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肯定饿了吧?我给你做了鱼香肉丝和白粥。”说罢,楚凌走向厨房。
不一会儿,桌子上便多了一盘鱼香肉丝和一碗白粥。
花非非心里一暖,原来,楚凌这么体贴啊。她走向餐桌,拉开椅子,纤细修长的手指拿起筷子,夹住盘中的菜,放入口中,有一丝甜甜的味道,再配上这白粥,简直不要太美味。
“楚凌,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花非非说着,又舀起一勺白粥。
楚凌第一次被女孩这样夸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哪有,只是经常自己随便瞎做做饭罢了。”
“我不信,随便瞎做做能练出这么好的厨艺?”
楚凌自知谎言被戳破,更加不好意思了:“好吧,其实....是我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娘多病,经常吃什么都吃不下去,我爹就在那儿干着急,大夫说要吃清淡一点的食物,所以我就想给娘亲做点清淡的东西。第一次做没做好,汤没放盐,但是娘还是把它喝了,我心里很开心,后来我发现娘亲每次吃了我做的饭以后病情就会好转很多,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天天磨练自己的厨艺,每天变着法子给娘做饭,我爹还责备我说我胸无大志,净捣鼓这些没用的东西。”
“原来是自学成才啊。”
楚凌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楚凌,要不要一起吃点?我一个人吃挺尴尬的。”
“我吃过了。你慢慢吃,我去收拾一下你采的药。”
花非非边喝着粥边点头。
楚凌走向竹筐,便看到了整整一筐子鱼腥草,不禁有些惊讶道:“非非,这些.....都是你一个人采的....?”
“嗯....也不算吧……”
“什么意思?还有人帮你?”
花非非点点头。
“就是上次来医馆把我错认成陌桑的那位公子。”
“他啊?”
“是啊,越公子人还挺好的,今天是他帮我找到了鱼腥草,然后帮我采药,而且还是他大老远的把竹筐帮我背回来的,真是太感谢他了。”花非非说着,脸上流露出感激得神情。
听到花非非这样说,楚凌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嗯嗯嗯!还有啊,我跟你说,今天他还.....”花非非显得异常激动。
看到花非非如此兴高采烈,楚凌有些不高兴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有点不喜欢花非非当着他的面谈论另外一个人,尤其是男性。
没等她说完,楚凌就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先吃饭吧,都快凉了。”
花非非很听话地闭上了嘴,继续吃着饭。
吃过饭后,花非非把碗筷收了下去,然后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花非非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朵双生花的胎记,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自己这额上的胎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居然会觉得有一丝眼熟?
没有多想,她拿上换洗衣物,起身去沐浴了。沐浴完后,她换好衣服,倒头就睡。
第二天。
当花非非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许是昨日真的太累了,毕竟走了一天的路。她穿好衣,洗漱完毕后,就走了出去。
大厅里,楚凌仍在忙活着收拾草药,看到花非非从寝室里出来,说道:“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花非非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睡的好啊,昨天太累了,一倒床上就睡着了。”
“那就好,把饭吃了吧。”楚凌说道。
“嗯。”
吃过饭后,一切照常。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这一天花非非还向往常一样,起身,洗漱,更衣。当她收拾完毕后,走出卧房到大厅里时,大厅里空无一人,她喊了一声:“楚凌?”
没有人回应,花非非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个点楚凌是在医馆的啊……她带着困惑走到餐桌,在餐盘底下发现了一张字条:非非,我出去采药,很快便回来,今日要麻烦你多看下医馆。楚凌字。
看完字条以后,花非非才放了心,原来只是出去采草药。她把字条放在餐桌上,开始用早膳,楚凌还真是细心呢,连早膳都做好了。
用过早膳后,花非非准备收拾碗筷,刚动了一根筷子,医馆外就传来一个声音:“楚哥哥!”
花非非心中一惊,这声音,不就是温月然么?她怎么来了?花非非有些头疼,但也总不能不见她,只得硬着头皮出去。
“楚哥哥!”温月然登上医馆的台阶,花非非就迎面走了过来。
温月然先是一皱眉,然后用疑惑的语气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帮忙。”花非非道。
“楚哥哥呢?他在哪儿?”
“楚凌他出去了采药了。”
“他去哪儿采药了?”
“我也不知道,他只说他出去采药了,又没说去哪采药,我又怎会知道?”
温月然不说话了,花非非接着道:“温姑娘若无别的事,我就先进去干活了。”说罢,花非非转身欲走。
“站住!”温月然突然喊道。
花非非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温姑娘还有何事?”
“他有没有说他何时回来?”
花非非摇摇头:“不曾说过。”
“那我明天再来找他。”
花非非点点头。温月然刚想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花非非说道:“还有,离楚凌远一点,他是我的!”说罢,昂着头离开了。
花非非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医馆。
一整天医馆都一切照常,到了黄昏时分,楚凌才背着竹筐回来。
“楚凌,怎得回来这么晚?”花非非问道,一边帮他把竹筐放下来。
楚凌脱掉外衣,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缓了缓才说道:“今日需要采的草药有些多,所以回来才完一点。”
花非非听完楚凌的一番话,眼睛瞟向竹筐,里面有艾草,车前草,灯心草,整整一筐。
“幸苦了。”花非非说着,又为楚凌倒了杯水。
“不幸苦不幸苦,都习惯了。对了,今天我才完草药路过皇城的时候,看到他们贴了告示,说是要寻一位擅长草药的医师,进宫去专门为德妃娘娘配药。”
“专门为德妃娘娘配药?宫里不是有太医么?”
“这德妃娘娘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只因常年都病着,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圣上心急如焚,所以才颁布了这么一起告示。”
“所以你是想......”花非非似乎猜到了楚凌的心思。
“我原本是想去试一下的,以此来改善一下医馆的现状,可是依我现在的医术还尚未达到那个地步。”楚凌有些失落地说。
“那.....我去行吗?”花非非小声问道。
楚凌听后,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你想去?”
“我可以试试.......”
“不行,你不能去!”楚凌阻止道。
“为何?”
“一入皇宫深似海,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稍微出差错,都有可能遭到杀身之祸。你又是女儿家,不能去。”
花非非笑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啊,再说了,女儿身又怎么了?德妃娘娘还分男女吗?”
“你一个姑娘家去了,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在皇宫里,你能找谁帮忙?”
“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哎,楚凌,你这么关心我......莫不是担心我?”
被花非非这么一说,楚凌的脸有点红,随即又说道:“因,因为你是我妹妹啊,我当然要关心你啊……”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听完花非非的回答,楚凌道:“你要去?!”
花非非点点头。
楚凌一下子炸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花非非被吓了一跳:“你当真要去?!为何?那可是皇宫!”
“我想去试试,若是真的能治好德妃娘娘的病,那我去的也是值得的。”
“进宫可不是说着玩的,非非........”
“我去试一下,若是真的可以,那我不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吗?还能改善医馆的现状,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可是.......!”
“楚凌,没关系的,若是你怕我有危险,我扮成男儿身,如何?”
“扮成男儿身?”楚凌睁大了眼睛。
花非非点点头。
“若你扮成男儿身的话,倒也可以,只是,别被其他人看出来便可。”
“这么说,你答应了?”花非非试探地问道。
“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楚凌突然握住花非非的手,道:“在宫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花非非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严肃,担忧,使她心里一暖,她点点头:“嗯。”
第二天。花非非早早就起了床,当她收拾好一切后,来到大厅才发现,楚凌早早就起来了。
“楚凌,你这么早啊?”
楚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她定睛一看,是一套男装。
“原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啊……”花非非抱着衣服,笑着说。
“快去换上看看合不合身,我不太清楚你的尺码,所以便给你买了最小码。”楚凌道。
“好。”花非非说着,拿着衣服转身进了卧房。
约莫过了一刻钟,花非非才从卧房里走出来。
当看到花非非男装的那一刻,楚凌眼睛一亮。
衣冠胜雪,衬的她的手越发的白嫩,眸如星辰,一头墨发用一根簪子随意挽起,浅笑盈盈,高雅如君子,随意自在,优雅贵气。
楚凌看的有些呆了,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好看。
看着楚凌发愣的神情,花非非小声问道:“是不是很奇怪?”
闻言,楚凌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这还是我第一次扮男装,不会被人发现吧?”
楚凌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我方才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那便好。”花非非松了口气。
“那个,我做了粥,你要不要尝尝?”
花非非点点头:“嗯,当然要尝......”
以后可能很少能尝到了。后面的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怕她舍不得了。
楚凌从厨房里端来一碗长生粥,放在花非非面前,说道:“吃吧,这次的粥我可是使出了我的绝招,味道肯定好!”
“是吗?那我可一定要尝尝,尝尝楚大师的绝招!”
“快吃吧!”
“嗯。”
一碗粥三两口就被她吃完了,吃完后,她舔了舔了嘴唇,似是有些留恋:“楚大师的绝招果然不是盖的!”
楚凌轻轻一笑,道:“你喜欢就好。”
吃过饭后,天也亮了,花非非提着包袱,道:“楚凌,我走了?”
楚凌点点头:“路上小心。”
花非非转身离开了,楚凌在看到她转身的一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
花非非一路走到皇城,看到那里围了许多的人,心想,果然想要进宫的人有不少啊。她也走到里面,发现想要来进宫当医师的人都是男性,看来,她扮成男儿身果然是有必要的啊……
那些围在一边凑热闹的人也三五成群,都在议论着这次进宫的事。
“听说这德妃娘娘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啊。”
“对啊,这次若是哪位神医能够治好德妃娘娘的病,那圣上必定龙颜大悦啊!”
“连太医们都别无他法,还有谁能治好呢?怕是只有神仙了吧。”
花非非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沉默着。
不一会儿,宫里就来了人,是皇上身边的公公,来带他们进宫的。
“见过公公。”众人行礼说道。
“皇上让咱家带各位进宫,各位,跟咱家走吧。”
花非非跟着一众人进了宫,公公就把他们带到了德妃娘娘的宫里。众人进去时,皇上就在德妃娘娘的寝宫内,德妃娘娘正坐在床上,脸色苍白。
“参见皇上,德妃娘娘。”众人跪下道。
“众位爱卿免礼。”
“谢陛下。”
“众位爱卿,此次朕向天下广招医师进宫,是想你们可以治好德妃的病,若是谁治好了德妃的病,朕必定重赏!”
此番话说的,让所有人都动了心,可问题是德妃娘娘的病没有那么好治啊!
接下来,众人开始一个一个为德妃诊病,结果都是未然。看着一个个的草药高手都垂头丧气的离开皇宫,花非非心中不禁也有些担心,虽然自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到头来还是会有些慌。
当最后一个人诊治完后,花非非才意识到,没有人可以有办法,可现在德妃娘娘的寝宫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没有诊治。
“喂,那边站着的那个,德妃娘娘叫你呢!”一个丫鬟对她说道。
花非非这才回过神来,向德妃的床榻走去,坐在德妃床边的椅子上,花非非小声说道:“请娘娘伸出手腕。”
德妃伸出手腕,花非非开始为她把脉。大约过了一刻钟,花非非越把越觉得不对劲,这德妃娘娘的脉象很正常啊,也没有什么异常。接着,她看了看德妃,脸色苍白,于是问道:“娘娘是否觉得胸闷,浑身无力?”德妃点点头。
花非非想了想,又问德妃身边的丫鬟道:“娘娘近日的饮食如何?都在吃什么?”
“德妃娘娘最近一直没有胃口,每日都只是喝些粥。”
“什么粥?”
“御膳房每日送来的银草粥。。”
“现在有吗?可否端来一碗。”
“我去御膳房看看。”说罢,丫鬟朝德妃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德妃的寝宫。
不一会儿,一碗银草粥就端了过来。花非非看了看粥,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尝,一股甜味在嘴里漫开。粥并无异常,那为什么.....花非非思索着,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月银草......她记得楚凌曾跟她说过,月银草的茎是可以食用的,但是月银草的幼叶却是有毒的!
莫非.......花非非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莫非是有人想要害德妃!
德妃在后宫中为四妃之首,又深得皇恩,难免会遭到其她嫔妃的嫉妒,被人陷害是难免的,不过下毒之人既然在德妃的饭食中从中作梗,想必是跟德妃熟悉的人,而且胆子倒挺大,看来在后宫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并且地位不在德妃之下。
月银草幼叶的毒性很微弱,所以太医院和方才的那几个人才没有察觉出来,再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不知道,因为至今都没有谁查证过月银草的幼叶有毒。这种毒虽不致命,但若是长期服用的话,身体也会渐渐变的空虚和乏力,并且胸闷气短,严重时甚至还可能出现意识模糊或者幻觉。看来这个人,做事还是挺小心谨慎的,她先是用这种毒物把德妃的身体搞垮,然后再一击致命。
好在德妃的毒还没有那么深,只是空虚乏力,胸闷气短,她还可以治。
“德妃娘娘不必忧心,只是平日里没有休息好罢了。这样,草民给您开几服药,您按照这个药方去命人抓药,一天三次,服用三日,三日之后,必会有好转。”花非非道。
德妃异常惊讶地看着花非非,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旁丫鬟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德妃娘娘在此,就算给草民一百个胆,草民也不敢造假。”
“可........”丫鬟还想说些什么。
“罢了,就信一次他的话吧,就算是服用了这几味药,若是没有用的话,也不会给本宫造成多大的伤害。”德妃娘娘说道。
花非非把药方给了德妃的丫鬟,丫鬟拿到药方后就去抓药了。
“你叫什么名字?”
花非非想了想,道:“回娘娘,草民花谨。”
“名字倒是不错。”
“这几日,你便留在宫中吧。”
“草民遵命。”
到了晚上,花非非从寝室里走出来,她睡不着,许是刚到了一个新环境不适应的缘故,所以她就想出来走走,观望观望夜晚的皇宫。
她走到亭子里,手扶着亭子的横梁,抬头望着夜空中那高悬起的明月,随口来了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好诗!”远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花非非闻言,连忙转过身去,便看见了一抹蓝色正向自己走来,黑夜之下,实在是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觉得他挺清秀。
“不知在下可否跟公子一起赏月?“那人说道。
花非非有些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方才发出的那句感慨莫不是想家了?”
花非非看了看他,借着月光,她有些看清了男子的面貌,五官俊美,是那种直观的美,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舍不得移开目光的美,唇色如樱,一抹笑如三月的春风,舒适惬意。
“想家是有一点。那你是因何来这?”
“我嘛,”男子摸了摸下巴“觉得今晚的月色甚美,便想着来观月,恰巧遇到了你。”
“看来我们是有缘啊。”男子道。
“古语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与公子这般有缘,莫不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公子觉得呢?”
“缘分这东西,可说不准。”花非非道。
“是吗?我觉得我与公子挺投缘的,不如引为知己,公子觉得如何?”
“知己者,难觅也。”
男子听了这番话后,笑了笑。
两人无言,只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月色凉如水,阵阵凉风拂过脸庞。花非非觉得有些冷了,便想要回去,她对男子说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今晚的月色如此美,公子不再想多观赏一下?”
“不了,告辞。”花非非笑着说,转身离开了亭子。
男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了笑。
次日清晨,花非非起了身,伺候她的人是一个小太监。小太监看她要穿衣,连忙跑过来说道:“花医师,小的来伺候您穿衣吧?”
花非非听后,有些尴尬,但她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得说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
“那小的来伺候您洗漱?”
花非非笑着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来,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说罢,就自顾自的端盆洗漱。
小太监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些许难为情的神情:“可小的的职责就是伺候好您......”
花非非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想了想,也对,若是他照顾不周很可能还要受罚,便对他说道:“那你去帮我把早膳端来吧。”
“是!”
很快,小太监就把早膳端上了桌,花非非尝了尝,味道是不错,可却是没有楚凌做的好吃。用过早膳后,她便去了德妃娘娘的宫中。
到了德妃娘娘宫中,花非非意外地发现宫里还来了一个男子,正在大厅里跟德妃有说有笑的说着话。
“给德妃娘娘请安。”花非非行礼道。
德妃娘娘一看是花非非,脸上露出了笑容,她道:“老四,这便是为本宫诊治的花医师,花医师医术高超,昨日喝了花医师的药,今日精神也是好很多了。”
“草民多谢娘娘谬赞。”花非非道。
那男子看向她,花非非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男子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不知为何,花非非觉得有些压抑。
“花医师还真是医术高超,若能治好母妃的病,本王定会重赏。”
母妃?本王?难道他是王爷?花非非想着。
“多谢王爷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男子看了她一会儿,而花非非则是被她看的发麻,她怕他会看出自己是女儿身,那时候误会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