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缓缓地跌坐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里面是说不尽的苦涩和心酸。
可顾诗璃明显没在意那么多,她抓住了关键字眼,“差不多我儿子已经做完手术,快出院的时候,他找上了我”。
先不说住院的时间,就算说做手术的时间,还有后续的恢复,少说也得有一个月,那么在他儿子快出院的时候找上了他,并接收他的指令,那么这个计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顾诗璃背后一凉,不敢在往下想了,她面向刘辉,“你说那个人是在你儿子快出院的时候联系你的?那么从打钱打到你账户上,到你儿子出院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对,那会是他在我儿子出院的时候联系我的,至于隔了多长时间,让我找找!”说着,他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
房间里面被打扫的很干净,即便是地面上也一尘不染。
屋里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台电视机和一张书桌,房间也就40平米,放下这些东西也绰绰有余。
他走到书桌前,蹲下,把柜子上的锁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旧到发黄的日历,今年是2020年,十五年前也就是2005年,上面日历本的第一页,就印有2005年的标签,很显然,那本日历是2005年的。
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拍了拍上面并没有的灰尘,把柜子落了锁,就出去了。
他从进来再到书桌下拿出日历再出来,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刘辉从房间里出来,径直朝着顾诗璃走来,等到他走到顾诗璃前面点,停下并将手中小心翼翼拿出来的日历给了她。
顾诗璃一边翻着一边听着刘辉解答,“上面是05年的日历,我从他从打电话的那天开始直到我把东西埋完以后,这整个过程中,我都有记录的,你可以自己翻翻看,应该是从5月份还是6月份开始的吧。”
听完他说的话,顾诗璃直接跳过前面,翻到他所说的那两个月份。
上面从6月份开始,就直接记录着。
“05年6月3号:今天有一个陌生人找到了我,还很了解我的情况,他说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他就会帮我付我儿子的医药费,我心动了,随即,我问他是不是犯法的事情,我答应了。”
“6月4号:今天,那个陌生人在我的账户上打了一笔钱,是足够救我儿子的救命钱,他让我等着他的指令,随时准备待命。”
“6月5号:今天我给了我儿子办理了住院手续,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什么叉子,而我心里却觉得很紧张,说不出来的紧张感,我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
“7月3号:今天医生说我儿子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出院了,我很高兴,但是避免万一,我还是让我儿子在医院多住了两天,而从那天开始,我身上的那种紧张感越来越重了,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