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培自然料到了燕贵妃会动怒,却不想燕贵妃会这般不念及旧情,顿时慌了神,更在心里责备她自己莽撞,还未仔细问过云羡到底该如何做,便听从云羡吩咐来见燕贵妃,完全不顾将有的后果。
慌张之际,她只能求饶道:“贵妃娘娘,你冤枉奴婢了,奴婢并未有别的心思,是奴婢多事,求您原谅奴婢。”
可不论她如何求饶,甚至将头磕的头破血流,燕贵妃也并未相信她的话,反而还指着她道:“冤枉你?你在本宫身边待了多久?本宫难道还不知道你这贱婢的心思吗?你素来诡计多端,若不是存心算计,羡儿又如何会与你发生这般事情?你分明就是存心算计羡儿?”
随后,燕贵妃不想再与小培争辩,便挥手准备吩咐小太监将小培拖出去千刀万剐,可她还未下出命令,云羡便走了进来,扫了她与小培一眼后,笑了笑问道:“母妃,你这是为何?”
燕贵妃见云羡来,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被小小一个宫女算计,心中的火便烧的更旺,她便说:“还不是这个贱婢,居然算计到了你身上,看本宫今日不打死她!”
言罢,燕贵妃又是狠狠的瞪了小培一眼。
而燕贵妃也以为,云羡素来厌恶别人算计、背叛他,在知道小培的所作所为的后,必定会先她一步处置小培来,但小培却得以完好归来,完全不像是云羡的做派,不由的她的心中便又生出了些许疑惑来。
反观云羡,不仅不生气不说,仍旧笑的云淡风轻,好似整件事与他无半分关系,而后就在燕贵妃疑惑之际,便听他说:“母妃,你若是将小培打死了,儿臣该何处去寻儿臣的皇妃呢?”
闻言,燕贵妃顿时一愣,眼中皆是疑惑。
“羡儿,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娶了这贱婢不成?”
云羡则淡然的点了点头,回应说:“既然儿臣已经做出了错事,自然要为此负起责任,毕竟天子犯法与庶女同罪,儿臣也不例外。况且,小培虽然身份卑微,但念及她是母妃的贴身侍女,想必也是兰心蕙质,就算儿臣娶了她,倒也不算委屈。儿臣此次来,便是要与母妃商讨此事,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燕贵妃未料到云羡会说出这般可笑的话,顿时一拍桌子,呵责道:“你是皇子,如何能取得一个宫女?更何况以她卑贱的身份还妄想做皇妃?本宫从前都不曾会答应你娶将军府的庶女,现今更不会让你娶这个贱婢的。依本宫看,是这贱婢勾引你在前,不如就此杖毙,也省的本宫看了碍眼。”
小培见燕贵妃铁了心想要她的性命,便只得向云羡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云羡自不会在意一个小宫女的死活,但小培于他来说还要利用的价值,他便阻拦道:“母妃,你这又是何苦?这件事错在儿臣,若是让父皇知道母妃你这般处置小培,父皇定会责罚于母妃,难道母妃还想再与父皇生分吗?”
云羡深知燕贵妃现今极为在意皇上的想法,他便故意以此来暗暗威胁燕贵妃。
果不其然,燕贵妃听得云羡提及皇上后,眼中便浮现了迟疑,之后也沉默了起来,似是在犹豫到底该如何处置小培。
燕贵妃深知,这样处心积虑的宫女是决然不能再留在身边的,就算是她的心腹也不可,但她却又担心她就这样处死小培,被皇上知道以后,会被皇上认定是一个心思狠毒的女子。
若是因为小小一个宫女,使得她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更为糟糕,必然是愚昧的,她便只得将小培的性命留下。
可燕贵妃并不想遂了小培的意,便听她说:“你要娶这贱婢本宫倒也不阻拦,但她决不能是你的正妻,若是她成为你的正妻,岂不让人耻笑于你?以她的身份,让她做个侍妾便已经是抬举她了。”
小培听燕贵妃如此说,本想能借此成为皇妃的她,心顿时凉了半截。
而云羡也不在乎小培到底是他的正妻还是侍妾,总归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他便说:“儿臣依母妃所言便是。”
至于燕贵妃,虽然心里仍对不能处死小培一事感到生气,却因她知道云羡的性子,也不想再与云羡生分,便只得说:“便这样办吧。快些带走这个贱婢,本宫现今不想看见她。”
燕贵妃挥了挥手,示意云羡和小培离开。
小培也不敢再继续多留,只得跟着云羡离开,但在离开后,小培想及方才云羡的话,便问云羡道:“殿下,昨夜您不是许诺奴婢。。。”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云羡便斜乜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令她不敢再多言下去。
云羡见这小宫女居然还是个贪得无厌的,顿时冷笑了一声道:“你放心便是,本殿下并不会食言,现今本殿下只娶了你一人,你做了侍妾后,还怕皇妃之位不是你的吗?”
小培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而现今燕贵妃虽然厌恶她,但她待在燕贵妃身边这么久,深知燕贵妃到底有哪些喜好,今后只要对症下药,燕贵妃必定会原谅她,更何况她还是站在燕贵妃这边的。
她便点了点头,乖巧的说:“奴婢便依照殿下所言。”
云羡见她不再多言,又说:“现今本殿下还有些要事,你便先行回去。本殿下已经吩咐过了,会让太监宫女为你准备住处,你今后便好好在本殿下宫里待着,切莫再生出别的心思来。本殿下会原谅你一次,但不代表本殿下还会心软第二次。”
现今小培深知云羡到底多可怕,便只得连连回是,随后按照云羡的吩咐回到了云羡的宫中。
云羡倒是待她也不薄,给她准备了一处僻静的住处,并安排了几个宫女太监任她吩咐,小培见此,顿时便有了主子的架子,更憧憬起了往后成为皇妃的日子。
只是她未想过的是,云羡不过是想借她来狗咬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