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痛，却还是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这样有些倔强的样子好像惹怒了女孩，她再次抓起他的头发，手高高举起。
“啪”的一声，脸颊歪向了一边。
“能耐了？之前还敢跑？”女孩用脚踩在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捻，教训完才说道，“如果不是父亲要我找你回去，我才不会来这恶心的的人类世界，就像你一样恶心！”
她挪开脚，蹲下身，欣赏自己弄出来的杰作，言语里带着几分欢快，“父亲给的时间很充足呢，你说你这个样子，还能活几天呢？”
说到这里，眼眸里带着几丝快意，转瞬又有点失望，“但是我得或者把你活着带回去，我想还剩一口气也是可以的吧！”
女孩的这些话，他浑浑噩噩的听不太清。
大意还是理解的，无非就是想带他回去，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他已经呆够了。
好想站起来啊，但是身体好冷好累，肚子也好饿。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像极了莉莉莎。
姐姐......
*
“他呢？”
清醒后的少女静静的坐在床边，一直盯着房间的门。
艾斯特打开门，如此的莉莉莎给了他一种她是在等他的错觉。
艾斯特苦笑一声，带着几分酸涩，“我们认识相处这么多年，还抵不过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天使？”
前者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只是后者对于莉莉莎来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他呢？”
“不要再提他了！”艾斯特突然朝她吼了一句，眼底的情愫如同崩溃的湖堤，倾泻的湖水带着势不可挡之势像是要把她淹没，同时还带着渺小的疯狂，“他死了！他死了！”
清冷的少女愣了好久，如此模样的艾斯特她还是第一次见，“为什么？”
“为什么？”艾斯特突然笑了，他靠近她，取下戴在头上的黑色礼帽，单膝跪在地上，带着他的虔诚烙印在了她的足尖，“因为我爱您啊。”
很久了以前就爱上您了，没有理由，就像是心灵与心灵的碰撞，擦出了火花。
“可是我不爱你，艾斯特。”莉莉莎有些反感他的触碰，所以避开了，“我只想知道路西法在哪里。”
这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让他心里咯噔一声，像是被审判木锤狠狠的敲下，粉碎了希望。
“好的呢，大人。”他理了理头发，回收所有裸露的情绪，戴上礼貌的那一刻，这段记忆将不再被提起。
他依旧是他，而她也不会变。
“他在医院旁的死胡同里。”
一阵风从身旁掠过，快到让人看不清。
房间的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他贪婪的呼吸着，眸底泛起黑色的迷雾。
仰倒在大床上，那气息比空气中的要浓密的多，要是没有其他气息混浊在一起，他会更高兴。
呵呵呵。
沉闷的笑声初听以为是愉悦，细听其实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傻，真傻，这种已经根深蒂固的感情怎么可能就这么说算了就算了呢，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现在这么点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