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柳云华的一番话后,柳将离除了对柳云华又有了很多了解以外,她也知道柳云华也有很多事情不想做,只是不能不做而已。
在得知了柳云华的不易以后,柳将离便对他说:“哥哥,以后你不必在为了什么人、再为了什么原因而勉强自己,你想做什么直接说出来便好,我会支持你的。从前,一直是你在对我好,如今,也该轮到我为你做些什么了。”
听了她的这些话,柳云华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他却对柳将离说:“小离,如今你能在我身边,我便已经觉得足够,你不需要在为我做些什么。”
说着,柳云华握住了柳将离的手,他的手还是很温暖,一如当初在那个下雪的寒冬时的温暖,让柳将离对这份温暖变得不舍起来。
而如今,即便与柳云华相处多年,他们的关系也早就变得亲密无间,可有些东西却依旧没有改变,还如当初一般。
她想,所谓喜欢一个人,可能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而因为小包子不在的缘故,两人也鲜少的温存了一番,待享受了柳云华的一番温柔后,柳将离靠在他坚实的怀里,笑着问他说:“哥哥,你可愿再多一个孩子?”
因为想着只有小团子一个的缘故,柳将离便觉得未免有些孤单,再加上这时的她也想再多一个女孩儿来锦上添花,便想问问柳云华的意见。
但柳云华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意外,就见柳云华连忙拒绝说:“还是算了,我不想再让你受之前那样的苦了。”
如果是在小团子没有出生前,柳将离问他这样的问题,柳云华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说好,毕竟那时的他一直都期盼着能与柳将离有一个孩子。
可如今在看过柳将离当初生产的痛苦后,他却不想再让柳将离经历那样的痛苦,甚至小团子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到后悔。
柳将离见柳云华一副紧张的模样,只觉得好笑的很,但同时她也明白,这个男子现今所有的紧张,都只是因为他爱她。
见柳云华没有了再要孩子的想法,柳将离也并不想勉强,她笑了笑说:“那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若我们与孩子有缘的话,想必上天自然会让我们再得到一个孩子,若没有缘分的话,就算我再如何强求,这个孩子也不会属于我。”
随后,两人相拥而眠,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等第二日醒来以后,柳云华便找到了云羡,将柳将离的回答告诉给了他。而不出柳云华意外的是,小团子果然在云羡的房中,等他到的时候,小团子还在熟睡中,云羡则刚起身,而看云羡的样子,似乎是十分喜爱小团子。
见小团子与云羡相处十分融洽,柳云华说:“没想到小迟竟然这么喜欢你,甚至比喜欢我这个爹爹还要喜欢。”
云羡也很意外,他原以为,他与柳将离和柳云华的爱恨情仇会延伸到这个孩子身上,这个孩子也必定会讨厌他。
而在云羡的记忆之中,他似乎从没有被哪一个小孩所喜欢过,所有的小孩看见他就如看见阎罗一般,只会远远的躲着,不敢靠近半步。
可这小团子,不仅不怕他不说,还一直黏着他,他也问过小团子是不是很喜欢他,这小家伙也很是诚实的回答说是,还说他最喜欢的便是他这个二皇叔。
而他询问小团子喜欢他的原因,小团子却也说不上来,只说在看见他的那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便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玩儿。
在听了小团子这样天真无邪的话后,云羡则想,大概这是上天对他的补偿吧。
上天可能知道他无法与柳将离在一起,所以便用小团子来弥补他心中的空缺,这么一想,他似乎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倒霉的人。
只是,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就算小团子很喜欢他,他与小团子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毕竟,他是一个罪人,他还要为他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赎罪。
而他在听了柳云华的那些话以后,则是笑了起来,笑里带着满足与欣慰,他也没有否认这一点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他,可能我与他有缘吧。”
至于柳云华,即便听他这样说,却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吃味,他甚至还说:“他喜欢你就好,正如你所说的,可能与你有什么缘分吧。”
等结束了关于小团子的问题以后,柳云华则将柳将离的答复告诉给了云羡,他说:“对了,关于回京一事,小离已经同意,你看什么时候启程比较好?我们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云羡似是没料到柳将离竟然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顿时一愣,眼中露出惊讶。
柳云华见他如此,则是笑了笑,随后说:“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会答应的这么快?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原以为她会不想再回去京城,结果她却说想回去再看看。”
听得柳云华的这些话,心情复杂的云羡,虽是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但他最终却只是说:“嗯,她能答应真是太好了,如今也算了却我的一个心愿了。既然现今她已经答应的话,不如我们后天便启程,正好这两日也能准备一下。”
在和云羡确认好了时间以后,柳云华便将此事告诉给了云衡与黎聿。
黎聿在听了这一消息以后,倒是表现的很兴奋,也想去京城走一走,看看众人口中的帝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其中的风情又是如何。
可云衡的态度却显得十分冷淡,甚至在提到皇宫的时候,他还表现出了陌生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早就将皇宫所遗忘,更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去过这么一个地方,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归在这个本该被他成为家的地方,他却找不到半点牵挂。
他想,他与这个世间唯一的牵挂,便只剩下了柳将离,若没有了柳将离,怕是他也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