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你快点!今天报道!晚了就不好了!”何泯在楼底下声嘶力竭地吼着。
最后懒得说那么多话,直接扯着嗓子喊:“林鹤——”
这样的喊声引得好几家窗户“砰砰砰”全关上了。
何泯还在吼。
林鹤赶在何泯把旁边那栋楼的窗户也喊关上之前到了楼下。
林鹤下楼后全然没有好兄弟这么义气等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感动,冲着何泯肩膀来了一拳,“你是不是傻缺!”
何泯捂着肩膀:“雾草!我咋了,我今儿要不这么喊你,你这会还在被窝里四仰八叉的躺着呢!”
“得得得,不跟你扯。”林鹤把书包甩上肩膀,大步向前走。
何泯追上来,心想:我当初是怎么和他做兄弟的?
大概是什么样……他也不怎么清楚。
夏天天亮的总是较早,七点半阳光早铺满了街道,林鹤望着着满天绚烂,心里祈祷自己的高中生活也可以这么绚烂吧。
锦昌一高。
大门口围了一堆人。
家长也在,学生也在,老师也在。
“诶那位家长,你不能进的啊,现在只能学生进哈!”
林鹤循声望去,一个梳着三七分发型,穿着藏蓝色短袖,脖子上挂着工作牌,鼻梁上架着一副素形眼镜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站在校门口维持秩序,像极了早上清晨四五点钟在菜市场门口卖菜幺五幺六的老大爷。
林鹤瞟了一眼老大爷的工作牌,校长?
还真没看出来。
校门口叽叽喳喳的,林鹤最烦这样的场面,分班表看都没看直接进了校门。
何泯一愣,但没拦他,以他的成绩肯定在奥赛班。
林鹤一路径直走到启航楼,到了一楼看了看这层的门牌,嗯高一的,于是进了“奥赛一班”。
教室里扑面而来的草和土混合起来的味,裹在风里撞在林鹤身上。
林鹤嗅嗅鼻子,他很喜欢这种味道,于是挑了靠窗的座位。
林鹤进来时就已经有女生在瞟他了。
被风吹的些许凌乱的头发,漂亮的双眼皮,挺拔的鼻梁,干净的下颚线,突出的喉结,T恤遮住的半边锁骨若隐若现。
这他娘谁受得住。
林鹤不自然的低下头,咳嗽两声。
陆陆续续有人往班里走。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啤酒肚,还戴着一副理科男标配的方框眼镜,整个人似乎就是给“油腻”代言的。
“同学们好,我姓徐,徐木李,你们可以叫我徐老师,也可以叫我徐哥,”徐哥摸摸脑袋“我呢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数学老师。”
果真,学数学的头发没几个能留住的,不过声音出奇的好听,带点磁性的感觉。
林鹤这么想着。
徐哥走下讲台,一边说话一边去关门。
门就要合上的一刹那,“嗖”的一个男生抗住了门。
“诶诶诶等下老师!”