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甜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孩子的情况,一边给病患开处方拿药。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麦医师,你忙着吗?”
“忙着呢,坐着等一会儿,阿童木,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啊?”大娘十分热情,都是一个镇子的人,即使不是一个村子的,但是都认识叫得上名字,能坐在一起寒暄。
阿童木老人摇摇头:“哪里也没有去啊,一直就在下寺村里待着啊。”
“那你现在学的是哪里的口音,还奇怪得很啊。”大娘掩嘴偷笑。
大家伙都纷纷笑起来:“就是啊,阿童木,听说你最近住你儿子家了,你那口音不会是跟你儿媳妇学的吧?”
“你们脑子都有毛病嘛,我说话一直都是这样。”阿童木老人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看上去特别生气。
麦甜给人拿药打针之后,忙完已经下午了。
“童叔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麦甜问道。
“没有不舒服,我就是来这里坐坐。”阿童木张望着,看见还有人在,坐在角落一动不动。
麦甜只好给排队在他后面的人看病。
病人都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阿童木四处看看,发现没人了才轻轻的走过来:“小麦医师,你和米院长都是有学问的人,这个病可能只有你们俩才能看得明白。”
“怎么了啊?”麦甜一脸惊讶。
阿童木坐在她跟前,看着周围没有人,却又不好意思起来,羞涩的低下头。
“童叔叔,这没有什么的,来到这里都是看病,你到底哪里不舒服。”麦甜耐着性子问道。
阿童木诧异的看着她:“你就没有发现我哪里不对劲儿?”
麦甜摇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戴了一块新手表,你老婆给你买的?”
“你这孩子……这又不是病,这是一块新手表。”阿童木摇摇头。
麦甜又仔细的看了一下:“你最近瘦了?”
“不是不是,你这娃咋回事儿呢。”阿童木连连摇头,特别着急。
“我的口音变了,你发现了没?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变成这样了,他们都笑话我,说我吃了洋屁,学别人说话。”阿童木十分委屈。
麦甜恍然大悟:“对啊,童叔叔,你哪里学来的东北口音?还挺像啊,你再说两句听听。”
“你这孩子咋这样呢,烦死人了,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一说话就被人耻笑,我最近哪里也没去,就待家里,口音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说咋回事儿呢?”阿童木气得都站起来了。
“我之前问过村里懂医术的人,他们都说没事,还说我装,我怎么就装了。”阿童木烦恼得很。
麦甜站起来,拿手电给阿童木照了照嘴巴和舌头。
也不是大舌头说话不清楚,更不是故意装模作样,这个病奇怪得很。
“小麦医师,你说这是不是病?要不要治?可能还不是病,我前段时间电视看得多,不会被传染了吧?”阿童木猜测了很多,又有点担忧又觉得没什么。
麦甜蹙眉:“你等会儿啊,我让米院长给你看看。”
她赶紧去激光室找米泽华,问问这到底是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