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讷尔比奇,天色渐晚。郝伯伯听说我们今天要回来,早早在村头等着。
“今天早上郝仁就电话告诉我了,你们要回来。走吧走吧,饭都准备好了,进家就吃饭。”我们刚下车,郝伯伯就热情的喊着。
“郝伯伯,又麻烦你了,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老是打搅你。”我笑呵呵地说。
“郝伯伯,也没什么能买的,我们给您买点山货。”财主说着把一包榛子送给郝伯伯。
“好好好,那我就收下了,快进屋。哎?怎么少一个人啊!”郝伯伯吃惊的问。
“啊,马斌回家了。”我慌里慌张的答复。
此刻心情无比的辛酸,马斌我的好鱼鱼!希望你这会儿能上天国,能得到安息了。告别这虚幻的凡尘,人总有一死,早登极乐也是好事,少了些困苦和折磨。不需要为了金钱而无休止的奔波劳累;不需要为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阿谀奉承和同流合污,以至于失去自我,丢弃真善美的本色。生过,活过,经历过就够了,你是我永远的朋友。真心的为你祈祷,念你!想到这,泪水禁不住地流着。赶紧擦干,生怕被别人发现。
进了屋子,一桌子菜早已端上,闻着香气扑鼻。无奈胃口失真,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想早早回老宅休息。
“吉祥,你们就在我这睡吧,反正也是我一个人。”郝伯伯劝我们留下说。
“不了郝伯伯,我们回去搭帐篷,你这地方也不大,就不打搅你了。”我说。
“那好吧,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老邻居多少年了,没得说。”郝伯伯笑嘻嘻的说。
肚府填饱,借着月色3人推门回到老宅。赶紧把大侠放出来,一出来,它便喵喵尖叫,眯着眼看着我。
“哦,是不是又馋了,又惦记你的美味。”我蹲下身子,摸着它的小脑袋。
我从包里掏出老奶奶送的大蜡烛。大侠见到欢喜的很,跳着猫步。
“小狗喜欢啃骨头,这我知道,可没听说小猫啃蜡烛的。有病!”财主搭着我肩膀说。
这时候朱朱已经把我们的帐篷搭好。走过来说:“二位哥哥,天色已晚,速速就寝吧。小女子把窝给你们搭好,谢谢就不用说了。晚安!”朱朱说着走进她的小帐篷。
最近发生的事,奇怪之余,超出原有的理解力,身心俱乏,是该休息休息了。打了几个哈欠,头刚挨上枕头,便睡着了。不知不觉进入梦乡“群山巍峨的早晨,薄沙般的迷雾飘摇着。鸟儿们在山间、在溪水边、在枝头灵巧的吟唱着、打扮着、灵动的画面宛如仙境!在一个俊秀朗朗的山顶,有一块平整的台石。上面端坐一人,手拿拂尘,轻捋胡须,眯着眼观看眼前的青年练武。青年的武功招式怪异,灵巧,招式中透着力道。刚开始还能看清楚,后来手脚飞舞,快似闪电,叫人乱了双眼。
就听得老者叫:“好了吉祥,为师教你的这几招,看来你是学会了,但还要勤加练习才是。”
“是,师傅,徒儿谨遵师命。”
仔细看那青年,明明就是……我!回头再看老者,是……是我在火车上梦到的道士。此时的他倒是慈祥的很,没了那股子杀气!我不由得一惊,醒了。
看着旁边沉睡的财主和大侠,我没去打搅他们。披上外衣想到帐篷外走走,屋子里很静,有些发闷,顺手拿起强光灯,走到院子里,坐在石台上吹着风。满天的星斗,洒落在无穷尽的宇宙中,点点斑斑。对于星座知道的不是太多,北斗七星、大熊、猎户,也能叫上几个名字,但识别起来很困难。和它们比,我们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都无比的短暂与弱小。世间没什么永恒,还是珍惜眼前吧。想着想着,发现一只小老鼠在院子里乱串。
它顿了一下,用长长的胡须嗅着什么,之后竟朝着门口跑去。我没急着追上去,好奇心驱使我想看看它在找什么。我蹑手蹑脚的跟上去,保持一定距离,免得被它发现。就看它径直朝东屋跑去,也就是我们睡觉的屋。“我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呢,让它追寻!难道大侠就不是猫吗?它不怕猫?”于是我也进了屋,发现它朝朱朱的帐篷跑去,这可把我急坏了。眼看它进了帐篷。
我赶紧跑到跟前,隔着帐篷说:“朱朱,朱朱,是我啊吉祥!你别害怕啊,和你说个事,有个叫杰瑞的小东西进你帐篷了。”我生怕朱朱有过大的反应。
足足过来5秒钟,没有声音,我再次喊着:“有个开飞机的舒克进你帐篷了。”仍然没有回音。
我打开帐篷的一角,想看看老鼠在干什么,可别啃朱朱的头发啊。突然,发现帐篷里空无一人……朱朱消失了。
朱朱是不是半夜起来方便呢,我没去叫财主。乱坟岗的事情,证明我的精神有些过度绷紧,竟胡思乱想。我还是自己去找找吧,想着我走到大厅,没什么动静。不对!一个黑影在角落里蠕动,用强光灯一照,原来是大侠在那美餐呢。“哎!又是自己吓唬自己!”我走过去,看着大侠美滋滋的啃着一个崭新的蜡烛。“奇怪啊,老奶奶给的蜡烛,已经被它三下五除二地给造光了。这是哪来的蜡烛啊?看着粗细可够它啃一阵子的。”边想我走出房子。庭院在月光的关怀下,银玉满地,光洁亮丽。也没有人啊,“不好,会不会和鱼鱼之前的消失一样啊。”
想着我撒腿跑进东屋,喊着:“财主!财主!快醒醒啊,出事了!朱朱不见了!”说着我掀起他的被窝。
财主被我的声音和行动惊醒,立刻回神。
“什么?朱朱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财主焦急的问着。
“就刚才啊,没多长时间。”我说。
2人走出老宅,看着东西两向的村路,不知该往何方。这时候大侠从院子里跑出来,拽拽我的裤腿,看了我一眼,跑向西方。我和财主彼此看了看,会意地跟着大侠往前跑。
老宅处于村的正中间,我们顺着乡村土路,几乎跑过半个村子。还好没有岔路,我俩笔直的追着。大侠的速度极快,好似一只微缩版的猎豹,四蹄蹬开,尘土飞扬。眼看就要到村西头了,突然大侠一个急停,拐进一所宅院。我和财主也马上跟上去,这个宅院破败的很,墙垣所剩无几,门楼子还算侥幸留存着。接着月光发现门柱上刻着“帝德乾坤大,皇恩雨露深”。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步子有些迟缓。
财主看出我的疑惑说:“怎么了吉祥,大侠进去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吧。看这宅子好像有几年没人住了啊。”
“不是几年,是上百年了!这是清朝时候的宅子。”我严肃的说。
“啥?清朝的!你没弄错吧?”财主也有点疑惑的说。
“没弄错,你看这些字,是清朝时候的老百姓,过年经常贴的对联。”说着我指了指两旁的小字。
“管他什么时候的呢?进去再说。”财主说着,我们走进院子。
大侠站蹲着地上,好像在等我们,“喵喵”的叫了一声,跑进屋子。所谓的屋子,木质结构,瓦砾塞满一地,通过房脊一条条月光倾泻而入。门窗也不见了踪迹。
“看样子,是有百年了,瞧这房子,还赶不上猪圈呢!”财主对其来一番评价。
我没吭声,下意识的提高警觉,走进房子,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用强光灯慢慢地扫着一切。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突然,在东屋的墙角一个物件,引起我们的注意——一口木头棺材。大侠正蹲在前面,梳理着毛发。
我们一愣,这个在影视剧里能看到的物件,在这个村里居然能看见。还是财主胆子大,走过去,敲着,摸着。
财主转过来笑眯眯看着我,“这个场合,此情期间,你不该弄这个表情吧。莫非他中邪了!”我心里这么想。
“你……你没事吧?”我颤颤巍巍的说。
“吉祥,你快来看啊,这可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啊!”财主说着拍了拍那口棺材。
“你有病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中邪了呢!金丝楠就金丝楠呗,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凑过去看着。
“咦!棺材上怎么还有条幅!这……这是道家的符咒吧。”我嘚嘚瑟瑟的说着。
此刻财主也看到了,我们赶紧后退了两步。
看了一眼大侠,还是在那悠哉悠哉的美着,好像没感觉到似乎危险。
“嘶嘶”“那危险,大侠快过来!”财主小声的提示着大侠。
没有反应,大侠好像没听到似得。突然,它跳上了棺材,坐在上面继续梳理着他的美髯醑。我更担心了,生怕棺材里有什么反应。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抱下大侠赶紧离开这。
忽然发现,刚才看到的咒语封条是新的,完好无损,用手触碰,上面的浆糊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