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牢房发呆的慕容博,慕容如男的不免有些心疼,几日未见当再次看到慕容博的时候忽然觉得他一下之间好像老了好几岁。
“父亲,这几日,你过的还好吗?”
闻声慕容博转过了身子,被岁月冲洗爬满皱褶的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你来了?”
在牢房这几日慕容博闲来无事,每日都会看窗前墙角上爬满的蜘蛛网,或者是看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太阳,除此之外就是睡觉,否则就是盼着慕容如男能够早日过来看她。
“你来了?”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鼻子酸酸的,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慕容博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释放,回到自己得家。
这里虽然清净,虽然远离了世俗的争吵,没有挣权谋斗,可人生若是连一点争斗没有了,一点磨磕磕绊绊都没有,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卢儿走到了慕容博的面前,诺诺的叫了一声:“师爷!”
慕容博不免震惊的看着卢儿,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了慕容如男的身上,不免震惊的闻着:“如男,这位是?”
慕容如男轻抚着卢儿的脑袋,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宠溺:“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做卢儿,日后离开这里您若是闲来无事,就在家里陪着卢儿可好?”
慕容博点着脑袋,瞬间红了眼眶,心里很是欣慰,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冰冷的牢房,但只要有慕容如男这句话他就很欣慰了:“好好好!好孩子。”
“卢儿,快去你师爷的身边坐坐!”
卢儿走到了慕容博的一侧坐了下去,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慕容博,不免有些心疼的说着:“师爷您待在这里一定很无聊吧,若是没事的时候卢儿可以过来陪你聊天解闷。”
闻言慕容博不免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但只要有卢儿这句话,他就已经很高兴了:“好孩子,好孩子啊。”
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若是可以,她希望卢儿能过来陪陪慕容博,这样他没事就能多笑笑。
五行
静儿懒散的依靠在卫东临的身上,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东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着要跟你相夫教子,永远的待在一起,以前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梦想,因为我们一直都相爱,我们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我回来,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我没有想到……”
话到了嘴边欲言又止,静儿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毕竟这件事情当真让人很先算,静儿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慕容如男的出现差一点就抢走了卫东临。
好在她及时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否则现在的卫东临已经不在属于她了,若真是那样,静儿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卫东临沉默不语,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半空中的那朵云彩,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记得五年前他跟现在一样,带着静儿坐在河边看晚霞,那个时候他们心里都爱着彼此,肯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
然而现在物是人非,有些人,有些事早已经回不到最初。
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静儿,现在的她满心念着的都是慕容如男,那份至死不渝的感情已经随着时间而消亡。
卫东临的心里就像是背负了一个千斤重的大石头一样的沉重,虽然现在已经答应了静儿,跟她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过着以往逍遥自在安逸的生活,可是心底的伤却终究没有办法抹除,终究没有办法忘记。
就算伤口好了,可是伤疤依然存在,哪伤疤是永远也无法抚平的。
纵然答应与静儿重新开始,但是卫东临知道,就算是过了再多的时间,他恐怕也无法忘记心里的慕容如男。
静儿抬厌看向卫东临,唇角枸杞一抹淡淡的苦涩,虽然现在她得到了卫东临,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哪怕是得到了,卫东临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这里了,她得到的只过是一副空壳罢了。
纵然知道如此,但静儿还是不愿意失去,还是愿意一如反顾的飞蛾扑火,纵然知道结果惨淡,纵然知道最终可能消亡。
“东临,你在想些什么呢?可是累了,不如我们回去休息吧!”
卫东临收回了目光,随之看向静儿,苦涩的笑着:“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儿迟疑了片刻,随之战起了身子,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好,我知道了,你一个人要小心一些,早点回去,我给你做好了饭菜。”
卫东临点着脑袋,懒散的躺在了草丛之中,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半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脑海之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慕容如男的面容,一颦一笑挥之不去,怎么也没有办法从记忆之中消失抹去。
如男,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爱慕虚荣的女子吗?
静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卫东临,随之转过了身子,大步的离去。
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静儿紧握着薄唇,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的难受。
为何会这样,明明卫东临爱的人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慕容如男,为何慕容如男会出现,为何要抢走她的幸福。
她这么努力从死神的手里爬出来,这么多年她忍受了屈辱,为的就是能够早日回来,早日跟卫东临在一起,可谁曾想她回来了,那么一直在等候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能体会得到静儿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疼,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何老天要如此折磨他们,要狠心拆散他们。
她一直费尽心机,一直苦心的对卫东临,为他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却是遍体鳞伤。
北冥国
北国侯大手拍打着桌子,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愤怒:“这都多少日子了,皇上竟然还没有调查出来伤害我儿的凶手。”
军师无奈的摇晃着脑袋,知道北国侯一心想着为自己的儿子复仇,但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而且就算着急,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况且这件事情跟本就急不来,想要调查幕后的真凶到底是谁,其实那么简单的事情。
“侯爷,皇上是想真心给你一个交代,否则也不会调查的这么慢,若是这么快就找到了真凶,那么皇上只是在敷衍你,随便找一个人冒名顶替真凶罢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北国侯看了一眼军师,眉头微微的皱在了一起:“你怎么还向着他们说话了?”
军师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平时北国侯挺精明一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一遇到在乎的人就会手舞足蹈,心慌意乱:“侯爷,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吗?现在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必有大乱。”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北国侯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似乎这样才能平复内心焦躁的情绪。
“相爷可接的这一次小侯爷因为什么被抓?有因为什么被放?”军师扇着手中的扇子,脑海之中不停的转动,算计,这件事情有太多的蹊跷了,为了北冥国的百姓能够不受战乱之苦,他必须要三思而后行。
北国侯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想起这件事情他的心理越发的愤怒,也不在知道军师为何要提及这件事情:“想必军师你要逼我清楚,不就是皇上误以为我儿谋反,才将我儿抓起来的吗?”
“那侯爷可知道皇上因为谁的而误会小侯爷谋反?”军师早就知道不对,经过这几日的苦思冥想越多的细节暴露出来,这让他不得不去多想,毕竟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关乎的也不是个人的利益。
北国侯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免震惊的说着:“你的意思是在说这件事情跟宰相有关?宰相意图要谋反?”
军师一面扇着扇子一面点着脑袋,意味深长的说着:“是啊,这个可能不排除,宰相是小侯爷的义父,小侯爷被人利用自然是不服,而且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若是小侯爷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去找宰相理论,若是宰相一怒之下杀了小侯爷,然后在栽赃嫁祸…….”
军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已经说了这么多了,想必北国侯已经猜测到了,就不用在深说了。
北国侯紧蹙着眉头,大手拍打着桌子,那张 粗糙的脸上阴沉的有些可怕,仿佛能够滴出墨水:“岂有此理,宰相真的是活腻味了,竟然敢动我的儿子。”
军师连忙的拍打着北国侯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说话凡是不要太激动:“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至于到底如何我们还不知道,只能等真相水露石出的那一日。”
“那还要等多久?京城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难道我们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北国侯情绪焦躁的说着,想到自己的儿子尸骨未寒,心中越发的愤怒焦躁。
军师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他能够体会的到北国侯现在的心情,但有些事情并非是焦急就能够解决的:“侯爷,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至于小侯爷的尸体我先让人去京城取回来就是了。”
“我亲自去求!”说着北国侯战起了身子,准备即刻起身,北冥傲雄的最后一眼他都没有见到,然而他的尸体北国侯自然要亲自去取。
军师犹豫了片刻迟缓的开口:“那我先休书一封给京城,避免因为我们的一时冲动引发起来不必要的冲动,但是侯爷你切记,到达京城后一定不要冲动,否则您的冲动会耽误了大事啊!”
军师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着,北国侯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军师不得不再三的警告以免发生什么差错,然而他还不能跟着去,北冥国这面需要他,而且京城那边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在这面集结兵力也好火速赶往救援。
京城
摄政王府!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宇文勒抬眼扫了一眼从们外走来的白衣男子,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多余的温度。
白衣男子颓废的走到了宇文勒的对面坐了下去,手碰了碰腰间的酒葫芦终究还是收了回来,想起上一次宇文勒毁掉他酒葫芦的事情身上便不停的打着寒蝉,这个男人简直是太恐怖,他怕他在喝宇文勒还会像上次一样。
像他这样爱酒如命的人,怎么允许自己的酒就那么的撒了呢,与其那样他还不如忍住先不要喝了呢!
“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其实啊那名叫静儿的女子是之前卫东临的未过门的妻子,只可惜那时候的朝廷混乱不堪导致民不聊生,官兵烧杀掠夺,杀害了不少无辜的生命,然而静儿差一点死在了官兵的手中,后来被已经医术高明的江湖游医所救,并且教她医术武学,可谁知道静儿后来入了宰相府,成为了宰相手中的一名大将。”
“然而阴差阳错静儿竟然如了我们摄政王府,在我们摄政王府的等级也不低,一直都在暗中搜集我们摄政王府的底细,以及一些秘密,没想到这个卧底潜伏了这么久我们都不知道,若非这一次因情而动,我们也不会发现她。”
“只可惜了这么能干的将才竟然是宰相的人,哎,可惜了!”
说着白衣男子不免哀叹了两声,想象现在的女子当真是可怕,竟然超越了不少的男子,若是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日后的世界在也没有他们男子的事情了。
“既然你这么觉得可惜,不如去试图说服她?”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远方让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见此白衣男子连忙摆手,想也不想的说着:“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可不想跟女子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