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好像有一股灼热的感觉,从心里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的看书,反而想要触碰到一些什么。
若洛锦欢仅仅只有这辈子的记忆,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她偏偏还记得上一辈子自己被玩弄时的感受,以至于她在一瞬间便判断出来,自己这是中了药了。
“快,快去叫太医,不!你别去,安排别人去。”
意识到自己中药后,洛锦欢便立刻开始着手安排自己身边的安全。
自己中了药了,总不可能是让她扑出去找任何人,这未免有些太失体统,所以为了保证下药的人计划不会变化,肯定是有人安排什么人过来。
如果真发生什么,到时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想到这些,洛锦欢心中的警惕更甚,她连忙让簌离安排别人去叫太医,而她自己则是在一床被子里被狠狠的裹住。
一旁的簌离替她压着被角,无论怎样挣扎,她都没有办法从被子里挣脱,看上去倒像是一个被裹住的蚕宝宝。
“你警惕些,怕是一会儿会有人故意潜进这屋来,想污了我的清白,你可千万不能让别人沾了手。”
洛锦欢心中的痒意更深,她甚至忍不住伸出长长的指甲,在皮肤上不停的刮挠,一道道血痕从指甲下散发出,看上去倒像是一朵艳丽的花。
可洛锦欢根本没有办法从这样的动作中获得任何安慰,她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上愈发的灼热起来,感觉这时只要有别的人碰她,她就会软化成一滩水,附在那人身上,好将那人当成自己的依靠。
恰巧就在此时,洛锦欢敏感地听到窗户那边似是有点声音。
洛锦欢指了指窗户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提醒簌离。
可是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浑身瘫软的感觉,让她甚至连伸出一只手指的力气都已经彻底消失。
于是她便只能半眯着眼睛,看着簌离被人从后面一棍子打到了肩膀,幸亏簌离反应较快,否则那一棍子定然会打到后劲,让簌离整个人直接晕过去。
洛锦欢躺在那里,而簌离子是和那个突然闯进来的人缠斗起来。
没有人压住洛锦欢的背角,她被愈发的放肆,将那身裹在身上的被子踹开之后,她便开始忍不住去脱掉自己的衣服,想要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燥热。
可是她心里却有一丝理智制止她,让她不能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否则这件事怕是彻底没了说明白的可能性。
洛锦欢用尽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将被踹开的被子,又重新裹到了身上,可是另一旁的簌离情况却不怎么乐观。
毕竟她就算稍微会一些防身的本事,却也是个并不算强壮的女人,而那个进来偷袭的男人明显要伸手更好些,簌离很快便被直接打到了地上。
她死死的拖着那个男人的脚步,似是拼尽全力,也要让那个男人远离自己的公主。
可是簌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在那男人将簌离一脚踹到一边的墙角之后,洛锦欢便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只能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可让洛锦欢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房门居然被突然踹开,那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人被直接摁在一旁,跪在地上,而她自己则是被捏起了下巴,灌入了些什么东西。
洛锦欢本咬着牙想要拒绝,可是那熟悉的香气和温和的声音却让她忍不住松了牙关,将对方喂来的东西一口一口全部喝掉。
除了这些,洛锦欢恍惚间还听到了父皇的声音。
她仿佛像是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一般,拖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洛正荣的方向伸出了手,而后说道:“父皇!救命!救命!有人要害儿臣!有人要害我!”
“没事了,没事了,放心吧!没事了。”
被灌下那一剂清凉的药剂后,洛锦欢果然感觉自己浑身的灼热退散了许多。
身旁那个带着香气的怀抱一直搂着她,洛锦欢忍不住将自己的脸贴上对方的胸膛,她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自然不需要再防备下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司空琅烨拉到这里时,洛正荣还觉得有些惊讶。
可司空琅烨只说要送给洛锦欢些什么东西,再加上他毕竟是外臣,单独来公主的寝宫,有些不太合适,所以才奏请陛下同他一同前往,以免到时有人在洛正荣面前说些什么不清不楚的言语。
洛正荣感于对方的小心谨慎,所以便也没有拒绝这要求。
只是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看到夫的居然会是这样一幅混乱的场景。
他知道司空琅烨会有随身携带一些简单的解毒药剂的习惯,所以并未对司空琅烨第一时间上前去喂给洛锦欢些什么东西而做出任何阻止的动作。
他看的出来,洛锦欢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服下去解毒药剂,应当也能安全些。
洛正荣指着现场有些狼狈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不悦的看着被压住齐飞宇以及跪在一旁深受重伤的簌离。
“父皇,能不能先给簌离找个太医来看看,她受了重伤,都是因为护着儿臣,儿臣害怕,害怕她会重伤不治。”
看见洛锦欢眼神中的担忧和惧怕,洛正荣叹了口气,便安排一旁终于被从阻拦中解救出来的太医给簌离看看究竟如何。
而洛锦欢也终于能在此时分神,说出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般姿态。
“今日下午,儿臣从宫外回来之后,皇姐便来找儿臣喝点酒,说是马上要离开,无论如何惦念着小时候的情谊,希望能够叮嘱儿臣几句。”
“儿臣不忍拒绝,于是便同意了,却没想到在喝了那酒之后,儿臣傍晚便出现了这般问题。”
“你自己在我走了之后,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东西吧!为何又要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我身上,父皇,你可不能只相信妹妹的话,不相信儿臣的话。”
“儿臣和她喝的可是同一壶酒,如果真的有问题,儿臣怎么没有问题呢?”
洛汀兰听见洛锦欢的话,连忙替自己辩驳,这理所当然辩驳的语气,让洛正荣心里的怀疑稍微减去了些。
对方也说的没错,毕竟是同一壶酒,为何洛锦欢这里会有问题,而她那里却不会有任何问题,这倒也是一个值得去探究的事情。
“可若是酒杯上有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