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披风看起来便价值不菲,若是想买,还真的买不起。
但江娆可以赊账,等她挣了钱两,再还给祁照就行了。
她瞧着外面那么冷,黑心鬼又穿的那么少,这个披风至少能让他暖和起来,不然要被冻坏了身子骨。
祁照神情也有些愕然,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脸上倒也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意。
“不用,这披风也不值几个钱。”
这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江深听了忍不住轻哼一声,他才不会让小骗子欠下这份人情,便开口道。
“白貂罕见,单做成披风更是价值不菲,明日本世子便让人送来千金,还望祁家主莫嫌弃。”
似是不想小骗子同祁照有过多的交际,江深直接拉着江娆离开雅间,江娆的目光落在黑心鬼那开敞的胸膛处,待瞧见暗疮后,眉头蹙起,却也没多问什么。
“外面冷,把这个给披上。”
江娆心疼的说道,并踮起了脚尖,将披风搭在了黑心鬼的身上,并将其系的严严实实。
这举动,让江深整颗心都觉得暖暖的,单手将其小骗子抱在怀里,用那白色的披风遮挡住她的身形,将其摁在自己的怀里。
“别动。”
两人的肌肤接触的那刻,江深整个身子骨忍不住都滚烫了起来,他语气轻柔,安抚着觉得有些别扭的江娆。
闻言,江娆也只能乖乖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头,感受他身上散发的淡淡中药味,以及胸膛处,那跳的极快,并发出“嘭嘭嘭”的心声。
雪梨见状,自也不能跟着过去,便眼睁睁的看着江公子,把自家姑娘藏在自己的怀里头,走出了雅间。
“待会,我让管事从后面把你送出去。”
祁照紧握着拳头,压抑内心的酸楚,在他听到江世子说的那些话,心里头也清楚,自己并不是最适合江姑娘的人。
既如此,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好好护住江姑娘。
江深用着披风,把江娆遮挡的严严实实,单手将其抱在了马背上,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愣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疯世子怀里的女子,纷纷好奇,此人到底是谁。
马背上的江深,许是冷风吹着了江娆,便伸手把披风护的特紧,就这么一路,直奔到了世子府门前。
下来马之后,江深直接用披风遮住了江娆,并单手拦腰抱,大步跨了进去。
正迎面赶来的翎见状,整个人愣住了。
主子该不会跑到了明月楼,把江姑娘可挟持过来了吧。
“你放开我。”
白貂披风捂着江娆热乎乎的,小脸更是红彤彤的,她忍不住伸手扒拉下,却又被江深给摁了进去。
“别闹,待会就好。”
江深沉着脸,手轻轻拍了拍白貂皮披风,语气极其的宠溺。
话语落后,埋里头的江娆也继续乖乖的的趴在了黑心鬼的怀里,嘴角不由向上扬起。
屋子里头早早就烧了好了碳火,暖如春如。
等放下怀里的小骗子之后,江深才察觉自己的穿着,他急忙上前,拿了件黑色的外衣套在伸手,转身就看到江娆正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江深细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手指头下意识的搓动,半响,才开口问道。
“你在看什么?”
看着黑心鬼难得的心虚,江娆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两个小小的酒,她伸手示意让江深过来。
犹豫了片刻,江深走了不过去,就当想说些什么时,只觉得小骗子那双滚烫的小手,直接紧紧抱住着他的摇身,脑袋也贴在了他的小腹上。
如此亲昵的接触,让江深的脸,顿时红的通透,就连耳根子都红的不起,他紧忙轻咳了一声,语气极为严谨道。
“你……你这般,成何体统。”
听了此话,江娆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突然觉得,黑心鬼还真是个既别扭,又心口不一的男人。
江娆仰着抬头,对上江深的视线后,那双好看的杏眼眨了眨,可当到黑心鬼那滴水的长发时,眉不由蹙了起来。
“我替你把头发擦干。”
话语落后,江娆就松开了手,去旁侧拿了干净的布,开始替江深绞干着长发。
看着自己的手指,没入了黑心鬼那墨一般的秀发里,并薅了许些发丝出来后,她愣住了。
江娆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深年纪轻轻的,居然脱发那般严重,但联想到他胸口上的那些暗疮,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黑心鬼肯定隐瞒了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想到甄珠前几日告知自己的那些话,江娆忍不住分了心,手里的动作,也放了缓慢些。
许是房内的温度有些高,江深的头发干了也差不多,只是这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
待把沾着湿气的布搁在了桌上,江娆抿着唇,看着黑心鬼的身影,语气有些委屈的问道。
“怎把自己折腾这副模样,瘦了那么多不说,还有暗疮又是怎么回事?”
在看到江深这等模样,江娆早就忘了洪家姑娘的事,她现在就恨不得呆在这,每日三餐,好好把黑心鬼给养的白白胖胖。
说完之后,江娆鼻子微微有些发酸,眼眶也红了起来,并聚满了泪水。
闻言,江深不由转身,待瞧见小骗子落泪的样子,身体直接僵住,半响才叹了口气,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把江娆脸上的泪珠抹去。
“别哭,我会心疼的。”
有些事情,他还不方便说。
若不是怕今个,那祁照趁虚而入,把他的小骗子给骗走了,他也不会疯魔般,直出了府邸之中,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见黑心鬼不愿多说,江娆也没多问,可看向黑心鬼这般病态的模样,她吸了吸鼻子,并开口提出了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