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
友朋小吃,一个倍受争议的家常菜馆,其店名对小朋友极不友好。
新年级的新生中,不乏有钱的主儿,尤其刚开学一阵,下馆子的学员多了去了。
毛凝在来这家店之前,跑了橘为重的办公室一趟,找权信南要钱。
权导似乎打游戏打的很是恼火,根本不打算给,但见到毛凝那副架势,估计不给他真要把饭局搅黄,再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不情愿的打发了两千块,就将毛凝赶走了。
至于说两千块炎夏币够不够?当然够了。
六班八班并不是全来,约莫来了总共二十几个人。
虽是赢了的班级请客,但总有不少人推辞,这很正常,八班的邀请在自尊心强的人眼里,有点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感觉。
有部分人做个代表去参加,达到和解的目的就行了。
到了友朋小吃,文学少女谢苑和盾之勇者张伟都在场,不知不觉间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外号。
“大家悠着点吃,权导给的资金有限,他让咱们多喝点带气的饮料。”
毛凝见到六班来的十个人,开口诋毁了权信南一句。
大概是信了毛凝的话,谢苑应了一声“我们导师也没来”,转头看向强雷,直言道:
“要不是为了拖住你,且被你们班的队员插手,我当时未必会输给你,我在入校之前,就已经过了A评级鉴定,何况我的能力可以稳稳的压制你!”
谢苑很不甘心输给了强雷,在当地的公会里,她从未输给同评级的雷属对手。即便是更高评级,她也可以压着对方打。
她不知道强雷的特性,自然不会服输,哪怕先前被好一顿胖揍。
强雷没有说话,有点不把谢苑放在眼里的意思。
六班的张伟也跟着节奏聊了起来,他观察着已经开始动手夹菜捞肉的任玉欣,评价道:
“那位任同学的能力,刚好克我,我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被击时灵力紊乱难以控制的状况。要不然凭我手中盾牌,一卡车撞过来也仅能让我后退两步!”
他的情况更惨,所用【凛】武已经出现了裂纹。那盾牌,才刚买两个月。
阿饱笑嘻嘻道:“同样是压制,为什么你这么惨啊?”
这还用问吗,因为张伟还没有特性呢,而且他也没有强雷的攻伐手段。
AA评级之前的防御属体现出的作用不大,要攻击的话,估计也就能欺负欺负奕涛那样的。
“因为锤总太硬气了…”火烧云打哈哈道。
终于逮着机会,以开玩笑的方式把这个外号叫出来了呢。
我是开玩笑的,你总不能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对我发脾气叭?
任玉欣咬牙切齿得瞪着火烧云,你小子可别被我踩着尾巴!
见两人针锋相对,谢苑开始文学起来,故作神秘对众人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
前段时间的龙吸水事件,到现在还没结束呢,迎福镇仍然在封.锁阶段,包括我们导师,在七点左右就回到了巡逻岗位上,二年级的导师们更是把教学交给了辅助导师。
被通缉的那个家伙,听说身上还有悬赏,据说是百万的大赏,正愁着抓不到人呢!
更有小道消息,说咱们这一级,有人接了那个任务,据说当是更是直接拒绝了学生会长的组队邀请!
我听我朋友说的!”
说完猛喝了几口水,惊讶道:“这是带气的!”
emm,喝饱了都。
几道目光落在奕涛身上,【您二位真乃绝配】的意思溢于言表。
想都不用想,是谁传出去的。当天在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当事人转头催促了服务员一声:“快点上菜,客人都快喝饱了!”,成功转移话题。
其实菜已经快上完了,谢苑的嘴一直在说话,油米未进。
这里谈谈自家导师,那里谈谈辅助导师,还不忘调侃A雅几句。
说着说着到了十一点,毛凝心想两班关系已经拉拢完毕,接住谢苑的长篇大论结束了共餐。
谢苑意犹未尽地起身告别众人,带着六班众醉鬼回了住宿楼。
他们班没喝酒的也就谢苑那几个小女生和盾之勇者张伟。之所以没让张伟喝酒,是因为他能扛很多人。
开车不喝酒,喝酒开张伟。
张伟没导航,六班泪两行。
六班离去,八班也快速散了场,男生回了男生楼,女生回了女生楼。
非男非女的露寒……没来。
……
一夜劳累。
第二天,火烧云和毛凝一觉睡到大晌午,昨晚回到宿舍后又进行了深夜战斗,消耗太大竟睡过了头。
权信南也没有找他们,这几天有点宠过头了。
今天有赛的马超龙因上午迟到,被权信南指着鼻子训了一个小时之久。
传道级导师还挺双标。
中午吃过饭后,二人回到了教室,发现就白莹和任玉欣在教室里。
“人都跑哪去了?”火烧云开口问道。
“去占场了,去晚了就得坐后排了。你们快去罢!”任玉欣回复道。
毛凝一脸疑惑道:“你俩怎么不去?不是在等我们嘛?”
“你想多了。”白莹回复道,“我俩可是八班的颜值代表,哪用自己占座?”
任和白打算等他们俩来了之后告知一声,就去恰饭。
A雅的手艺不咋样,还不如菜馆的饭菜好吃。
也可能与她做的是大锅饭有关,反正就是不好吃。
而且还不吉利,A雅发便当,学员领便当……
得亏火烧云根子硬,不然昨天面对兽潮,没准儿真就领了便当。
“咱班今天有一半参赛的。”白莹补充道,“袁州律去了七班,听说七班的杨牧笛是AA评级。”
“哦?”毛凝来了兴趣,表示他要去看看那个杨牧笛。
然后他给奕涛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MC涛涛占好四个座,便和火烧云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
与此同时。
朗朗乾坤,风和日丽。校门口的门卫安保在警卫室打起了盹儿,身侧的窗口半开着,迎接那温和清新的秋风。
不远处,行来一人,灰衣灰裤,不高偏胖。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蓝白相间的手表,耳边夹着一个无线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