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看来这里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太平嘛!”感知到前面埋伏的土匪,终从心戏笑了一声。
赶着老马,坐在后面拖着的糙木马车上,慢悠悠的往埋伏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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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们这个样子真的能拦到人吗?人家要是快马加鞭赶过来,咱们拦在前面都可能被马踩死啊。”一个喽啰看了一圈这几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同乡,有些担心的望向自己的老大。
“放心吧,我对这片了如指掌,陆东边就只有两个破村子,没人往那边去,那边村子里就一匹老马,跑都跑不动。”喽啰头目皱着眉头回答道。
喽啰头目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因为营养不良也和自己这些“同伙”一样的皮包骨,但是一双眼睛确是分外明亮,消瘦的脸颊带着几分俊郎,头上绑着一圈白布束着自己的头发,最显眼的是他眉头右侧一道烫伤一直连到太阳穴。
“嘘!别说话!来了!”
望着地平线一匹老马拉着马车渐渐清晰的影子,喽啰头目说道。
几个喽啰瞬间爬好,等着“客户”的到来。
不一会,马车渐渐接近了,十丈,九丈,七丈,五丈。
“停车,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喽啰头目一马当先跳出来喊到。
老马慢悠悠的停下来。
。。。
“怎么没人回话?”流落头目等了好半天,车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好像没听见一样。
“不对啊!我刚才喊的动静也不小啊,睡着了也应该被我喊醒了啊。”喽啰头目想着。
一群喽啰慢慢的围上去打量着马车上躺着的人。
车上躺着一个青年,丹凤眼,脸颊微长,眉毛飘逸,一身金纹白衣,又不显浮夸,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偏偏公子的感觉,此刻正闭眼侧躺着,明显是睡着了。
几个喽啰看了一眼头目,“嘘,别弄醒他,在他身上拿了东西就走。”
这种情况对喽啰头目来说其实再好不过,毕竟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做土匪,能在不伤害人的情况下得到他想要的最好。
“好。”
喽啰们点了下头,一个喽啰手脚轻巧的开始在终从心身上翻找。
不过翻了一会,越翻眉头皱的越重,“老大,这个小子除了身上这件衣服就没别的值钱的了。”喽啰翻了一会回头跟头目小声说道。
“嗯?怎么会呢,就他这个打扮也不像没钱的啊。”
头目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偏僻的小路,这个马车倒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青年的打扮怎么看也不属于这里,就算是葵阳城大户人家应该都穿不起这么精致的衣服。
想到这里,头目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这个人不会是。。
“撤!快撤!你们快跑!”头目突然扯开嗓子大喊,也不顾及会不会吵醒马车上的人。
“你们快跑!我拦住他!”
头目督促着这些“小弟”赶紧跑,自己却留下来拿着手上残破的锈铁刀对着马车摆起了迎战的架势。
喽啰们虽然被头目突然的喊话吓了一跳,但还是手忙脚乱的四散奔逃。
“诶,你们都搜完我了,怎么也不让我搜搜你们,礼尚往来都不懂嘛?”马车上的人缓缓坐起身来。
正在四散奔逃的喽啰随着话音的响起突然定住不动,一步也迈不出去,似乎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像铁一样坚硬,固定住他们一样。
“该死,果然是个修士。”喽啰头目额头有冷汗滑落,这一切的异变都证明了他的想法,第一次劫路就踢到了铁板,老天为何待他如此不公。
“那么~”终从心拉了个长音,“你们想怎么狡辩呢?”意味深长的看了喽啰头目一眼,顺手把跑远的喽啰都给挪移了过来。
略施威压,其他的喽啰都瞬间跪在地上,只有头目依然站着。
“哦?”
终从心看着咬牙坚持着不跪的头目,眼前一亮,嘴角微微翘起。
“嗯,是个苗子,不只是天赋好,心性也不错。”终从心心里想到。
“你,为何不跪?”终从心佯装怒道。
“男子汉,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头目咬着牙汗流浃背回答道。
“难道你觉得你没错?”终从心微微眯眼。
“我是错了,但是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请你放了我的同乡,他们只是活不下去才会这么做。”头目突然抬起头直视终从心。
“你这是在求我?”终从心不屑的笑道。
头目听完这句话,心中纠结起来,无尽酸楚袭来,仿佛抛下了他最看中的东西,膝盖缓缓落下。。
“我,求您!”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头目,终从心微微一笑,“你,叫什么?”
。。
“吴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