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妈妈说着，直接将身后站着的辞夏推到文敏的面前。
“奴婢辞夏见过五姑娘。”辞夏立刻就朝着文敏见礼，不过似乎确实乖巧，一直低着脑袋。
这位柯妈妈，是经了姚妈妈的口，亲自介绍的，可见这柯妈妈一定是赵氏所过目过的，眼下又是柯妈妈举荐的这个辞夏做她的贴身丫鬟，文敏眸光闪了闪，面上却笑着道：“怎么一直低着脑袋呢。”
闻言，秋词不由也朝那叫辞夏的丫鬟看了过去。
“就是，五姑娘说话呢，赶紧把脑袋抬起来。”柯妈妈立刻附和说着。
辞夏就把脑袋抬起，目光迎上文敏。
文敏的视线就落在眼前辞夏的面容之上，这是一个约莫和秋词一般年纪的丫鬟，不过面貌并不出挑，一张圆嘟嘟的脸，倒透着喜庆，看着让人心中开心，不由笑着问道：“你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六岁了。”辞夏如实应答。
柯妈妈面上带笑，她打量着文敏的神情，见其对辞夏并无不喜之意，心中暗自惊喜。
倒是一旁站着的秋词，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紧。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五姑娘且进屋去看看一切的安排可好满意。”柯妈妈一脸堆笑地说着。
文敏点了点头。
柯妈妈示意辞夏，辞夏明白，立刻上前替文敏将正屋的帘布打起。
这样的识时务，秋词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看着文敏一副未觉不妥地抬步进屋，她心中不由沉了沉，只得跟着进屋。
柯妈妈看了秋词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跟着一道进了屋。
眼见着文敏在外屋转了转，复又进了内屋，柯妈妈笑着跟着，一边问道：“五姑娘可还有什么觉得缺的少的？”
“未曾，我看着都是好的。”文敏笑着说，伸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方砚台，看了看。
“若是如此，那奴婢就先行出去了，毕竟这是五姑娘您的闺房，奴婢一个婆子，不是您的贴身丫鬟，就不多做逗留了。”
说着，柯妈妈躬着身退了出去。
秋词沉着脸看柯妈妈离开，目光收回，就落在一边安静站着的辞夏身上。
文敏将秋词打量辞夏的目光一一收入眼底，心中明白，对于这个柯妈妈所举荐的丫鬟，秋词十分上心，一副极为警惕的神情。
自然，秋词的心思，文敏何尝不是，只不过，就算推掉了一个辞夏，自然还有会其他的丫鬟。
别说是一个辞夏了，这如今满院的下人，除却秋词，或者说，甚至包括秋词，都并不是能够真正信任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倒不如是顺着柯妈妈的意思留下辞夏在身边。
文敏的目光在秋词和辞夏的身上扫过，最后视线就落在辞夏的身上：“辞夏，你此前是在哪个院子里服侍的？”
听到五姑娘问话，辞夏从善如流地道：“奴婢此前是在老夫人院子里服侍的。”
这话一出，秋词顿时一怔，文敏倒也有些意外，“如此说来，是祖母让你来我院子里服侍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