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空档,杨牧笛的目光不时落在白莹身上,倒不是馋白莹的身子,而是纯粹的想要试试高下。
他能猜的出来,白莹的评级没有达到AA,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劲敌。
试探性的问了几句白莹的出身和能力,被毛凝全挡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方便告诉你的话还用隐藏白莹吗?
被强行转移话题,杨牧笛也没生气,只是觉得白莹旁边那个红毛喽啰有点欠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明明那喽啰没有说话。
“这硬根直觉恁的灵光…”火烧云心中暗道。
对方刚才督过自己的时候,表情很是反感。不过他肯定没听到火烧云的喃喃细语,不然早就暴起发难了。
下午三点,到了第二场,袁州律带着队友低调登场,对面没有主力,四十只羊面色不善。
因为杨牧笛的原因,五班对七班很是仇视。
但这并不妨碍袁州律一打七,比赛一开始,他就掏出了他的画圆棒,圈住了七个路人,开始了一打七行为。
跟他名字一个意思的武器,跟武器名字一样的能力。
用画圆棒画一个圈,圈住七个人,进不去出不来,直到一方倒下。
没想到袁州律也是个定义属,他用自己的【道德圈】,在定义范围内开启了小擂台。
如果说强雷的棍棒是以快打快,势大力沉,那么袁州律的棍棒就是以巧卸力,角度刁钻了。
身手灵活的他总能在打人的时候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时而抓耳,时而挠腮,时而躲过攻击后“呲”一声,每放倒一人后,还要挠挠手背,或者转转眼珠子。
袁州律的战斗持续了五分钟,已经很给这七人面子了。扔下这倒地的七人,他向随机七位五班对手用出了【道德绑架】。
被绑架的七位幸运对手不情愿的落入了袁州律的【道德圈】。
如果是别人,连续两波一打七后,就差不多开始透支体力了,因为连续击败和同时打七个人不是一个概念。
但袁州律的身体素质显然很好,他还可以继续【道德绑架】七个人,把他们拉进【道德圈】。
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他在【道德圈】里有什么增益,但增益肯定是有的,应该是类似十分之一的增益加成,显不出来。
就是显出来了,众人也看不出来,这是袁州律第一次动手打人。
就这样十五分钟的时间,袁州律打赢了二十一个五班对手,清掉了五班第二场的一半参战人员。
战局偏向了一边倒,七班两个人打五班一个,当然打得赢。
裁判宣布了比赛结果,第二组赛事七班全胜。
七班每人取得六十分成绩,失败的五班每人只有三十分成绩。
回到台下,七班围绕着袁州律夸夸其谈,丝毫不吝赞赏之词,他本人也是挠着头道:“哪里哪里。”
七班学员倒是心情不错,再看五班就怨气沉沉了,碍于打不过杨牧笛,他们在观众席议论起来。
五班第一场参赛的人员已经接受完治疗,他们聚在一起,有说脏话的、有低声咒骂的、有冷嘲热讽的,都是针对向杨牧笛。
清洁人员四处打扫着卫生,貌似是受到了举报,他们也没有再催促现场人员离开,五班就这样一直议论着杨牧笛。
七班的负责导师何进皱了皱眉,他虽不满意杨牧笛过于强硬地取胜,但他更讨厌别人不停的对他学生说三道四。
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又不是差的一丁半点。是没给他们台阶,但也没给他们数落胜者的底气啊?
心中掐算好台词,何进走向五班,他准备狠狠数落他们一顿,再鼓励鼓励他们。
还没等过去,何进就止住了脚步。是五班的负责导师肖海已经在开始教育学生了。
“我本来不怕输的,因为我的学生受到打击是好事,他们经历过了,就会提前跨过那道坎儿。”
肖海面前站着五班众人,一个个低垂着头,没有直面肖海。
“但看到你们这副德行,我是真的怕了。”肖海忽然大声呵斥道:“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知不知道你们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的样子,像极了斗败的野犬!”
“他是下了重手,但你们看到他运用灵力了吗?
别人简单用点手段,你们都觉得是欺压,还不觉得羞耻!这样怎能成为强者?”
五班众人被训的面红耳赤,心中一掂量顿觉羞愧,靠前的林瑾雪低着头没有说话。
导师口中所说的强者,说远很远,说近也非常近。
跌倒了再站起来,拍拍胸膛继续走下去,不也是身为强者的一种体现吗?
如果连这种精神都不具备,那离所谓强者,还很远很远。
“被他打倒,就以他为目标,将他超越!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身为败者,在背后说人坏话。”
肖海说完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没再管五班众人。
被晾下的五班,成了现场的焦点,他们没有多说话,低着头率先离开了现场。
看戏的白莹“哎”了一声,挽留道:“走啦?”
邻座的毛凝白了她一眼,不然你想看到什么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大!
碍于逸风那小子就在不远处且时不时望来,毛凝没有和她抬杠,怕露馅。
不然非让她委屈一顿,两天没欺负她了!毛凝看她是有点飘了。
五班走后,剩下的班级陆陆续续开始离开,奕涛对火烧云打了个手势,示意放学别走。
不远处的逸风趁人群流动,没一会儿就钻了过来。
“凝哥儿,有事跟你说。”
毛凝看向说话的逸风,平静回复道:“准。”
逸风尴尬一笑,捂嘴说道:“今儿中午头,有人在决斗场打听白莹,怎么回事啊?”
“哦?”毛凝装模作样地一挑眉,问道:“谁打听?为什么打听?打听了要干嘛?”
“为什么打听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灰衣灰裤,不高偏胖,是迎福镇上的一个暴发户。”逸风回复道。
“那个人打听的我吗?”
白莹早就看出这俩有秘密了,一直在假装和闺蜜说话,竖起耳朵偷听。
当听到暴发户这三个字,她明白过来是与坤哥有关的情报。
之前的隐藏实力,就是为了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美味可欺的鱼饵。
终于,鱼儿要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