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整个清水镇都传遍一个消息:初墨开的自助火锅店吃死了一个人,把初墨的女婿告上了法院要求赔偿。
最后越传越邪乎,演变成了初墨的自助火锅店毒死了一个人,初墨的女婿被坐牢了,最后花了很多钱才得以善终。
初墨和稻子姐不得不把自助火锅店关张大吉,妖言惑众,谣言害死人。
初墨一脸惆怅的坐在卫生院的门口看着毕然忙得脚不沾地。
“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啊,阿华兄弟,这件事情你们是最清楚的,阿强的死是有多种原因,第一他好几天没睡觉,第二吃了很多东西胃撑破,第三他心脏还不好……怎么就怪我们家了,我家老婆气得大病一场,冬哥每天晚上都去扎针。”初墨满脑子官司,脸色也变得难看了。
米泽华陪他坐在台阶上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三人成虎啊,甜甜不就是在收取医保费的时候顺带把欠的钱要上,那么多人看着呢,现在变成了额外收取费用,卫生院的医生丧尽天良……前几天县里来人了,特意找我们几个问话,还特别找当事人问了一下,跟上级解释清楚了,可是舆论却无法解释,只能是清者自清。”
“这就是清水镇的特色啊,长舌妇多,爱传话。这种事情不是一件两件了。”张院长并排坐在台阶上。
麦甜坐在卫生院的里面,慵懒的吃薯片,没有病人她也很困扰。
如果去村里收取新农合的十块钱,别人看见她就躲。
昨天还有一家子来让麦甜退钱的,他说他们一家不参保什么新农合了,麦甜解释很久,幸好赵凯过来帮忙,说钱收上来就进了财政所,财政所已经上报,不能再要回来了。
即便是这样,那家子还不愿意善罢甘休,闹了一整天,直到下班才回家。
他们几个人百无聊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毕然中午的时候趁着人少过来跟他们聊天。
“最近好忙啊,我连午饭都顾不上吃,这会儿下雨了,病人也少了,总算是消停了不少,真羡慕你们,一个个的那么清闲。”毕然的眉毛翘得高高的,嘴巴也撅得高高的,得意极了。
张院长冷哼一声:“神气什么啊,趁人之危而已。”
“张院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也帮你们解释了,可是大家伙都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毕然一脸傲然。
米泽华歪着头,不可置信的问:“你是怎么解释的?”
毕然理直气壮的道:“我跟大家伙说,这些都不关麦甜的事,麦甜也是受人指使,一年就十块钱而已,用得着就用,用不了就当是打了水漂。”
“你这是解释吗,毕然你赶紧走开,我们不欢迎你。”麦甜从屋子里出来,居高临下的破口大骂。
毕然扬起傲慢的头颅,斜着眼睛看麦甜:“甜甜,你后悔了吧,你知道吗,现在我一天的利润就是这个数,要不你来我这里上班?”
他翻转了两次巴掌,高兴得差点要飞起来,小小的清水镇已经容不下狂妄自大的他了。
麦甜手里拿着茶杯,举起杯子往毕然身上倒水,吓得毕然落荒而逃。
“什么毛病?”毕然隔着马路大骂。
米泽华颐指气使:“我惯的,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