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躲,让爷好好瞧瞧!”
文敏表示她可什么都没说,人家大老粗汉子们的头目,是自己伸手把梅依柔从她身后拽出去的。
梅依柔尖叫着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相府娇滴滴姑娘的矜持,尤其甩着那一头披散的头皮。
那挣扎的场面,额,文敏觉得实在很不美观,有点不忍直视。
大老粗汉子们的头目可没有什么耐心,直接一手掐着梅依柔的下巴,两手制住梅依柔的手。
平时娇生惯养的少女,怎么可能是人家五大三粗汉子的对手,怕的浑身发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六姑娘!”
马车外的枫橘,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她也被几个大老粗汉子拦着,根本不可能靠近。
秋词一心也想靠近,一个汉子实在被烦的不行,直接对着秋词的后颈来了一下,把人敲晕了。
文敏看的心头猛地一跳,却也只能稳住心神,现在好好应付这些人才是最要紧的。
她睨着被大老粗汉子们的头目擒住的梅依柔,已经一脸的梨花带雨,把今日出门的妆容,全哭花了,越发显得惨不忍睹,哪里还有花容月貌。
大老粗汉子们的头目显然也是不想再直视,一脸嫌弃地放开梅依柔,完全不怜香惜玉地往车厢壁甩去,嘴上补刀了一句:“爷还没把你怎么着呢,哭成这么一副鬼样子膈应谁呢。”
文敏就看见大老粗汉子们的头目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了。
“还是你这姑娘长得最标致,方才那个简直没法比,这不是天上地下么!”
梅依柔一颗小心脏正慌得狂跳,才从解脱里回过神来,还没来及庆幸,就听见大老粗汉子们的头目来了这么一句,这不是说她长得丑么!
还是跟梅冬雪比!
简直就是往她的心口上插刀。
文敏怎么会感觉不到梅依柔那带着嫉恨的目光,都觉得要被这丫头气笑了,你自己把妆都哭花了,你丑怪我咯?这不是搞笑么。
无语归无语,眼前的处境还得打起精神面对。
就算有拖后腿背后捅刀的塑料姐妹在,文敏觉得事情总不会比在芳华楼的时候差。
稳住,能赢!
“敢问这位爷,您是要图财呢还是图色呢?还是图财图色呢?”
文敏话音打着飘,却还是努力地把话说完了,为了让气氛更好,她暗自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的总算眼里含了泪珠。
这美人花一般的面容上,杏眸闪着泪光,欲泣不泣、又带害怕,看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头目,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连粗犷的嗓音也不自觉放低了下来:“自然是图财图色的。”
梅依柔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脑子里还闪过自己刚才一阵泼妇般的失态,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
车厢外头,传来几声大老粗汉子们的吸气声。
枫橘、秋词也呆住了。
对于这样一种效果,文敏表示很满意。
合理地利用自身条件,让其发挥该有的作用才是正确做法,而不是像梅依柔那样,简直相当于把一副好牌打了个稀巴烂,还丢了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