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来，自然有我留下来的道理，不过五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少年冲文敏灿然一笑，双眼之中闪过一瞬的明亮。
“临危不乱，五姑娘的胆量，是府上六姑娘、七姑娘及不上的。”
文敏懒得再理这个小厮，爱走不走。
她快步走回倒地丫鬟的身边，站定，自上而下地俯视地上的人。
目光细细地在倒地丫鬟的身上扫过。
确认这死去丫鬟，除了前胸的那把匕首外，再没有其他地方的破损，文敏的目光开始扫视四周。
屋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太奇怪了，难道杀死这丫鬟的，是她所熟悉的人？
文敏本想再问问少年，楼下的一行人，已经上楼了。
“天呐，柯妈妈，那不是屏香么！”
文敏闻声回头。
一行人，婆子、小厮、丫鬟，来了十几人，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柯妈妈。
十几双的眼睛，都注视着文敏，带着深深的怀疑。
尤其柯妈妈，文敏从她的眼里，看到还来不及收起的别样神情。
像极了旁人看好戏的兴奋目光！
文敏知道，今天的这场戏，少不了姚妈妈在其中也有该扮演的角色。
柯妈妈原本是成竹在胸的，可目光很快发现，这楼上除了五姑娘外主仆两人和死去的丫鬟外，居然还有旁人在，不由怔了一下。
怎么四少爷的陪读，宁安，会在这儿？
少年已经敛去了脸上的笑，规规矩矩地作揖，道了声：“柯妈妈。”
敛下心里对书缘的疑惑，柯妈妈还是没忘记，眼下最要紧的事。
“还请五姑娘让让，奴婢让人看看翠鸣到底如何了。”
文敏听话地退后，把地方让出，冷眼看着柯妈妈指挥着人去查看翠鸣的生死。
“姑娘！”
秋词最后一个才上来，刚才还是好不容易挣脱了抓着她的两个人。
她急步走到文敏的身边，脸上都是惭愧的表情，到底她还是没有把人拦住。
片刻后，文敏见柯妈妈收回探查翠鸣声息的手，一边站起来，一边目光往她这边看。
“如何？”
文敏脸上堆出询问的表情，合情合理地问柯妈妈。
“翠鸣死了。”
柯妈妈的脸上多了不忍，而更多的，是深深的不解，她问：“五姑娘可否告诉奴婢，您为何会在这里？”
文敏心中冷笑，脸上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这位柯妈妈，显然开始她的表演了。
瞧瞧，演的跟真的一样！
“妈妈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你领我们过来的！”
秋词不可思议地看着柯妈妈。
柯妈妈就好像是失忆了一样，不解地皱眉：“五姑娘所住的阁楼，离这儿的阁楼是很近，但奴婢也是相府的老人了，还不至于做出领错路这样的荒唐事来。”
“可你明明……”
“柯妈妈说的对，这样没脑子的事，柯妈妈又怎么会做呢。”
文敏直接打断了秋词还要辩解的话，目光淡淡地看着柯妈妈。
秋词怔住了，不解地看着文敏。
柯妈妈哪会不知道，这五姑娘是在拐着弯骂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