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庭院之中,陈小元左手一式太极拳,右脚一击撩阴腿。
嘿哈嘿哈打的虎虎生威,别说还挺起劲的,然后陈小元机警的就听见屋里本该躺尸的师傅在叫他。
立马破相收功,中规中矩的打着太极拳,嘿~跟我左边右边画个圆,转身抬脚画个圈~武动身姿再画两个点,一幅太极尽在脚前。
太极拳的正统打法,打完脚下会出现一道规则的太极步痕,再配合茅山祖庭的太极云踪步更是妙法无穷,可惜陈小元不会步法。
“哎~师傅我这就来”陈小元屁颠屁颠的跑到林正英屋里。
然后林正英就抄起藤条条逮着陈小元抽了他一顿,刚才的一幕林正英可是一直都在看着的,伸拳抖腿的耍地什么玩意儿,最后他只总结出陈小元欠揍这几个字。
打完扔给陈小元一本破书就让他赶紧滚回家去看,将陈小元赶出去后林正英啪嗒关上木门,坐在床上向着死去的师傅和列祖列宗们忏悔,道与法不私不言不论。
茅山上清派门规众多戒法森严,就算是做师傅的想传授正统秘法(道阵步符卜)也得门派首肯授录才能传授,也就是必须达到人师境界才行。
毕竟练气期对某些邪道修士来说就是枯河里活蹦乱跳的杂鱼,秘法会的多反而是种危害。
等到几十年后,祖庭里的师叔伯伯辈的老一代死绝了,林正英就可以想怎么传就怎么传了。
毕竟年轻一辈中,目前除了某个整天阴沉着脸的石师兄,就属他林正英修为最高,再过个十几年地师境界突破妥妥的。
陈小元揣着破书回到杜家,姑妈和两个表亲没有在家,可能是去了店里帮忙或者是去送姑父了。
神神秘秘的关好房门从里面锁死,掏出脏兮兮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的无名破书翻阅了起来。
这是一门讲究八门四生的奇门遁甲,四生四死同理四极阴阳。
奇门遁甲四字是指三奇和八门,六甲旬首遁入六仪。
三奇:乙、丙、丁。
八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
六仪:戊、己、庚、辛、壬、癸。
遁甲: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
因太过于复杂,长话短说的来讲就是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按天体九星排局或特殊的超自然格局,以局布局。
以达到占测攻防御守天文地理,起初奇门遁甲只是窥探自然世界本源而创作的,后在人事关系方面又分裂出吉时吉方,驱邪避灾。
从最初创立时的四千三百二十局,到风后的一千零八十局,再因姜尚行军从简七十二局,张良的再次精良简化缩水成就了现如今的阴遁九局、阳遁九局,共十八局。
从而构成了华夏神秘文化中独有而特有的门类——民用版·奇门遁甲。
某个名不经传的茅山祖师嫌弃张良的奇门遁甲太过繁杂再次改革简化,创出八门四生的奇门遁甲。
历经这么多人的修改,陈小元觉得此陆非彼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面目全非的奇门遁甲还能剩下几分真传,古人难道就这么喜欢修改别人的成就吗?
抄袭狗,别说是什么借鉴!
陈小元合上破书,感觉脑壳有点疼,什么破鸟语的三奇八门六仪遁甲天文地理他压根不会啊。
就算给零号新手一本百级的技能书,能不能使用懂与懂还是个问题,难不成林正英是想让他去修习天干地支五行八卦?
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又不是人人都是也哥,富二代人生赢家,上学时一不小心考上清华,嫌分家产太麻烦跑去当道士。
代送饭途中一不小心又看了放在桌子上,在旁人看来跟天书似的某秘诀,在一番津津有味的沉浸中竟然摸索到那种意境的学成了。
陈小元眼皮打架,放下手中的破书裹着被子蒙头就睡,比数学老师的催眠神曲都好使。
这可苦了姐弟,下午玩耍回来后房门内锁,而陈氏又在店里照看生意,昔阳西下夜幕降临,陈小元才幽幽的走出房间觅食。
丝毫不理会两个表亲幽怨的小眼神,吃饱后随便换了件衣服便出门了,陈小元打算去姑妈的胭脂店里转转,毕竟他去店里的次数还没有表弟杜子腾去的多呢。
镇中心繁华的街道上座落着一家门店不大的胭脂水粉店,门店虽小却具备着任家镇款式最多的胭脂水粉香水等等用品,陈氏的生意自然也是红红火火财源滚滚。
陈小元刚踏进门立刻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好像是某些植物的花瓣香味,民国以前的胭脂水粉都是用植物花瓣秘工提取的。
“姑妈~”陈小元的姑妈闲着没事正低头织着毛衣,话说这灰白色的东西应该是毛衣吧?
“小元你怎么来了?平常十天半个月还不过来一趟的”陈氏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接着继续埋头织东西。
陈小元看大小觉得应该是个孩子的衣服,毕竟表弟表妹们和他是绝对穿不上这么小的衣服。
“姑妈是在织毛衣吗怎么会这么小?”倒腾着货物的陈小元随口问道,又进了几款新胭脂嘛?
还是港牌进口的,进价肯定不会太便宜,这年头有些人就喜欢进口的,实际上还是本地货只是打了精致包装而已。
“哪有这么小的衣服,这是织的帽子…看这还有两个小老虎头样式的呢”陈氏乐呵着从柜台下面拿出两个可爱的毛织帽,感觉萌萌哒。
只是其中的那个绿色的帽子,姑妈你确定是给人戴的?要不送姑父吧,陈小元怀着孩子何必为难孩子的心理告诉了绿帽子的故事。
南方是没有绿帽子的传说,绿帽子是北方才有的陋习。
陈小元姑妈听闻后毫不在意的说了句:“挺好看的嘛,织的时候子腾很喜欢这个帽子呢”
陈小元瞬间方了。
很快就有两个妇女进来买东西,一股浓重的骚气冲天,差点没把陈小元给熏晕过去。
等两人走后,陈氏才小声的对陈小元说她们是街南怡红院的老牌头,胭脂水粉店大多做的就是怡红院的牌头生意,毕竟位置就那一名姑娘都想打扮的漂漂亮亮做头牌。
陈小元装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扫视的看了看姑妈的排球。
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