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猛、哥、哥~”
花璟炎叫出口的时候,以及的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但飒猛居然迷之受用的样子。
不愧是毛头小子,青涩且纯情,飒猛被羞涩染红的耳垂让人移不开眼。
花璟炎虽然对飒猛和上一世的某人撞了同字有点反感,但所幸两人有着毫不相同的性格。
花璟炎只觉得自己在少女和女人的情绪之间摇摆不定,脑子里的情绪一会天真一会现实的来回跳跃。
这种上头的感觉,和上一世绝杀带来的快感可是全然不同。像喝了一杯烈酒,酒中带着辛辣,夹杂着醇香,让人欲罢不能。
飒猛身上的皂角味环在她身周,方硬的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
低沉的声音对她说:“你对所有像你要酒的男人都这样吗?”
花璟炎心里一阵小鹿乱撞。没想到啊没想到,花璟炎啊花璟炎,你一个情场冲浪选手居然被一个小弟弟撩得心跳。
果然还是太久没有男人了么,说起来还有些羞耻。
花璟炎在上一世与那二五仔相爱之前,也算是个换男人换得非常快的女王陛下。
靠!别老在同一个坑里摔倒啊花璟炎!
她心虚的逃出飒猛用双手和身体环出的领域。
而且,飒猛这种直率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留下他有别的目的,而自己部落里的亲人与兄弟姐妹也许正面临着滔天灾祸,指不定要怒发冲冠。
还是别惹的好。
花璟炎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这男人的颜值和气场真是强大得让人难以忽视。
就算浑身痛苦,却也强忍着从不说疼,也极少叫喊。花璟炎一时间十分好奇,这人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能隐忍成这样。
她经不住地伸出手,趁机去轻柔地触碰他脖间暴起的青筋。他脖子的上肌肉居然也是如此扎实,皮肤带着让她一个女人都羡慕不已的弹性,青筋里还涌动着一股一股的,或许是心跳带来的震动。
靠,这手感也太好了。花璟炎一时间色迷心窍,差点忘记了表情管理,虽然飒猛也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不行,花璟炎,不能这么猥琐!你和那些馋你身子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啊啊啊!
花璟炎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疯狂地自我嘲讽。
飒猛的喉结好像因她的触碰轻微上下动着。
靠!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
花璟炎一把拉过毯子,不行,睡会,太上头了。
“我醒了。”
幸好飒猛还是纯情少年。
看来是她想多了。花璟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猥琐?
这一夜,对于飒猛来说,他的情绪被穆江的记忆带动着,一边迷茫一边疑惑。而对于花璟炎,简直称得上煎熬。
居然被一个也许比自己小几十岁的男人撩得脸红心跳的。
太失败了,亏你还是冲浪选手。
也许情场老手见多了,纯情小狼狗更容易让人觉得像是毒药一般上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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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昆仑神兵现世,还有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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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湖的湖水,广袤无垠,远处的望塔高高立在山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依山而建,这安宁的一切,倒影在明镜一般的湖泊之中,影影绰绰。
花璟炎第一次离开忘忧酒馆,看到这水天一色,天人合一的场景,微微瞪大了双眼。
因为赛博城里已经没有和山水有关的任何景象。
而此时这个被称为地心湖的地方,山水相依,湖光水色潋滟不已。
山水风景如此直接且毫无保留地向人们展示着它所包容的一切,天地仿佛容纳于一池明净的湖水之中。
花璟炎第一次觉得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以后,也找一个类似的地方,住下吧。
花璟炎心想。
有个瀑布,或是重些花草,养养生,平时做一些小发明,找个喜欢的人,就可以了。
耳边的风声很安宁,旭阳也如此温暖,明净的光线透过树叶洒下点点光斑。
花璟炎把鞋轻轻脱下,放在地上。
石板路很粗糙,在树荫下的很阴凉,探在阳光之内的又很温暖。
花璟炎的小脚踩在半凉半暖的石板上,觉得这样的温度奇妙得让人有些发痒。
她弯下腰,抚着石板,也不顾衣服会不会弄脏,双脚从轻纱之间探出,试探性的撩拨着水面。
微凉,但很舒适,让人想要跳进去游泳。
身旁点点藕荷下,闪过几条红色的鲤鱼。
让花璟炎玩兴大起。
她找了一处藏在阴影之下的荷丛,粉色黄色星星点点带着雪白的荷花,形成了一个领域一般的空间。
她运起真气,把这处荷叶覆盖,贴合着荷叶的表面轻轻形成一层薄薄的膜,能够承受住花璟炎的重量,却又不至于伤了它们。
随后她试探性的提着裙子踩了上去,确认底下的荷叶似乎并不受影响,便放心的双脚踩到荷叶表面,使真气一阵波动。
试着坐下,好像还真挺结实。
花璟炎把自己藏在旭日的阴影之中,在层层叠叠的荷叶之上,舒服的躺下。耳边,鱼儿溪水的波点声更清晰,藏在树荫中的鸟儿飞走时还引起一阵树叶的飒然声。
花璟炎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眼里满是直挺绽开的朵朵荷花,在风日中摇曳的一簇簇树叶,相互之间的风影重叠着,让花璟炎只觉一阵温柔的晕眩感袭上心头。
她躺在花荷之中宁静的睡去,嘴角上泛着甜甜的笑容。纤长的青丝偶尔被风拂起,在荷叶上散出轻微的真气波澜。
夏日假寐,也不知会梦到什么。
睡着睡着,花璟炎的睫毛轻微的抖了抖,手臂上有些温柔的瘙痒。
她双手拂了拂,翻了一个身,沉迷在温和的浅睡里。
旁边好像有什么重量把荷叶压了压。
她翻回去,双手却撞到一块坚实的胸肌。
“呜——”她不满的嘟了嘟嘴。
“吵醒你了?”男声沉稳的声线轻柔的穿到她耳边。
“再睡会?”那声音问。
花璟炎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把自己往别人怀里埋了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么没防备,不怕我对你不利?”那男人的声音好像又高兴又无奈。
吵死了!花璟炎不悦的睁眼。
视线里出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把从树叶间洒下来的阳光遮挡了大半。
男人一只手撑着下颌骨,一只手搂着她,眉眼缱绻,背着光,耳垂上透着迷人的暖红,他的睫毛好长,轻柔的抖着,薄唇安静地上扬着。
他微合的黑瞳倒影着自己的样子。
两人对视着,花璟炎觉得他灼热且长的呼吸正一下一下地拂在自己的颈窝上。
脸颊有些发热。
那阴影好像又压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