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最后的挣扎
“皇上，此女并非是冷月双，此女假借冷月双之名混进皇宫，不知有何目的？”
“端木靖，柳月红你可记得？当年要不是为了给我娘治病，我决不会听信你的谗言，结果害得我娘死在了你的手中，为了躲避你的追杀流浪天涯，食不果腹，九死一生。才逃过一命，要不是遇见了瑞王爷，见到了黎碧儿，这才看到一线生机，端木靖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吗？你应该得到报应了。”
“皇上，是他指示民女将进贡宝物放进黎府，陷害黎大人的，这一切都是端木靖所计划，这一切计划的主谋就是他-端木靖，民女这张脸也是为他而毁，民女为了活，为了这一天，毁了一张脸不算什么、只要亲眼看到端木靖绳之于法，也就了却了民女的心愿。”
“大胆刁民，口出狂言、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就是当年的冷月双，又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杀害了你的娘。”
“回皇上，冷月双已在四年前死在了府里，这一点府上的珠儿可以作证，此女不知为何如此刁钻，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想嫁祸于臣，愿皇上明察。”
“来人传唤瑞王府的珠儿进宫，当面对峙。”
千恋宫里只有珠儿、陆嬷嬷陪伴着碧瑶，因为今天是洛冰、小桃、烟儿下葬的日子，梦溪与尚婵都不在王府。
“碧瑶。”珠儿跪了下去，那一跪让她自己心里也是一颤，也许是为了心里那仅存的一丝良心，一丝人性。
“碧瑶，对不起。要不是我当初鬼迷心窍，决不会杀害洛冰、小桃、烟儿她们，只要将端木靖绳之于法，亲眼看到他斩首午门，我立刻以死谢罪，我从小就被买入端木府，经过了残酷的训练成了一名杀手，冷血、无情这就是杀手的本性，我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有得只是一把嗜血的清寒剑，陪伴我无数日月的清寒剑，我知道这把清寒剑沾满了血腥，我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碧瑶姑娘，刘公公传珠儿姑娘进宫。”
“碧瑶，你放心黎府的案子很快就会昭雪于天下，端木靖很快就会绳之于法，你与瑞王爷一定会得到属于你们的幸福。”
碧瑶望着走出千恋宫的珠儿，现在才大彻大悟，悔悟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初为何要步入深渊，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也许她也有不得以的苦衷，要不是万不得已谁会出卖自己的灵魂，走上一条嗜血的不归路。
“民女珠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就是珠儿，朕问你，你可认得此人？”
珠儿顺着皇上那威严的目光看到了白纱遮面的冷月双。
“回皇上，民女认得，此人乃冷月双。”
“珠儿，你确信此人就是冷月双。”
“珠儿不敢欺瞒皇上，珠儿确信此人就是冷月双。”
“爱卿，你可有听清楚了，你府上的珠儿可是承认了此人就是冷月双，冷月双又指出了这一切的幕后主谋乃你所为，爱卿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微臣，无话可说。这一切的主谋就是我端木靖所为，黎府一案是我策划，可皇上你是帮凶要不是刑部那帮人酒囊饭袋黎大人就不会枉死。”
“你，来人，将端木靖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宫外的五千精兵只等我一声令下就会冲进皇宫，将这奢华的大殿夷为平地，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里就会变成人间炼狱。”
“什么？大胆端木靖，你竟然忤逆犯上，难不成你要造反？”
“是，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端木家的，要不是你万顺帝与武王合谋欺骗我，你怎么会坐上这万人敬仰的皇帝之位，拥有这风陵王朝的大好河山，现在我只不过是讨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万顺帝如果你不想皇太后与你心爱的十五皇子有什么不测，那就乖乖的交出开国玉玺。”
“端木靖，你好大的胆子。你要谋反？要篡位？这就是你的不二之心，忠于朝廷、光明磊落、无愧天地。”
“皇甫瑞襭，今天瑞王与武王均不在京城，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可以保护你，替你护国卖命，保住这风陵的疆土，。”
“端木靖，你休想要得到开国玉玺，来人护驾，给我拿下这个叛国之臣。”
“护驾？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一个人会听你的了，珠儿给我杀了他皇甫瑞襭，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什么自由之身，荣华富贵任你享用。”
“端木靖，即然我会出面指证你的罪行，就不会再听你的命令，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进了这宫殿我珠儿就没有打算活着走出去，当年我带着冷月双的首级去骗取你的信任，你可知道那首级是何人？那是我亲妹妹的，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孤女，我永远也忘不了在端木府的那场残酷的殊死搏斗，胜者留了下来做了你的杀手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败者死在了别人的剑下做了一缕亡魂，我就是那个胜者，而我妹妹就成了我剑下的一缕亡魂。这一切的悲剧均因你而造成，所以当年在追杀冷月双时我故意放跑了她，为的就是今天。”
“好你个珠儿，不识好歹，给你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偏偏要送上自己的一条贱命，看来今天你是铁了心的要为你妹妹报仇，还有你，要为你娘报仇，很好！要报仇的尽管来，今天机会难得。”
“什么好机会，怎么会让我瑞王爷错过呢？”
“还有我武王。”
“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奇怪是么？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前往登州城的路上是吗？端木靖，你自认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没有一丝的漏洞是吗？造反！篡位！夺天下？你简直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所谓谁家天下只不过是贪图更多的富贵和更大的权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以你们端木家族那点势力就像夺这天下，你不觉得可笑。”
“皇甫瑞祺，你。”
“我有哪点说错了，你谋反叛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可有为百姓着想？为天下苍生着想？如果不是及早发现了你的阴谋，这天下不知有多少的无辜百姓死在了叛乱之下，你可有想过这一切？端木靖你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有悔悟之心？”
“悔悟之心？我为何应该有悔悟之心？我端木靖从没有后悔过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悔当初中了你们的奸计，不然这风陵的疆土就是我端木家族的，这天下也就是我端木靖所有。”
“端木靖，你不要心存争天下之位而犯下滔天大罪，逆天而行岂能一统天下，顺天意应民心那才是仁者之举，德者之心。”
“仁者之举！德者之心！请问瑞王爷何谓仁者之举？又何谓德者之心？”
“当今圣上为拯救黎民百姓脱离苦海挺身而出取而代之，这才使天下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此乃仁者之举，当今圣上勤政为民，爱民如子此乃德者之心。端木靖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还不束手就擒。”
“不愧为瑞王爷，雪儿的夫君，心思缜密、睿智果断，在战场上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黑面罗刹，风陵有了你此乃国之福气，瑞王爷你是我们端木家族的乘龙快婿，这个谋反篡位的阴谋就算你知道，那也是理所应当，我没有必要隐瞒你。”
“端木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本王与你同流合污？做出这窃国篡位之事？”
“来人给朕拿下端木靖这个叛国罪臣，如此奸臣贼子，还妄想挑拨朕与瑞王之间的关系，扰乱朝廷，制造祸端。”
“皇甫瑞襭，别忘了皇太后和小皇子在我的手中，如果想让皇太后与小皇子活命的话，就放我出宫，不然二个时辰后我不敢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端木靖，到了此刻你竟然还敢拿皇太后与小皇子来威胁朕。”
“现在只怕只剩一个时辰了吧，一个时辰后如果他们见不到我的人，你见到的就是皇太后与小皇子暴尸荒野的凄惨场面，你不是仁德爱民的好皇帝吗？你也不希望看到这么悲惨的一幕吧。”
“你，来人备马，放他出宫。”
端木靖阴郁的狠眸里射出毒辣、阴冷的寒光，一抹嘲笑挂在脸上，跨出殿门利落的上马，在众人愤怒的眼神中绝尘而去。
“皇上，臣愿意出马，将端木靖捉拿归案。”
“皇上，臣愿协同瑞王一起将这罪臣捉拿归案。”
“瑞王，朕命你将端木靖捉拿归案，如果端木靖还是一意孤行不知悔改，你有权不经国法将其就地问斩，只需带回其首级悬挂于午门之上。武王，朕命你将端木家族其余同党余孽捉拿归案，如这些同党余孽抗旨不尊，武王你也有权将其就地阵法，以儆效尤。”
“是，臣等明白，臣等一定将皇太后与小皇子安全的带回皇宫。”
“小姐，老爷的计划失败了，五千精兵被瑞王爷收于其兵营，老爷让人梢来口信让我们赶快顺着密道逃命。”
“逃，往哪里逃，逃到哪儿不是风陵的国土，也许此刻我们的画像已张贴在了各个街道、城门、闹市，逃去哪里？”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小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也得逃啊。”
端木雪望着空无一人一片狼藉的端木府，空洞的水眸里是一片凄凉，孩子，是啊为了孩子暂且逃吧。
“柳儿，我们先进密道再说吧。”
推开花厅的门端木雪望着面前凌乱不堪的屋子，一抹苦笑挂在了她莹白的脸上，慢慢走到厅中的楠木桌前，手指轻轻的转动桌脚处的一个机关，沉重的石门发出嘶哑的摩擦声缓缓打开，阴暗潮湿的密道里传来一股刺鼻的霉味，迟疑片刻还是轻移脚步向里走去。
“咳！咳！咳！”端木雪抬起葱白的手捂在了口鼻处，身上雍容华贵的锦裙早已被密道黝黑的墙面和脏乱的地面染上污痕，她漆黑的双眸透着惊恐望着面前永无止境的黑暗，像一头野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她不要呆在这里，呆在这样的地方，这个永无天日的地方，不由得双臂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继而折身向回走去。
“啊。”黑暗中撞上迎面走来的柳儿，加剧了心中的那份恐惧与彷徨，不由的尖叫出声。
“小姐，是我柳儿。”柳儿点燃手中的火把，火红的光亮照在端木雪惊恐未定的脸上。
“柳儿，吓死我了，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活像一个坟墓。不，这里比坟墓还要恐怖。”
“小姐，使不得啊，外面御林军已经在搜查端木府了，我们出去必死无疑啊。”
“我去求王爷，这一切都是我爹做的我毫不知情，再说了我已有了王爷的骨肉，说不定王爷他会为了这个孩子去向皇上求情，放了我们。”
“小姐，你醒醒吧，如果换做是黎碧儿，王爷一定会为她求情，可是小姐，你忘了王爷他这四年是怎么对你的，王爷他不爱你啊，这孩子还是你求他才有的，也许王爷他从不希望你生下他的子嗣啊。”
柳儿的一番话如同这数九寒霜的天，冰冷寒心让端木雪的更加绝望，她空洞的水眸里透着呆滞、木讷的神色。
柳儿说得没错，她怎么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他不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也许巴不得此刻她被捉去刑场，看着她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不但没有爱，也许对她还恨之入骨吧，恨她的爹爹设计害死了黎大人一家，恨她夺去了黎碧儿的幸福成了他王府名正言顺的瑞王妃。可是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小姐，我们走吧，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只有逃。如果小姐走不动了我们就在这暂且住一晚上吧，柳儿记得前面有个石室，稍微打扫一下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好。”柳儿搀扶着端木雪快要瘫软的身子，望着她黯然神伤的憔悴面容，仿佛春日里失了颜色的娇媚花儿，失去该有的那份鲜活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那个飞扬跋扈的瑞王妃在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清冷而漫长，在密道的石室里端木雪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尽管身下铺了厚厚的棉被，终归是千金小姐的身子，娇弱的哪里承受的起这冰冷刺骨的折磨，不安的躺在上面不时的调整身子寻找舒适的姿势。
“柳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睡吧。什么时辰柳儿也不太清楚，小姐是不是睡不习惯。明天我们还得逃命小姐你先将就一下吧。”
“柳儿，我要住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了。”
“那怎么行啊！小姐。住在这种地方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啊，再说这里很危险万一被抓我们就完了。”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吗？我记得再往前走不远处有个缺口足够一个人出没，出去就是一个闹区我们可以乔装一下去买些吃的用的，等端木府被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上去走走稍微活动一下。”
“可是钱呢，小姐。钱从哪里来？我们的花销怎么办？还有这样行吗？如果被发现我们不是死定了吗？”
“我们小心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府上这么大，庭院这么深，我想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钱，我会想办法的。”
端木雪望着柳儿迟疑的目光，柳儿，你可知道我是有我的私心才不想离开这里的，上面是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家的不远处有自己心爱的男人，尽管他绝情、冷血，不爱自己，可是自己忘不掉他，忘不掉，没有爱亦是恨，这个男人以这种方式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心里。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