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将离与云羡之间纠缠不清的时候,柳茯苓这边则是一直吃着苦头,燕贵妃为了磨去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便让小培对她是多加关照,而小培心中又有死心,所以柳茯苓在宫中的日子,每天都难过极了。
她不仅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宫女不说,甚至比起其他没有地位的小宫女还要不如。
每天不仅要洗衣挑水,还要帮着打扫、清除杂草,并且她还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怨言,每当她想要放弃,什么都不想做,开始发脾气的时候,小培便一定会出现,问她是否忘记了那些仇恨,小培也会对她说,就算她现在放弃也没关系,因为她只不过是回到她那个荒凉的院子里而已。
看似她似乎有选择,其实她根本一点退路都没有。
柳茯苓心里也清楚,不管她现在愿不愿意,她都只能做燕贵妃手中的一枚棋子,为燕贵妃卖命,燕贵妃一早便拿捏住了她的弱点,并且她连任何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柳茯苓便在宫中煎熬了数个月,而燕贵妃见柳茯苓在宫中也待了些日子,也该是有些长进,便决定看看柳将离现今到底有了怎样的改变,她便也对小培说:“小培,那女人也在宫中待了一段时间了,也该有长进了。你陪本宫去看看她,看她现在是否能为本宫办事了。”
小培听柳茯苓这样说,心里虽然对无法继续折腾柳茯苓感到遗憾,但她仍是乖顺的答应道:“好,奴婢这就陪娘娘去见柳家大小姐。”
随后,小培便陪着燕贵妃去找柳茯苓了。
当燕贵妃见到柳茯苓的时候,柳茯苓正在井边浣衣,她穿着一身朴素的宫女装,整个人都没怎么打扮,看上去素净的很。大概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也的确受了许多的折磨,所以柳茯苓看上去消瘦、憔悴了不少,但柳茯苓的身上虽然有不少的变化,但她眼中的固执与憎恨却一点都没有改变,看上去还是与她初进宫时一样。
燕贵妃在远处看见柳茯苓如此,顿时有些失望,她也问小培说:“小培,这便是你说的,她会有长进了?”
至于小培,虽然心里也清楚,柳茯苓身上的一些东西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的,而她对柳茯苓也没有太多的信任,但她仍旧对燕贵妃说:“贵妃娘娘放心便是,就算她没有半点长进,但在这数月的时间里她也学会了忍耐。不知娘娘是否还记得,她从前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奴婢想,对她来说,学会了忍耐,也算是有些长进的吧。”
听小培这样说,燕贵妃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而她现今也别无他法,她便只能点了点头又对小培说:“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去看看是否她真如你说的那样。”
说完,燕贵妃便带着小培走向了柳茯苓,而在此之前,柳茯苓进宫后,燕贵妃一次都没有见过柳茯苓。
对于柳茯苓,燕贵妃着实是难以喜欢起来,她一直都认为她与云羡会生分,都是因为柳茯苓的缘故,若不是柳茯苓对她来说还有些用处的话,燕贵妃想她这辈子都不会见柳茯苓,也因此从柳茯苓进宫开始,燕贵妃便将柳茯苓交给了小培调教,小培也会定期向燕贵妃报告柳茯苓的情况。
待燕贵妃走到了柳茯苓面前,燕贵妃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井边的柳茯苓,笑了笑问道:“柳家大小姐,你在这宫中待得可好?”
柳茯苓在这宫中自然是过得极为不好的,她也在宫中吃尽了苦头,她从出生开始也还是第一次如此的狼狈不堪,不仅从前所肖想的权势地位一个都没有,还落地如今这个地步,但即便她心里是如此想的,柳茯苓却仍是回答说:“拖娘娘的福,我过得很好。”
不得不说,柳茯苓在宫中待了这么许久,也并非是全然没有任何长进的,至少从前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她,如今也学会了什么是虚伪和忍耐。
现在的她,就算看见她所讨厌的燕贵妃,也能说出违心的话来了。
至于燕贵妃,其实也知道柳茯苓心中是不服于她的,但她也从未想过要柳茯苓对她忠臣,她所想的是,只要柳茯苓能听从她的命令,帮她达成她的目的就好,所以她即便知道柳茯苓的心思,却也没有说什么还对着柳茯苓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本宫看见你今日的长进也很欣慰,现今也该是你为本宫做事的时候了。”
对于燕贵妃的忽然出现,柳茯苓其实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她原本也以为燕贵妃不过是忽然想起了她的存在,来确认她的死活罢了,她也对燕贵妃没报太多的希望,更认为她要向柳将离复仇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可在听见燕贵妃最后的那句话时,柳茯苓的眼中却又出现出了希望与意外,她没想到的是,她只是煎熬了这么短短的数月,便终于等来了机会,她原本以为她还要继续遭受折磨。
见柳茯苓有些惊讶,燕贵妃笑了笑,问道:“柳家大小姐,你为何是这样的表情?本宫的话难道很让你意外吗?”
柳茯苓却没有回答燕贵妃的问题,只是继续看着燕贵妃。
倒是燕贵妃身边的小培对着柳茯苓笑了笑,并说:“姑娘,奴婢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能忍受现今所不能忍受的,贵妃娘娘迟早会给你报仇的机会,有了贵妃娘娘的帮助,你难道还担心不能报仇吗?”
然而柳茯苓听了小培的话却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又看了看燕贵妃与小培,随后起身向燕贵妃行了一礼感谢道:“茯苓先谢过贵妃娘娘了。”
至于燕贵妃,见现今柳茯苓已经不像是从前那般讨厌,也不像从前那样的鲁莽,心里总算是满意了些,她也点了点头,对柳茯苓说:“好了,谢便不必了。从今以后,你便同小培一起,跟在本宫身边,现今你也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羡儿了。只是他如何看你的,本宫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