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不能念叨的。
没想到第二天郁清让就出现了,他这次是自己开车来的,开的也不是上次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而是另外一辆外形看上去很低调的车。
“快快快!什么车?”济萤慈看着从大门口走进来的郁清让,拼命的拽周般平的袖子。
“我哪知道!”周般平的财产就只有那辆面包车。
郁清让已经走到跟前了,济萤慈干笑了两声,“那个……好久不见,车不错。”
怎么回事儿,知道自己对他有所企图以后,态度变得不自然了,这不是很奇怪!济萤慈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郁清让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她生硬的搭讪,依然是春风和煦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怎么办,这个人笑起来简直太好看了吧。而且今天郁清让穿了一件休闲衬衫,一条裤腿稍窄的休闲裤,头发也没做造型,而是干净清爽的自然垂下,随着风微微摆动,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二十几岁的大学生一样,没有一点商业的浮华。
这里济萤慈还在春心荡漾,那边郁清让已经去逗飞奔而来的葫芦了。
“sherrin,想我了吗?”郁清让半蹲下来摸摸葫芦的头。
“为什么要叫它sherrin?”济萤慈走过去好奇的问道。
“这个名字是我妹妹起的,这本来也是我买给她的狗,后来她出国留学,我就养了。”郁清让道。
“汉字怎么写?”
“……雪林。”
“你居然还有个妹妹?”济萤慈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问这种涉及家人的隐私问题,郁清让会不会生气。
郁清让倒是很大方,“比你还小两岁,特别聪明,有时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这么说着,脸上的微笑又与平日里不同,是对自己的妹妹由衷的疼爱,想到她都会开心的笑。
济萤慈又看呆掉。
“我再次感谢你救了sherrin,它对我们全家人都很重要,是我们家的一员,而且也要感谢你这段时间对它的照顾。”郁清让摸摸sherrin的脑袋,“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提,不要客气。”
济萤慈心想,能不能帮忙脱个单啊?
看着郁清让带着sherrin离开的背影,济萤慈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感。
她以为她是对自己和郁清让之间的陌生疏离而难过,但实际上却不是。
她舍不得葫芦……
从自己把它救回来到现在,已经一起生活了快一个月了。一人一狗每天奔波在上下班的路上,一起在空地上奔跑玩耍,一起在小院子里休息乘凉。
葫芦一直陪着她,有条件吃狗粮,它很开心,没条件吃剩饭剩菜,它依然很开心。甚至还有几次勇敢的帮她吓退那些想要上来骚扰她的人,保护了她。
“葫芦!”济萤慈喊了一声。
葫芦回头朝她跑过来,济萤慈也朝它跑去,一把搂住了它。
“葫芦,回到家也要天天开心,多多奔跑,好好吃饭!如果你的主人再冷落你让你寂寞,你就来找我!”济萤慈说着抬起头,恶形恶状的对郁清让道,“如果葫芦再离家出走到我这里,我是不会再把它还给你的!”
郁清让看着这个如第一次见面时一般,可爱的脸上做出凶神恶煞表情的女孩子,不由得笑了笑,“多谢提醒,我会尽力抽出时间陪它的。”
济萤慈站在大门口,直到郁清让的车子消失不见也没有动作。
她是真切的意识到,从现在起,她再也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见到郁清让了,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轨道在短暂的相交过后,就会渐行渐远了。
不过,至少相交过吧。能和郁清让这样的人发生交际,她很开心了。
“喂喂,我看某人的表情,是死心了吗?”周般平阴阳怪气的说。
“唉,不死心也没办法,毕竟人家在天我在地嘛。”济萤慈故作轻松的说。
周般平看着她慢慢转过身,本来取笑的话语哽在了喉头。
济萤慈微笑着,双眼通红,脸上是乱七八糟的泪痕,嘴唇颤抖,“怎么办,周扒皮,我失恋了,我好难过。”
周般平上前搂着她拍了拍,“别哭了,别哭了。咱们济大美女天资聪颖,秀中外慧,贤良淑德,行侠仗义,敢爱敢恨,会怕没人爱吗?”
“可那些都不是他了呀!”济萤慈哭道。
“哦哦哦,看把孩子伤心的。”周般平连忙哄道,把人拉到办公室做好了开解的架势。
“小济啊,你听过一首叫《听筝》的诗吗?”周般平微笑道。
“没……没有。”济萤慈抽泣道。
周般平垂下头,又换了张笑脸出来,“没关系,那你听过《采莲子》这首诗吗?”
“谁的?”
“唐朝诗人皇甫松。”周般平以为她终于知道了,十分开心。
“没……没听说过。”济萤慈泪眼婆娑道。
周般平气绝,“你是怎么考上中都大学的啊!”
济萤慈难得的委屈巴巴,“我是学理科的。”
“那也得考语文啊!”
“我数学考了满分,理综是全省第一……”济萤慈小声道。
周般平无奈,“你怎么可以如此优秀啊。”
济萤慈情绪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战斗力立马恢复了一半,“你有什么意见吗!”
“那哪敢。”
“你别废话了,什么这首诗那首诗的,跟我到底什么关系啊。”济萤慈已经很不耐烦了。
“你听我跟你细细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