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点了点头,也不畏惧江深的身份,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直径的走入了一品居。
或许是把自家小妹给抢走了,故此江年现在很不爽江深,甚至巴不得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状,江娆也冲着黑心鬼做了个鬼脸,便急忙忙的跟了过去,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们,自然也跟了过去。
一品居的门前,便只剩下江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对面的苗家食肆,苗婶子可是一直关注着事情的经过,她也听闻了疯世子一些传闻,见状还以为是江家两兄妹惹恼了这疯世子,便急忙忙的走了过去,准备在疯世子的耳边吹吹枕头风。
就在江深准备踏入一品居时,身后便传来了苗婶子的声音。
“世子爷,世子爷!”
江深眉头微挑,看着面前这个脸上的妇女。
他可知自己的名声,早就在京都坏透了,别人看着他,跑都来不及,居然还过跑过来喊自己。
还真是稀奇!
苗婶子也是第一次见大人物,紧张的手心直冒汗,生怕这个疯世子莫名其妙的发疯,把她的脑袋砍了可怎么办。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苗婶子还是决定赌一把。
江深的目光正落在苗家食肆的招牌上,猛的想起了什么,他冷冷的瞥了眼苗婶子,语气极为淡漠道。
“本世子知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这句话让苗婶子微微愣住,待明白过来之后,整个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心里头也懊悔急了,早知道就不向这里凑了。
江深没再多说什么,挥着衣袖,走进了一品居。
见状,苗婶子只觉得阵阵后怕,她离死就差那么一点一点,不过听疯世子的话,他似乎也知晓一品居的秘密了?
想到这里,苗婶子不由紧握的拳头,只觉得无比的懊悔。
早知晓事情变成这个模样,当初就不应该…………
外面发生的事情,江娆并不知晓,她今日有些累了,正坐在灶台边上,看着阿桑做今日的晚膳。
江年则坐在里头,不满的看着面前的江深。
雪梨是个有眼力劲的人,早早的就把木门给关上,并点上了蜡烛,然后带着迎春等人进了后院。
见没有人在场,江深摩挲着茶杯,语气极为认真道。
“我与阿娆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有我在,没有人伤的她。”
这是江深对江年的保证!,只不过他还有句话未说出口,那便是就算他死,也不会让小骗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江年同江深也算是同窗,再加上两人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其实有猜想过,江深从一开始就是装傻,那这个人的心机,未免也太过深了。
同这样的人,是最难缠的,也好在,他不说自己的敌人!
而江深的保证,也让江年的脸色好上了那么几分。
当初,他也从朱夫子的嘴里得知了一些,皇家的那些陈年旧事,从当今圣上的那些丑事,以及江深冤死的爹娘,哪件不是糟心事。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只希望你说到做到。”
江深嘴角微微勾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
“皇上过几日,可能会派你去南边,我怀疑……他并不打算让我同阿娆那么早些成亲,许是怕我同你太过亲昵,好插手户部之中的事。”
对于这个情报,江年有些震惊,忍不住紧握着拳头,毕竟他若奉命离开了京都,那阿娆便要一人留在这。
应是猜出江年的顾忌与担忧,江娆又轻声道。
“放心,京都有我,到时候去了南边,记得别断了联系,好歹也算是大舅子,到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
这话让江年稍微放下心来,至于什么大礼他也没问,毕竟到时候就能知晓了。
两人在详谈许久,晚膳才慢慢的被端了上来。
今日的饭菜虽是阿桑做的,但是味道却相当不错,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若是要同江娆想必,那可就差的多。
酒足饭饱之后,江深同两人告别,若不是的江年在旁站着,他还想拉拉小骗子的小手。
原跟在邵炎身后的翎,也及时赶了回来。
见时辰不早了,便带着自家的主子,驾着马车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残羹剩饭正被雪梨等人给收拾,江年看着望眼欲穿的小妹,不由轻轻的咳了声,并道。
“明日,我寻个时辰,去买座大宅子,你可有什么要求!”
江娆闻言,想了片刻,才开口说着:“买大些吧,能住下阿爹阿娘,还有大哥跟迎春这些人。”
听着这个要求,江年铭记在心,决定明日一早,去户部告假去买座大院子。
只不过,次日一早,疯世子与江娆的婚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官员的夫人听闻此事,立即结伴成群的,准备去城外的白龙寺上香拜佛添多点香油钱,有些甚者,还想准备给江姑娘添个长寿灯之类的。
毕竟没有江姑娘献身,她们还在府邸里担惊受怕,生怕自个的宝贝女儿被皇上赐过去当这什么世子妃。
就算要做世子妃,那也要嫁到太子或者二皇子府邸里去,才算是真正的富贵。
疯世子!哼!富贵还没有想几天,怕就成了寡妇。
更何况,无父无母,只不过是依靠盛宠罢了,若是死了,盛宠自然也没了。
京都的中的人,谁不想向上爬。
虽说那疯世子长的不错,可无奈人品,还有什么逍遥散,这谁家的夫人会喜欢这样的女婿。
也好在江姑娘这个活菩萨呀,简直就是救命恩人!同这个灾星定了婚事,那她们的女儿就算是安全了。
而洪家,不同院子的两人都气恼的摔在了手中的茶盏,这洪言曦觉得有些恼火,在她看来,那疯世子应该是痴她成魔,可一月还未到,怎么就迎娶别的女子呢?
不行,她不能得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要寻个日子,好好质问江深。
至于那个江姑娘,哼,她倒是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