以来,有许多主意也都是小培出给燕贵妃的。
可以说,若是没有小培的话,也不会有现今的燕贵妃。
燕贵妃能成为贵妃,小培是功不可没的。
听小培说出这样的话,柳茯苓又见小培的眼中有危险的色彩,顿时她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也意识到,原本她所看不起的这个小宫女,远比她所想的复杂的多,根本不是她能对付的角色。
也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识,柳茯苓也不敢再与小培再争辩什么,自己识趣的走到了院中跪了下来。
柳茯苓自然是不情愿就这样被罚跪的,但她心里也清楚,如果她不跪的话,这宫女肯定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折磨她,她到时候的处境便更为不好。
而现今她身在皇宫之中,并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什么事情都只能依靠她自己,若是她再不识趣些的话,她便是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见柳茯苓在院中跪下,小培又点了点头,随后对方才被柳茯苓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宫女说:“你便在这里看着,什么时候她跪够了一个时辰,你再让她起来,若是你敢私自饶过她,那你便陪她一起在这里跪着吧。”
那小宫女也是见识过小培厉害的,所以自然不敢违背小培的意思,她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站在柳茯苓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柳茯苓。
等做完了这些以后,小培这便向燕贵妃去禀报柳茯苓现今的情况,便见她笑着对燕贵妃说:“贵妃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妥善的安顿柳家大小姐了。她现今倒也还听奴婢的话,奴婢现今让她在院子里跪着,不足一个时辰不准起来。”
燕贵妃听小培这样说,倒也没有反对,反而还认为小培做的很对。
就见燕贵妃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很好,这女人便该好好的搓搓她的性子,省的她出去给本宫找麻烦。”
小培见燕贵妃不反对她的做法,脸上的笑意便更为明显。
至于柳将离、柳云华以及云羡这一边,也在第一时间分别收到了燕贵妃将柳茯苓接近宫里的消息。
听得燕贵妃将柳茯苓这个祸害给悄悄的接近了宫中,柳将离皱起了眉头,她也对柳云华问道:“燕贵妃这又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借柳茯苓之手,来解决我?”
柳云华点了点头,回答说:“怕是这个样子的。看样子,我们现在也必须想些对策了,否则若是让燕贵妃寻到机会可就不好了。”
听柳云华这样说,柳将离自然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只是她心里却觉得燕贵妃很莫名其妙,她也仍旧不懂燕贵妃要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并且现今还要帮助柳茯苓那个女人。
而除此之外,柳将离心里更加明白,现今她必须要想好完全之法,毕竟柳茯苓这个女人现今进了皇宫之中,她必定会千方百计的算计她,毕竟对于柳茯苓来说她最恨的便是她了。
至于云羡这一边,在听见他的母妃将柳茯苓偷偷的接近了宫中,他也是极为的生气,只觉得他的母妃一直都在做些多余的事情。
而云羡也对他的眼线下令道:“你给本殿下好好看好那个女人,若是她胆敢做出些什么伤害柳将离的事情,你直接杀了她便是,不必多顾虑什么,一切后果有本殿下承担。”
那眼线自然不敢违背云羡的命令,领了命令后,便离开了。
因为经历了前两次刺杀的缘故,柳将离也不敢再带着杨氏再外多做停留,唯恐会因为她的缘故拖累了杨氏,而她也觉得在这之后早些返回宫中。
虽然她也清楚,宫里也不是什么清静之地,但是燕贵妃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却也不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对她做什么,所以宫里暂且还是安全的,而她回宫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想办法解决柳茯苓。
她必须要在柳茯苓兴风作浪之前,先将柳茯苓解决掉。
然而她也清楚,现今柳茯苓是燕贵妃的人,燕贵妃留着柳茯苓,并且还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帮助柳茯苓肯定是有用处的,所以燕贵妃必定会处处护着柳茯苓,而柳茯苓如果不出燕贵妃的寝宫,就算她是太子妃也拿柳茯苓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在解决柳茯苓这个麻烦之前,柳将离还有另外一个麻烦,那便是云羡。
在回去的路上,云羡也不打算与他们分开走,还非要与他们赖在一个马车里,这一点让柳将离颇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