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对劲,涌上来了心头。
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一时半会却是想不起来。只好慢慢想,幸好是上天眷顾,他终究是想了起来。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在干傻事。巢星宇此时却是有点懊恼。
脑袋似塞了浆糊了么?换了个身份而已,又不是把脑袋里的零件给换掉了,怎么突然之间像是不灵光了呢?
自己在上山里吃得什么苦呢,自己有着二十八个身份,谁也认不出来,怎么还躲在山沟沟里。
简直脑袋里有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呢。巢星宇有些无奈。
也许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这样安慰自己。
这座城市虽然很是陌生,但是它有彼此的老朋友接连着,花钱打通了彼此的障碍,一切可都是顺理成章了呢。
想通了这一些,他赶忙往山下奔来。
一路上,巢星宇看到的路边的风景都是靓丽了起来,似乎是和着自身的心情而转换。
“喂。”
一声毫无阴阳顿挫的声音响起在巢星宇耳边。这道声音使得他暂时的停留了下来。
或许这世上有很多人会被叫做“喂”,“唉”,“那个”,但是,巢星宇却是知道那是在叫他。
那是一种心灵的波动,处于玄之又玄的感觉当中。
“嗯?”这一声应答当然没有发出在周围的人耳中。那只不过是对外界的某种意识的疑问以及回答罢了。
转过身来,巢星宇看到了那个人。
那是一个怎样奇怪的人啊。
说起来倒是很不可思议,一个大脑袋长得凹凸不平,头发啦随意耷拉,鼻孔朝天,粗大的展现出来,像是一个双向高音萨克斯。就是他的嘴巴都是歪扭的不敢置信。
简直就是被女娲诅咒过。巢星宇自身在脑海里回忆着所见所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人。他并没有同对方打交道的打算,毕竟他没有这样的好奇心。
但是,对方却是明显是冲着巢星宇来的,他也难以避开这奇怪男子的注意。
“冒昧的打扰,真是见谅。”微微鞠躬,他的态度十分谦卑,但是语气却是似乎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一样,生硬非常。
“有事?”巢星宇不想同陌生人过多打上交道。因为多一分缘分其实就是多一分麻烦。他总是一边回味着过去,一边这样感概着。好似一个临终前的老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他的语气一如继往的声音,像是永恒不变的沙漠,除了一种还是还是同一种颜色。
“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巢星宇的语气也是冷淡且生硬。似乎是被奇怪男子传染了一般。
也许我本身就是如此。我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巢星宇思考着一些事情。
而奇怪男子也显得非常有耐心。在巢星宇思考别的不相干的事情的时候也是一如往常的不疾不徐。就好像天就要往下塌了,他也要一边举起,一边等待着对方回答好他的问题。
这真是一个执着的人啊,巢星宇感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